寧熹光不是小孩子,所以不能撿麥穗,不能看場子,隻能拿著鐮刀彎著腰割麥子QAQ。
說實話,感覺挺不好受的。
熱是一方麵,汗水嘩嘩的往下流,衣服都透濕了,黏糊糊的貼在身上難受的很。
而且一直弓著腰,腰也酸,加上熱,感覺喘氣都困難。
不過該乾的還得乾,還不能太嬌氣磨蹭落下彆人太多,因此寧熹光也隻能悶頭割割割……嗯,誰搶我鐮刀?
她猛一下抬頭,就看見了站在身側的人。半個多月沒見,元帥大人都瘦了,臉也曬黑了不少,不過英姿還是那麼出眾,俊美的不要不要的。
寧熹光眸中陡然綻放出璀璨的光芒,她笑的見牙不見眼的說,“回來了?”聲音都放得輕輕的。
這不廢話麼。
意識到自己說了廢話,寧熹光就嘿嘿傻笑起來,還想說什麼,結果就看到前後左右不少一起割麥子的嫂子們,都揶揄的瞅著他們小兩口。
看見寧熹光注意到他們了,這些嫂子們都哈哈笑著打趣說,“熹光去歇歇吧,傅知青好不容易回來了,你們小兩口去說會兒私房話。”
“去吧去吧。這傅知青一回來,熹光的臉色多不一樣了。看現在這小臉紅的,那笑的開心的,看得我都樂嗬。”
寧熹光也樂嗬,她絲毫不知羞的拉著傅斯言的手,往一旁大樹下走。
這一路來又碰見不少人,看見傅斯言大家都樂嗬嗬的打招呼,也都善解人意的讓小兩口先說說話。
來到大樹底下,寧熹光將其中一個軍用水壺拿起來,擰開蓋子給他,“先喝點水,你看你嘴唇乾的,都脫皮了。”
“曬得。”
“我知道啊。正因為天熱,才不急著趕路麼。你在部隊裡休息會兒,等暑氣消了再回來麼,現在這會兒太陽正曬得很呢,你說你急慌慌回來乾麼?”
“替你乾活。”
傅斯言一邊接過水壺,一手還騷.情的輕輕捏了下寧熹光的下巴。寧熹光瞬間被撩撥的心花怒放,心裡美滋滋的和喝了蜜差不多。
“你先喝水。這是我煮的綠豆湯,就稍微放了一點點糖,不太甜,你應該還能喝。”
“嗯。”元帥大人說著話,就拿起水壺大口喝起水來。他確實渴的很了,一口氣將綠豆湯喝個乾淨。
寧熹光就心疼壞了,“這出任務的地方也熱的很吧?你隨身沒帶水壺麼?你看你渴的,這大熱天的,身上水分蒸發的本來就快,你還不及時補充水分,等脫水了看你怎麼辦?”
傅斯言不說話,隻雙目灼灼的盯著他看,寧熹光又嘮叨了幾句,猛地想起什麼,就問,“也沒吃飯吧?”
“回家吃。”
寧熹光瞪他一眼,“咱們這就回家去,我給你做飯。”
說著也不等他回話,就急慌慌的往回跑,“我先去給村長叔請個假。”
要是換彆人這個時候請假,村長彆說批假了,說不得還得把請假的人罵的狗血噴頭。
可換成是寧熹光,他就不得不區彆對待了。
誰讓她嫁的好呢?誰讓她有本事,現在成了十裡八村的老百姓都不敢得罪的神醫呢?
他家老娘的老頭痛還是熹光給治的,雖然如今還沒除根,但老太太最近確實沒再動不動就喊頭痛,喊有人拿個錘子在她頭上敲了,而且最近睡眠也好了許多。
這就證明,寧熹光確實是有些本事的。她在醫道這一途上也確實有天分,這才經過傅知青幾番指點,就有了這番造化,確實了不起。
念及這種種,村長叔爽快的批了假。熹光又喊了撿麥穗的月光,知會了她一聲,就帶著傅斯言回家了。
才剛進家門,寧熹光就看到廚房門口扔著一隻野雞,一隻野兔,不用說,這是元帥大人回家時,順手打來的。
她心裡瞬間就有了菜譜,而後又攆傅斯言去衝個涼,她去給他拿換洗的衣服。
衣服是新做的,比照的是元帥大人之前的身高體重。可他走這半個月瘦了最少五斤,如今這衣服一上身,竟還有些寬鬆。
“也還行,大夏天的穿的寬鬆點涼快。”她笑嗬嗬的和傅斯言說。
傅斯言“嗯”了一聲,隨即便低頭給了她一個纏綿的深吻。
剛在大樹底下他就想吻了,到底顧忌著人多,沒動手,現在就沒什麼可顧忌的了。
寧熹光被狠狠欺負了一番,等被人放開手腳時,她麵色潮紅,目光迷離,眼睛濕漉漉的像是汪了一泉湖水在裡邊,看得人更想欺負她。
寧熹光看眼前的男人又要壓下來,趕緊捂住他的嘴,一下跳到一邊,“彆,彆,還要做下午飯呢。我還要殺雞燉雞湯,那個耗費的時間長,得早點忙活。”
元帥大人頗為可惜的放過她,望著她踉蹌離開的背影,竟還覺得有些遺憾,於是,還是晚上找補回來吧。
寧熹光自然感覺到身後如狼似虎的目光了,也是有些哭笑不得。
這人啊,真是不經餓的。就這還說現在她年紀小,不動她,就看他能堅持多久。
晚飯寧熹光蒸了米飯,將野雞燉了一半,又添了幾粒紅棗和枸杞、桂圓進去,煲成雞湯。剩下另一半,其中一部分做成辣子雞丁,另一部分做成肉沫茄子。
如今正是蔬菜豐盛的時候,不管是自家自留地裡的蔬菜,還是院子裡的蔬菜都長成了。寧熹光看油麥菜長勢很好,綠油油的惹人愛,就又摘了大把的油麥菜,做成蒜香油麥。
最後,又摘了幾個青紅椒,做了個青椒木耳圓蔥炒雞蛋。
四菜一湯很快好了,桌上的菜肴五顏六色,香氣撲鼻,看得人食欲大增。
飯菜都出鍋了,幾個小的也下工回來了。看到滿桌的吃食,饞的口水都下來了。
不過吃飯前還得先喝水,他們都快渴死了。
明光拿著瓢就要往桶裡舀涼水,被寧熹光製止了,“不是說了不能喝生水麼?拉肚子怎麼辦?彆看現在天氣熱,就瞎胡鬨,真病了有你受的。”
又說,“要喝就喝綠豆湯,我蒸米飯的時候在鍋裡熬了半鍋,現在都好了,晾晾就能喝。糖罐子在櫥櫃裡,拿出來,誰想放多少糖就放多少。”
三個小的都高興的嗷嗷叫。
平常在家寧熹光對糖把控的緊,不是舍不得那點東西給他們吃,純粹是怕吃多了壞牙。這也就導致了,幾個小的對糖更加熱衷,有糖就啥事兒都好說。
明光還比較會來事,先給他姐夫盛了一碗,末了問,“姐夫你要放糖麼?”
“不要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寧熹光悶笑著將碗筷都端到院子裡,月光也過來幫忙。一家五口在院裡吃完晚飯,覺得舒坦的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