熹光笑的很開心,可是過了一個小時後,她就有些笑不出來了。
她站在房門前,看著一起過來的寧建文和寧媛媛,麵色平靜,眸中卻全是厭煩。
雖然知道有錢人想做點什麼都很簡單,要進來一個小區也不是什麼難事兒,她也做好了他們會硬闖的準備。可這麼不打招呼突然出現在她麵前,也真是打了她個措手不及。
“你們……”怎麼過來了?
“孽女!!”熹光的話還沒說完,就見麵色猙獰滿麵漲紅的寧父一巴掌揮過來。
熹光想都沒想一把捏住他的手腕。她心裡是有些恨的,力氣自然沒收。不過她用的力氣巧,以至於寧父雖然疼的齜牙咧嘴,可他手腕絲毫不見紅。
“你這個孽障,你個孽障!你竟然敢還手!反了,你給我反了天了!”
熹光皺著眉脫鬆開他的手腕,神情清冷的說,“父親這話從哪裡說起?我怎麼就孽障了?怎麼就反天了?我是什麼時候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,才讓父親這麼惱怒我,以至於還沒進門就對我大打出手?”
寧建文氣的捂住胸口,另一隻手抬起來還要打,“你,你……”
熹光輕巧躲過了,她不想讓這兩人進門,索性關了門自己走出來。看著麵前的兩人說,“父親要打女兒,也要給出個理由。不然我這安安分分不吵不鬨的,突然就被打了,也是懵逼的很,我還很委屈。父親,您能給個理由麼?”
“理由?還要什麼理由!你個孽障,我之前怎麼和你說的,我千叮嚀萬囑咐你這次股東會議一定要參加,要看我眼色行事,你是怎麼辦的?你中途給我撂挑子不露麵不說,還乾脆否決了我的提議。你個孽障,果然是生來克我的。”
熹光卻道,“股東大會你隻是單方麵命令我出席,可我根本沒表態去不去啊。我這幾天事情挺多,沒空過去。再說了,您可沒說讓我看您眼色行事的話,這鍋太黑,我不背。”
寧建文本就氣的不輕,此刻看她優哉遊哉愜意的很,可說出的話句句如刀往他心口捅,偏偏他還真沒辦法反駁,一時間氣的氣都喘不上來,麵色紫漲差點窒息過去。
寧媛媛賣力攙扶著寧建文,一口一個“父親不生氣”“姐姐是無心之言”“父親彆忘心裡去,姐姐肯定是隻圖個口快,沒想氣著父親。”
熹光不說話,就看著這朵黑心蓮一邊演孝女,一邊不動聲色抹黑她。
可抹黑就抹黑了,她又不像她一樣還要靠寧建文吃飯。反倒是寧建文因為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的事兒,還要多多哄著她。她怕什麼?她不怕啊。
寧媛媛見熹光眉眼都沒動,也是心跳的厲害,她總覺得自從她要推熹光下樓被她躲過去後,這個姐姐就性情大變了。
任憑她怎麼想,也不會想到這個熹光是重新回爐的。她還以為是早先她心急之下說的那許多秘密,把這個姐姐刺激到了,才導致她從一個相對溫柔多情的女孩兒,變成如今冷漠無情的模樣。
說實話,對於她這個轉變,寧媛媛是歡喜的。
隻有熹光一直這麼不近人情下去,才會襯托出她的溫柔小意和知情達理。那麼張文清遲早會投入她的懷抱,父親也終有一天,會把她看做最貼心的那個女兒。
這不,她的機會就來了。
寧媛媛又再接再厲說,“姐姐你少說兩句話,你看父親都被你氣壞了。姐姐不是我說你,有關月亮灣提案的事兒,父親早先就在家裡說過很多次了。你一聽月亮灣這幾個字,就該知道此次提案的人肯定是父親無疑,那你怎麼還能說出拒絕的話?姐姐你難道想象不出父親被親生女兒拒絕後,臉麵上有多下不來麼?”
寧媛媛每年暑假都在寧華集團實習,她的工作崗位是梅雅給她求來的,就在寧華集團秘書部做實習秘書。
說是實習秘書,其實她職權比特級秘書還大。
也因為她是寧華集團的二小姐,像是這種股東大會,她也是能進的。這也是梅雅特意替她某來的福利,還美其名曰讓她多鍛煉,之後好扶持五歲的寧明碩掌管公司。
也不知是不是梅雅的這個理由把寧建文打動了,寧媛媛就這樣每次都出席股東大會,雖然是作為助理和記錄人員坐在後邊旁聽,但也夠膈應人的。
也正是因為她這次也出現在了股東大會的會議室,自然就知道了熹光的缺席,還有她和莫興河通的那通電話。
不得不說,寧熹光在電話中的應答,簡直讓寧媛媛喜的夠嗆。
尤其是她看到寧建文嘴角猙獰抽搐,還被股東武鳴嚴擠兌的手指發抖時,便覺得抹黑寧熹光,甚至搶過她的親事,更甚者將她逐出家門的機會來了。
她攙扶著寧建文過來的時候,路上說了不少煽風點火的話,更甚者直到現在,她還在暗戳戳的挑撥離間,讓寧建文對熹光更加痛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