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大男孩,不愧是有著校草之稱,這個角度以她5.0的視力,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烏黑的頭發柔軟微卷,長且直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了那雙漆黑的眼眸,鼻梁高且直,唇色偏淡周身帶著禁欲的氣息。
這樣的大男孩,若是墜入無邊情欲,唇色被染成豔紅,嘖嘖……
還有更絕的是他那雙握著筆記本的手,白皙修長且骨節分明,這要是有戀手癖的人看到了,估計能玩十年也不會膩歪。
阮軟打量的視線遮遮掩掩,也難免被警惕性強的謝映安發現,他抬眸蹙眉不冷不熱的看阮軟一眼,阮軟急忙低頭裝看手機。
一不小心又點開了校吧的那張帖子,她想著左右閒來無事,不如水一下回複。
等清染將一些有用的消息看完時,抬頭就對上了謝映安看過來的視線,他手上攤著一本書,半倚在沙發裡就這樣看著她,也不知看了多久。
與清染四目相對,他也沒有絲毫尷尬,索性合上手中的筆記本,拿出兜裡的手機,手指在屏幕上來回跳躍點了幾下,然後下巴一點,示意清染看手機。
清染手中的手機有消息振動的聲音傳來,謝映安發來了一個鏈接,她點開去看,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宋時澤和一個女生相對的側臉,兩人離得端低是近了些,已經超過了男生和女生之間的安全距離。
清染知道,宋時澤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,就連高一那時候追她追得那麼瘋狂,他背地裡身邊也沒有斷過玩樂的小女朋友。
“看到了嗎?”謝映安隔著一個茶幾問她。
“看到了。”清染退出頁麵,懶得再去翻看。
清染這樣的態度,讓謝映安有些摸不透,不過該說的話,他沒有猶豫就說了出來:“不管你之前答應過他什麼,像他這種人,以後最好離遠一些。”
一直側耳偷聽的阮軟,聞言呼吸不由一滯。
操,感覺安哥好有霸道總裁範。
清染垂眸沒有應聲。
那天她跟宋時澤說了一句話,宋時澤願意搬離一班的教室,他們都以為她答應了宋時澤什麼,其實不然,她什麼都沒有答應宋時澤,隻簡簡單單說了一句,七班離高二校花學姐的班級最近。
就是這樣一句話,讓本來就打算放棄瘋狂追求她舉動的宋時澤,順坡下驢了。
等不到清染的回答,謝映安覺得有些煩躁,他將筆記本放在茶幾上,邁著大長腿轉身走了。
連一句告彆的話也沒留下,簡直不像謝映安以往的作風。
過了一會兒,李清墨端著盛滿菜的盤子出來,他視線四處掃視一圈,問清染:“謝映安呢?”
“走了。”清染接過他手裡的盤子往餐桌上走,“阮軟,過來吃飯了,”
阮軟應了一聲,放下手機走了過來。
“怎麼走了呢?”李清墨嘀咕一聲,打開門向外麵看了看,門外早就沒有了謝映安的影子,外麵也不知什麼時候淅瀝瀝下起了小雨。
清染擺放餐具的手一頓,謝映安現在住的地方離他們住的地方有些遠,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,有沒有帶雨傘。
清染做事很多時候行動都快於大腦的支配,她留下一句:“阮軟,哥你們先吃,我出去看一下。”
接著就從門口拿了一把傘,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,阮軟阻止都來不及。
小雨淋淋瀝瀝,下得不大,就是很煩人,清染跑出大門外的腳步一頓,她手握雨傘回頭看去。
謝映安倚在門外的牆壁上看她,他漆黑的眼眸如鏡般深邃,看到清染的那一刻,周身沉沉死氣杳然無蹤。
“下著雨跑出來做什麼?”他站直身體,冒著細雨向清染走去,“找我的嗎?”
清染舉高了傘遮住兩人的頭頂,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頭腦一熱跑了出來。
許是因為下午的咖啡糖太過醒神,又許是因為方才她突然想起,眼前這個少年曾為了她不止一次的和李清墨一起揍過宋時澤。
因為前些日腦海中突然迸出的穿書記憶,她這段時間單方麵與謝映安生疏了不少。
謝映安接過清染手裡費勁舉高的雨傘,將她送到屋門口,“回去吧。”
謝映安沒有要進去的意思。
清染開門的動作一頓,她回頭看謝映安:“不一起進去嗎?”
謝映安搖頭,“我還有事。”
雨勢漸大,少年蕭蕭肅肅的身影消失在雨簾深處。
——
流浪貓躲在樹下搭建簡易的木屋裡餓得‘喵喵喵’直叫喚。
躺在樹上的黑衣少年,棒球帽反扣在臉上,看不見他的神情。
順著樹葉滴下來的雨水早浸透了他的衣服,右邊褲兜的手機更是不停的振動著,黑衣少年仿若未聞。
直到天色徹底暗下來,季彥辰恍然回神,他摘掉濕漉漉的棒球帽下了樹。
腳邊流浪貓不停的衝著他叫喚,他拎起最小那隻貓,小貓渾身臟到已看不清原本顏色。
少年啞了聲音,喃喃道:“她不來了……”
風雨交加,空中徒留下他這句不辨情緒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