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映安這邊已經寫好,他將粉筆甩在垃圾桶裡,有些嫌棄的看了被粉筆染白的手指一眼。
回到座位上就問清染拿濕巾。
清染一愣,疑惑的看看向謝映安,小聲道:“你怎麼知道我書包裡有濕巾?”
謝映安也一怔,他很快反應過來,避開清染的視線,有些心虛的問:“沒有嗎?”
又補充了一句:“你們女生不是都會隨身攜帶這些嗎?”
屁的都會隨身攜帶這些,阮軟和鄭春茗就從來不會隨身帶著濕巾。
也就是她會覺得夏天手心裡總出汗太粘膩,才會在書包裡備著一包濕巾。
清染低頭從書包裡拿出小包濕巾遞給謝映安,心裡暗自腹誹他假乾淨,就摸下粉筆還要用濕巾擦手。
少年垂眸認真的用濕巾擦著手指,一根一根認真的擦過去,他長且直的睫毛垂下,也不知方才做了什麼虧心事,眼下那顆淚痣竟和耳根一樣紅。
清染到底是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,謝映安有些心虛她還是看得出來的。
不過謝映安不願意說,她還能逼問不成?
清染抬頭去看謝映安做的那道題,相比較而言謝映安的那道題比溫時宜的還要複雜一點。
不過謝映安的解題思路並不繁瑣,相比較與溫時宜的解題步驟,謝映安的解題思路用簡潔形容也不足為過。
班級裡的不少同學都低頭在草稿紙上算黑板上的題,教室裡隻聞筆在紙上遊走的沙沙聲。
等算到最後,溫時宜終於發現了異常,她後退一步,仔細看了一遍解題步驟,回頭時臉上還有著緊張和焦急之色。
溫時宜側首跟站在她旁邊的物理老師小聲說了句什麼,物理老師點了點頭。
溫時宜拿起黑板擦掉她寫了半天的答案,又重新拿起粉筆寫了起來,這次的解題思路是對的了。
謝映安的那道題,清染用自己的思路解答著,等她算出答案後,又抬頭和謝映安的答案核對。
一模一樣,看來是沒錯了。
謝映安半側過身體看過來,看到清染的答案時,少年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:“我就說,沾沾你的好運氣。”
清染:“……”
你可拉倒吧!
等溫時宜那一題寫完,物理老師這才針對兩道題講解起來。
可能是最後一節課的緣故,同學們都聽的跟認真。
臨下課前,物理老師跟同學們告彆:“同學們,我們短暫的師生關係很快結束,不過山水總會相逢,希望你們今後在物理上有所突破……”
班級裡的氣氛有些凝重,十六七歲的年紀,正是情懷最濃重的時候,突然而來的傷感使得好幾個女生落了淚。
謝映安最怕女生哭了,他側眸去看清染,在此之前,謝映安想了好幾個如果清染哭了的應對辦法。
可真看過去時,他想象中的少女垂淚梨花帶雨的場景並沒有。
清染在按照物理老師剛剛講的公式,做起了才到她手裡第九天的物理必刷題。
謝映安大概看了一眼頁數,第79頁。
這個班級裡的同學都上了一個多月的物理課了,真把必刷題做到第79頁怕是還真沒幾個。
嘖!
謝映安心想:看來李清染每晚十點都把他和李清墨趕出去,還是有些過早了,她絕對不像她自己說的那樣,十點必須睡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