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染對待考試向來認真,試卷做到後麵時,她幾乎投入了全部的心神,早就忘記坐在她身後的嚷著要抄幾題的宋時澤了。
宋時澤這貨眼力不是一般的好,以前沒有什麼壓力的時候,當倒數前三就當了唄。
可這次不一樣,這次他老爹給他施加壓力,居然還玩真的,他當然得有所進步了。
進步肯定也不能太明顯,不然他老爹萬一知道他作弊了,到時候非打斷他的腿不可。
所以他借著自己的好視力,隨便抄了幾道選擇題填上去,至於試卷後麵的空白處,心情好他就胡編亂寫一通,心情一般就空著,心情不好畫隻王八上去的事,他也不是沒做過。
等胡編亂造都畫滿了試卷之後,實在無事可做的宋時澤這才趴在桌子上睡起了覺。
清染準備交卷時,宋時澤還趴在書桌上呼呼大睡。
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,這貨不僅睡著了,從他輕微的打鼾聲中可以聽得出來,他還睡得挺香。
簡直了。
怪不得七班班主任總是樂嗬嗬的,一副佛係到家得模樣,攤上這樣能把人氣到血壓飆升的學生,他不佛係,還能怎樣?
監考老師隻負責監考學生考試期間有沒有作弊,像宋時澤考試睡覺這事,他才懶得去管。
臨交卷的時候,清染輕輕拍了兩下宋時澤的桌麵,宋時澤閉著眼睛皺起眉頭,換了個方向繼續睡著。
清染:“……”
清染差不多是踩點交卷的,數學計算需要用的時間本來就長,再加上她檢查的又仔細,幾乎是她剛交完試卷,提示時間到的鈴聲就響起來了。
還沒交試卷的學生都陸陸續續的開始交卷了,唯獨宋時澤還埋頭睡著。
監考老師也不看他,整理齊試卷就準備走。
清染沒法子,拿起文具盒朝著宋時澤的腦袋拍了一下,怕力道太輕叫不醒他,她用的力道並不輕。
這個考場裡不少人都認識宋二世祖,也都知道宋二世祖從高一開始就很高調的追過清染,雖然沒追上。
是以清染打宋二世祖,彆的同學最多就是看看熱鬨。
宋時澤疼得怪叫一聲,那句“誰敢打老子”還沒說出來就對上了清染的視線,這貨捂著腦袋瞪清染:“打我乾……”
清染打斷他:“老師都要走了,還不快去交試卷。”
宋時澤表情還有些懵逼的抬頭向講台上看了看,果然已經不見了老師的身影。
這貨反應也快,一把抓起還殘留著他幾滴口水的試卷追了上去,邊跑還邊叫著:“老師,還有我呢。”
上午的考試到此結束,下午還有兩門要考,清染將筆收進文具盒裡,因為考場位置是固定的,她就把文具就放在書桌上也沒帶走。
走廊外麵已經不見了宋時澤的身影,這個考場裡沒有清染認識的同學,好在她也習慣了獨來獨往。
再往前走了一會兒,清染在樓梯口的玄關處看到熟悉的身影。
少年身上穿著寬鬆的校服,懶懶散散的倚在欄杆上,身形修長,長身如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