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書中的李清染有沒有參與就不知道了,不過物以類聚,跟林舟這樣的人相處久了,估計最後李清染可能也被一點點感化了。
“我爸很忙,平時我都不怎麼見到他。”清染解釋。
孰料林舟突然用打量的目光看向她,他俯身在木桌上,微微湊近了清染:“為什麼我說李先生資助過我讀書這事,你一點都不驚訝?”
清染嘴角的笑容僵住,她掩飾般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摩卡。
苦,什麼味道都沒品出來,品出來的唯有苦!
她表情皺在一起,借此沒有應聲。
又聽林舟說:“據我所知,李先生資助這事你們這些子女是毫不知情的,乍然聽聞還能像李清染同學那麼淡定,倒是令我刮目相看。”
每一個字,都含著試探的意味。
清染知道他在試探什麼,但她不知道林舟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做?
總不能跟她一樣記憶覺醒了吧?
那樣的話,可就太恐怖了。
可她也看得出來,林舟看向她的視線裡,並沒有什麼熟悉的感覺,隻有淡淡的疏離和試探。
所以說,和聰明人打交道永遠都是最煩的,因為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試探些什麼。
“倒不意外,”清染又喝了一口摩卡,借此來掩飾自己的情緒:“我媽曾說過,再我和我哥出生之後的那幾年,我爸愛心泛濫,做過不少不留名的好事。”
這點在她七八歲的時候,李媽確實說過,隻不過她那時候還太小,並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而已。
林舟喝了一口苦澀的咖啡,他神色間沒有半點變化,到底是從吃不飽飯的苦日子裡過來的,這種苦對他來說根本不是真的苦。
林舟將對清染那種熟悉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,歸咎於她是資助過他的李先生的女兒。
“留個聯係當方式吧,”林舟拿出手機:“今後如有需要幫忙的地方,隨叫隨到。”
青年神色間滿是認真,見清染看他的目光裡有驚訝,他再次笑了下:“說這話可能為之過早了些,但李先生於我有恩,今後我總是要還的。”
清染吞了吞口水,緩緩自口袋裡拿出手機,伸手去掃林舟亮出來的二維碼。
年輕人講究武德,唯有看過大結局的她知道,林舟是條漢子,滴水之恩能當湧泉相報。
手機頁麵上剛顯示出來一個灰色的頭像和林舟的名字,咖啡館鄰桌的一個女人突然噔噔噔向著他們這邊走過來--
緊身裙包裹住女人姣好的身姿,淡妝之下,看過去不過二十多歲的女人生得也很紮眼。
女人先是看了清染一眼,傲慢且沒有禮貌的將清染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。
女人的視線過於唐突,清染剛蹙起眉頭。
女人又看向林舟,她先是冷哼一聲,好聽的聲音裡濃濃都是嘲諷:“林舟,饑渴到這種地步了嗎?連高中生都不放過?”
林舟徒然沉下臉來,他抬眸看向女人,目光冰冷:“你在說什麼混賬話?”
嘎?
難道林舟在此之前還有桃花債?
清染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,一把抓住桌上的手機就準備溜,卻在回頭的瞬間怔愣住。
她看到了坐在她右後側方位置上的謝映安。
少年半眯著眼睛看著她,病態之下,臉色依舊繃得很緊,儼然一副捉奸的架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