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因為這丹爐不起眼,她才敢拿出來用。而且用過之後發現效果極好,成丹率比一般丹爐高出至少三成,丹藥品質也極佳,她才不舍得換。
不過她依然回了句:“好呀。”
不要白不要,拿來再說。
澄杺開始將靈草投入丹爐,月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。
“聽說你不打算參加三派大比?”
“是。”
“你不奇怪我聽誰說的?”
“不奇怪。隻是有些驚歎,蕭傑那個大嘴巴散布消息的速度又提升了。”
“也不算散布吧?他隻告訴了掌門、王長老和我。”
“離開我這兒還不到一個時辰就跑了三個地方?”
“哈哈!我想他是希望我們能勸你參加比賽,其他勸不到你的人估計他也不會去說。不過二哥不打算遊說你,因為我自己會參賽,月家的位置由我去爭。”
月烑暗自點頭,二堂哥還是很有擔當的。
不過她立刻就覺出了有哪裡不對。月洐雖然也會隔三差五的來雲霞峰串門,但每次都會帶些小禮物給她,有時是在城中淘來的玩意,有時是任務得來的物件。不帶禮物的時候都是有事,或帶來一些月家的消息。這一次卻既沒有禮物也沒有事情,很反常啊。
她奇怪地問道:“二哥不是來勸我,那是為了何事?”
月洐似乎有些猶豫地看著她,欲言又止。
月烑是不吃這一套的,見他這幅表情便道:“二哥既然為難就不要說了。你看,澄杺煉丹的手法又純熟了呢。”
月洐被噎了一下,卻沒有放棄。他眉心一擰,立刻醞釀出一股酸儒的氣質,略帶哀怨的看向月烑。
“烑兒,你未出生二哥就入了師門,從來不知道你當年是怎樣的。你實話告訴二哥,家父跟其他族人是否待你很不好?你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?”
呃……怎麼突然提起她在月家的事情了?
月烑認真地想了想,倒不是她記性差,隻是兩世活了三千多年,月家那幾年時間太短,印象不深。
仔細回想了一遍,那些年月家並沒有人打擾她。月磊的狗曾經來亂吠過幾日,不過後來被她的陷阱夾斷了狗腿就不再來了;月婷好像帶人來扔過石頭的,不過自從她養了癢癢蟲之後就沒事了。
想過之後,她肯定的答道:“沒什麼不好。”
月洐卻深深地歎了口氣,說道:“二哥知道你一向是個能忍的,吃了虧也不對人說。”
月烑點頭,報仇什麼的還是自己動手比較痛快,自然不該跟人說。
月洐卻以為她真有隱忍,說道:“月家當初確實虧待了你,家父也很後悔。這些年他一直想要彌補……”
月烑突然反應了過來,連忙打斷他,“二哥,我確實沒有怨惱族人,有事你就直說吧。”
月洐被打亂了節奏,從新組織了一遍語言:“我聽說師門改良的築基丹是你給的丹方?”
月烑道:“家師想要些金竹秘境中的靈草,便用那丹方跟師門做了交換。也給了萬劍山的。”
月洐又道:“當初陣法卷軸你也是直接跟奇寶齋交易……”
月烑恍然大悟。通常情況世家子弟若有利益都會先想到家族,而她卻繞過了月家直接與人交易。其實並非她有意為之,隻是當了幾千年的散修,習慣了。
想到這裡她不覺好笑,當初一直覺得月洐不像大堂伯的兒子,如今看來是她走了眼。至少心係月家這一點,他們很像。
月洐不知道她在想什麼,自顧自地繼續說道:“不過也虧得你為師門做了許多事,月家才會得到照拂。掌門剛晉升元嬰就親自到赤陽穀談判,總算讓王家答應了三年後交還重茗山。”
月烑並不想讓他誤以為自己怨恨月家,於是說道:“等月家重回重茗山,我去布個護山大陣吧,省的再有王家那樣的事情。”
月洐一怔,喜道:“烑兒能布護山大陣?不是要金丹陣師才行嗎?”
月烑一頓,三年後還不結丹,那她還混個屁啊?不過嘴上卻說:“我若不行便請家師出手。”
月洐一聽大能要出手,更是喜上眉梢。但很快又覺得自己這樣不妥,說道:“二哥不是想讓你為月家出力,隻是希望你不要怪月家。”
月烑淡淡一笑,說道:“改良的丹方我再寫一份,二哥帶去月家便是。”
月洐有些猶豫,“要不要跟掌門說一聲?”
月烑滿不在乎道:“我的丹方,要給誰便給誰,掌門也不會有意見的。”
月洐一想也是,天靈山和萬劍山都不會指望一個丹方發財,改良丹方不過是為了弟子們能用上更好的丹藥。可如今的月家,這張丹方的意義就很是不同了。
澄杺煉完一爐丹藥的時候,月烑送走了月洐。
但拜蕭傑所賜,今日的雲霞峰格外忙碌。掌門和王長老又接連來訪,勸說月烑參加三派大比,理由無非是老生常談。
到了晚上,得知所有人都以失敗告終後,蕭傑又來了。吵著嚷著說月烑如果不參加三派大比就得單獨跟他打上一場。
月烑隻淡淡的掃了他一眼,還是那句:等你比我高了再說吧。
很不幸,十四歲的蕭傑身高依然沒有超過月烑。
就當蕭傑準備滿地打滾的時候,靈信鳥又飛來了。
司徒巽的信很簡單:有兩幅圖我覺得是陣法,但沒人識得。你若有空,過來看看。
月烑的回信也很簡單: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