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試了試,台階下方不能使用神識探查,想來便是之前感受到的那強大禁製所限。想到齊浩然手中的那個孩子,月烑取出了一枚月光石照明,輕手輕腳的走入了地道。
台階下方的地道如同迷宮一般,岔路極多。月烑隻貼著一邊的牆走,偶爾看到一兩個陷阱便順手破了。
走了一陣,她心中開始疑惑,為何沒有聽到半點動靜?難道齊浩然走的太快跟她拉開了很遠的距離,又或者是她在前麵選的岔路不對,反而離齊浩然越來越遠了?
雖有疑惑,但此地不能使用神識,她也隻能繼續向前探路。
又走了約一盞茶的功夫,終於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。她連忙躲到了一個拐彎處收起了月光石,屏住氣息、貼牆而立,等著那腳步慢慢靠近。
腳步聲很輕、很慢,似乎十分小心。
月烑手中取出了一個限製行動的陣法卷軸,準備隨時出手。
微弱的光線漸漸靠近,然後一個男人的影子被投在了對麵的牆壁上。
月烑打開卷軸的同時,對方也一閃身脫離了原本的位置,躍到月烑身前舉起了手中的長劍。
然後兩人同時看清了對方的麵孔,都停下了攻擊的動作,一齊開口。
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兩人一怔,又一齊開口回答。
“我跟蹤齊浩然來的。”
“我跟蹤張望德來的。”
呃……月烑收回了卷軸,司徒巽也放下了手中的劍,兩人居然同時跟蹤兩邊來到了同一個地方。
司徒巽簡單說明了情況,“張望德傳音的對象或許就是齊浩然,他們可能是約在這裡碰頭的。”
月烑卻皺起了眉,“兩個人都剛好被人發現並跟蹤,這未免也太巧了。”
如今回想起來。那些街頭藝人初次亮相繁城就被他們趕上了,偏巧又選中了澄杺配合表演,又剛好是在那個時候皮球滾到了她的腳邊,就這麼巧的將她跟同伴分開了……
司徒巽思索道:“你覺得是陷阱?”
他去踏月神宮的事情隻有曦晨眾人知曉,故而在聽到張望德傳音的時候,他隻覺得是一個巧合。
但現在聽說月烑發現齊浩然也是因為巧合,就感覺有些不對勁。兩個人都碰巧撞破張、齊二人隱秘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,就好像是有人在刻意製造巧合一般。
月烑想了想,說道:“既來之則安之,先探探這迷宮再說。”
司徒巽點頭,見招拆招便是。
兩人合並了信息之後,倒是免去了許多冤枉路。又走了不知多久,終於隱隱聽到了孩子的哭泣聲。
兩人對視一眼,都放輕了腳步,尋著聲音走去。前方的道路漸漸不同,似乎向下傾斜了少許,又走了一段,眼前出現了一個向下的石梯。
小孩子的哭聲比之前清晰了一些,或許下方便是張、齊二人關押孩童的地方,隻是不知那兩人是否還在。
月烑向司徒巽打了個手勢,司徒巽收起了月光石,摸著黑下了石梯。
石梯的下方現出了微弱的光亮,空間也比上麵寬敞許多,隱約可以看到前方有一扇小門,孩子的嗚咽聲便是從那門裡傳出來的。
兩人一前一後下了石梯。
剛站穩腳,便聽到一個略顯刺耳的尖細聲音叫了起來:“哎喲,好疼啊,好疼!你們踩到我啦!哼哼,踩到我了就得陪我玩兒遊戲!”
兩人低頭看去,隻見腳下一片白色。緊接著,那白色一閃,從兩人腳下抽離出來飛到了半空,竟是一個巨大的紙片人!
緊接著,以紙片人為中心,白色迅速擴散,將周圍的一切全部抹去。
作者有話要說: 澄杺:主人呢?
驍黯:她不要你了。
冬夏:她說讓你跟著賣藝的去闖蕩江湖。
驍黯:嗯,其實她帶你逛街就是為了找機會甩掉你。
冬夏:嗯,都怪你化形太矮了。
驍黯:我們等著就是為了跟你說一聲,咱們要散夥兒了。
冬夏:就此彆過,江湖再見。
澄杺看著說的越來越high的兩人……嗚嗚嗚……嗚嗚嗚……
驍黯:哭起來明明很有趣。
冬夏:嗯,不知道月烑為什麼不喜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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