紙片人再次開口,聲音裡已經沒有了起初的興奮:“遊戲規則如下:一,玩家必須進行遊戲,否則將接受紙片人的懲罰;
二,遊戲共有一百八十個格子,其中數字格九十九個,陷阱格三十三個、機會格三十三個、紙片人格十三個、起點格一個、終點格一個;
三,玩家自起點格出發,根據投擲骰子的點數決定前進格數;
四,玩家走到終點格即為完成遊戲;
五,玩家每重新開啟一輪遊戲都將受到一次紙片人的懲罰;
六,所有人必須遵守遊戲規則。”
月烑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,這規則聽起來不難,仿佛隻要走完一百八十個格子到達終點就可以了。但顯然格子裡麵有問題,而且還有重新開啟遊戲將受到懲罰的規定,若真是那麼容易完成,又怎麼會需要重新開啟?
月烑想了想,問道:“數字格、陷阱格、機會格和紙片人格都有什麼區彆?”
紙片人道:“走到數字格什麼都不會發生,其他格子則會隨機觸發事件。”
月烑道:“如此說來陷阱格會觸發對玩家不利的事件,機會格則會觸發對玩家有利的事件?”
紙片人抬手在腦袋上撓了撓,說道:“機會格應該算中□□件吧。”
月烑又問:“那紙片人格呢?”
紙片人的黑線嘴再次彎曲成很大的弧度,興奮地說道:“走到那個格子紙片人就可以提前懲罰玩家了,哈哈哈哈哈,你們一定要走到那個格子啊!”
月烑心一沉,這麼說來一百八十個格子沒有一個是對玩家有利的。
司徒巽突然問道:“紙片人指的就是你?”這裡似乎隻有這一個紙片人。
紙片人道:“是的。”
如此一來,雖然不知道紙片人的懲罰是什麼,但是必定跟這個紙片人有關。
月烑問道:“我們兩個人是一起進行遊戲,還是分彆進行遊戲?”
紙片人歪了下頭,說道:“可以一起進行遊戲,也可以分彆進行遊戲。不過一同進行遊戲的話,所有格子觸發的隨機事件都將同時對兩人生效,懲罰也是兩個人都要接受,而且每輪能夠探索的格子數量也會減半。”
月烑看向司徒巽,這紙片人隻說了兩人一同進行遊戲的壞處。
司徒巽回看她,感覺這紙片人很想讓他們倆分彆進行遊戲。
月烑給了他一個英雄所見略同的眼神,又向紙片人問道:“若分彆進行遊戲,一人先通過遊戲,另一人會怎樣?”
紙片人道:“兩個人分彆進行遊戲才不至於全軍覆沒,隻要自己能夠完成遊戲不就行了,為什麼要關心另一個人的結果呢?”
它這麼說反而更令人生疑,月烑繼續追問:“若一人先通過遊戲,那另一人會怎樣?”
紙片人突然雙手抱頭,蹲在了地上,黑線嘴變成了鋸齒狀,似乎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。它狂躁地搖擺著腦袋,然後躺到了地上抱頭踢腿,不開心地叫道:“這個遊戲隻能被完成一次,如果有玩家完成了遊戲,那其餘玩家將被永遠的留下!”
好想讓他們分彆遊戲,這樣至少可以留住一個人。
月烑心中一凜,與司徒巽對視一眼,然後異口同聲道:“我們兩個一起進行遊戲。”
紙片人繼續在地上翻滾,它不開心,很不開心!
月烑二人無語地看著紙片人撒潑打滾,還發出刺耳的嘰歪聲,簡直像個得不到玩具的熊孩子。
半天,紙片人才冷靜下來,重新站了起來。哼,一起就一起,反正他們也不可能完成這個遊戲,最終都要受到它的懲罰。這是紙片人的遊戲,是它的遊戲!
突然鎮定下來的紙片人黑線嘴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,用刺耳的尖細聲音說道:“兩人一同遊戲必須輪流投擲骰子,並一同前進到對應格子,若有一人出局,另一人也將同樣出局,你們確定嗎?”
月烑聽到了一個新的關鍵詞,“出局?”
紙片人的黑線嘴弧度再次擴大,“出局……”它刻意拖長尾音,“就是死了啊!”
若一人出局,另一人也將同樣出局,就是說一人死去另一人也將死去。
月烑雙眼一眯,這果然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遊戲。出局顯然不是重啟遊戲,莫非懲罰會造成玩家死亡?或者那些陷阱格子會觸發死亡事件?
她正想著,就聽司徒巽堅定的開口:“我們要一同進行遊戲。”
月烑愕然抬頭。喂,喂,不要隨便決定同生共死的事情!讓我再想想……噯?怎麼就扔骰子了!
啪嗒,司徒巽將骰子高高拋起,落在了格子外麵的黑色空間,骰子卻並沒有墜入深淵,仿佛是被看不見的地麵接住了一般,滾了幾滾之後停了下來,赫然是一個六!
作者有話要說: 月烑:為什麼選擇一起?
司徒巽:反正我們誰都不會拋下對方獨自完成遊戲。
月烑:為什麼不會?
千年老怪表示活一個算一個。
小劍修一臉震驚,瞬間感受一萬點暴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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