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森和陸相宜觀察了半個多月,也沒有可乘之機。
兩個人商量了一下,周森私下把陸西遇要去m國的事,透露給黃馥婭。
黃馥婭在文件上簽好名,才抬起頭一笑,“這對他來說,是很好的曆練。”
周森端詳著黃馥婭。
黃馥婭用目光告訴他,不用試探了,她沒有任何情緒起伏。
最終,周森什麼都沒再說,跟相宜一起去機場送陸西遇。
陸西遇倒是有風度,讓周森以後在工作上多照顧黃馥婭。
正是因為他太有風度了,顯得他對黃馥婭毫不留戀。
所以,陸相宜也沒再說什麼。
這一天,黃馥婭加班到很晚。
下班後,她把車開到陸西遇的小區附近,遠遠看著那棟樓。
她最熟悉的頂樓,此刻一片黑暗。
短時間內,它不會亮起來了。
她跟陸西遇,或許很難再見了。
眼前的一切,慢慢變得模糊不清。
黃馥婭趴在方向盤上,無聲地哭得渾身都痛。
過了一周,黃馥婭接到警察局的電話,說是她媽媽身體不舒服,讓她去辦理手續,帶她媽媽去檢查一下。
黃馥婭去辦了手續,讓秘書帶著王女士去醫院。
她去附近的咖啡廳跟人談工作,結束後意外碰到蘇簡安。
兩個人都是一愣,但都把情緒掩飾得很好。
黃馥婭走向蘇簡安,“簡安阿姨,這麼巧。”
她頓了一下,又問:“您的身體……都恢複了嗎?”
她跟西遇是和平分開,分得也很乾淨體麵,蘇簡安不至於對她有什麼看法。
撇開西遇的母親這個身份,她甚至有點欣賞這個女孩子。
蘇簡安笑了笑,“我沒事了,謝謝你關心。”
黃馥婭的手機震動起來,她看了一眼沒有去管,“簡安阿姨,我一直沒有機會當麵跟您道歉。那天晚上,真的很對不起。”
蘇簡安無聲地歎息,“都過去了,以後見麵不許提了啊。”
“好!”
黃馥婭的內心,更多的是對蘇簡安的感激。
發生了那麼糟糕的事,蘇簡安對她一句苛責也沒有。
哪怕以後在公共場合遇見,她們也還是能互相打一聲招呼。
就在這個時候,陸相宜過來了。
看見黃馥婭,陸相宜也很意外,但很快就調整過來,像以前一樣跟她打招呼,還聊起天來。
聊了幾句,陸相宜很自然地說:“下周末我從訓練營回來,馥婭你跟我和周森一起吃飯吧?”
黃馥婭答應下來,“好啊!”
她的手機又開始震動。
蘇簡安讓她先忙,帶著相宜走了。
黃馥婭看著她們的背影,內心終究是酸澀的。
她接通電話,秘書讓她抓緊去一趟醫院——腫瘤科。
剛到醫生辦公室,黃馥婭就聽見王女士嗚嗚的哭聲,秘書一臉的同情。
醫生見多了,很平靜地告訴黃馥婭:“你母親患了胰腺癌,估計隻有三個月時間了,我們建議做安寧療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