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感覺懵懵的,還有邵氏兄弟。
明明是他們綁架了蘇簡安,可是為什麼……最後被綁著雙手雙腳躺在地上的是他們!!!
20分鐘前——
邵氏兄弟帶著蘇簡安來到了偏僻的郊外,邵明仁在樓下買快餐,邵明忠押著蘇簡安這上了這處破舊的公寓。
邵明忠恨恨地說:“我們以前住在市中心的高級公寓,可是因為陸薄言,現在我們隻能屈身於這裡!”
“陸薄言搶了你們的錢?”蘇簡安問。
“幾個月前,我們兄弟賭上整個公司和陸薄言競爭,最後……”最後輸了個血本無歸。
邵明忠不忍回憶當時。
蘇簡安眨巴眨巴眼睛:“那也隻能怪你們技不如人。重點在你們的‘技’而不是那個‘人’好嗎?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,可是你們現在跑來綁架我,是不是搞錯重點了?”
不是陸薄言的對手——這是邵明忠的傷疤,蘇簡安的話無疑是在戳他的傷疤。
他狠狠地把蘇簡安按到椅子上,反綁著她的雙手:“坐好,我讓陸薄言也嘗嘗失去是一種什麼滋味!”
蘇簡安沒有掙紮,反而笑了——邵明忠太天真了,陸薄言又不在意她。失去她,他能有什麼感覺?
邵明忠兄弟看來是永遠都搞不清楚重點了。不過,有些事實她還是想告訴邵明忠。
“邵明忠,你知不知道我是乾什麼的?”她問。
“你不是嫁給陸薄言了嗎?還需要工作?”
“誰告訴你嫁入豪門就不需要工作的?”蘇簡安笑眯眯的一字一句的說,“我是市局特聘的法醫。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的。比如說你不幸變成了屍體的話,我會剖開你的胸膛,取出你的內臟或者從你的內臟裡抽出東西化驗什麼的分析你的死因……”
邵明忠越聽越不舒服,但是又不想表現得像被蘇簡安嚇到了,點了支煙抽著壯膽。
“抽煙的姿勢這麼熟練,有十幾年煙齡了吧?知道你的肺現在是什麼樣的嗎?”蘇簡安描繪得極有畫麵感,“長滿了黑點,像發黴一樣。”
邵明忠頭皮一麻,狠狠滅了煙瞪著蘇簡安:“你到底想說什麼!”
“放了我。”蘇簡安說,“就算我不在編製內,但也算半個公職人員。你知不知道綁架我比綁架韓若曦的後果更嚴重?”
“嗬,你這張嘴挺厲害啊。”邵明忠脫了上衣,光著膀子惡狠狠地撲上來,“我倒要看看,你能厲害到什麼地步。”
他的雙手撐在椅子的兩邊扶手上,俯身靠近蘇簡安,眸色越來越濃:“我才發現,你其實一點都不輸韓若曦。陸薄言真是豔福不淺。”
蘇簡安微微一笑,腳猛地一抬,高跟鞋狠狠地踹上了邵明忠的胯下——
“啊——!”
比剛才被她踩到還要痛一千倍,邵明忠痛得不止五官都扭曲了,哀嚎聲更是幾乎可以把屋頂掀了。
蘇簡安趁著邵明忠還起不來,利落地解開了手上的繩子,反綁了邵明忠。
邵明忠不可置信地看著活動自如的蘇簡安——怎麼可能?他明明綁得很結實,蘇簡安怎麼可能解得開繩子?
“我在警察局學過反捆綁,你這種綁法太簡單了,簡直不需要動腦子就能解開。”蘇簡安拿來透明膠封住邵明忠的嘴巴,又綁住他的雙腳,拿了根木棍躲到門後等邵明仁回來。
“唔……唔……唔……”邵明忠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乾著急。
邵明仁很快提著三盒外賣回來了,卻意外地發現哥哥被綁著手腳躺在地上,他忙扔了外賣衝過去:“哥,怎麼回事?蘇簡安呢!”
“唔!唔!”邵明忠拚命朝弟弟使眼色讓他小心後麵,然而等邵明仁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——
“砰——”蘇簡安的木棍狠狠地落下來。
邵明仁隻是覺得後頸上一陣劇痛,然後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。
邵明忠兩眼一閉——玩脫了,他們惹到了一隻穿著小白兔外衣的小怪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