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!”陸薄言命令。
蘇簡安的腳步應聲頓住。
但是她有可能這麼聽話?
她微笑著回過身,朝著陸薄言做了一個鬼臉,而後飛速走向大門口。
陸薄言氣得胸悶,起身去追她。
在蘇簡安要拐進入門走廊時,手毫無預兆的被人從後麵攥住,她掙紮,下一秒就被按到了牆上。
她不願意看陸薄言,偏過頭說:“放開我!”
陸薄言當然不會聽她的,攥著她的手不讓她走,她倔強的掙紮,不一會纖細的手腕就紅了一片,陸薄言眉頭一皺,突然把她拉進懷裡,雙手箍住她的腰,徹底禁錮著她。
“彆動!”
仿佛知道她還要掙紮似的,陸薄言不等她有動作就先沉聲命令。
蘇簡安生氣了,一字一句:“陸、薄、言!”
陸薄言淡淡地提醒她:“你再叫大聲點,外麵的人就聽見了。”
蘇簡安才不怕呢,笑了笑:“你怕daisy聽見啊?那放開我啊,不然我就把她叫進來!”
陸薄言打量著蘇簡安,唇角的笑意驀然加深:“吃醋了?陸太太,那也隻能怪你演技不過關。”
蘇簡安公式化的微笑著,虛心受教:“陸先生,我的演技是不能跟你比。今天要是不來,我還不知道你道貌岸然的吃窩邊草呢。”
陸薄言不喜歡看蘇簡安這樣笑,掐了掐她的臉,試圖破壞她的假笑,卻被她一把打開了手,她又趁機從他懷裡溜走。
他歎了口氣:“我知道是你。”
前兩秒,蘇簡安沒有反應過來,第三秒才盯著陸薄言:“什麼?”
陸薄言指了指她放下的文件:“你送文件進來的時候,我已經知道是你了。”
蘇簡安被他嚇到了:“你不是沒抬頭嗎?怎麼發現的?你長了隻眼睛在頭上?”
“……就算我分辨不出秘書的腳步聲,還不記得你的?還有,如果是daisy送咖啡進來,她根本不會走到我身後去,我沒有這麼不懂規矩的秘書。”陸薄言彆有深意的勾起唇角,“剛才,陸太太,你是吃醋了吧?”
吃醋?好像是。
不過絕對不能跟陸薄言承認!
蘇簡安急中生智的推了推陸薄言,佯怒質問道:“陸薄言,這樣子好玩嗎?”
陸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明明是你先開始的。”他彈了彈蘇簡安的額頭,“下次彆鬨。”
“……”
蘇簡安捂著吃痛的額頭,辦公室中淩亂——不是她吼陸薄言嗎?最後怎麼成陸薄言教訓她了?
陸薄言坐回辦公桌後,見蘇簡安還氣鼓鼓的杵在那兒,望著她:“過來。我叫你來公司,不是讓你來揭穿出軌的。”
蘇簡安不情不願的走回去:“那你叫我來公司乾什麼的?”
“周年慶的相關策劃,都會送上來讓我簽字確定。”陸薄言說,“現在我交給你。”
十周年慶,對陸氏和陸薄言來說都是一件不能出任何紕漏的盛事。慶典上小到點心鮮花飲料,大到確定酒店和場地布置,無一不要小心翼翼麵麵俱到,陸氏這麼大的公司,丟不起任何麵子,陸薄言更是。
蘇簡安猛搖頭:“這麼大的事情,我沒有把握處理好。”
陸薄言從文件裡抬起頭:“公司有專門的團隊策劃這次的周年慶,他們都是頂尖的活動策劃人才,你需要做的,隻是瀏覽一遍他們交上來的策劃書,最後簽個字而已。有沒辦法確定的,你可以來問我。”
蘇簡安還是有些猶豫,畢竟她沒有任何這方麵的工作經驗。
陸薄言指了指他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:“陸太太,你就當是心疼你丈夫,幫他一個小忙?”
蘇簡安抿了抿唇。
原來陸薄言每天要處理這麼多文件,還有各種會議、談判,難怪他回到家經常是一副體力透支的樣子。
心疼他是有的,但乾嘛要承認?
她撇了撇唇角表示不屑:“我為什麼要心疼你?”
說完轉身往外走,半路又折回來:“策劃部怎麼去?”
最後是沈越川把蘇簡安送到了策劃部,並且告訴經理,周年慶的策劃都由蘇簡安做決定。
部門的蔡經理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,穿著深灰色的套裝,妝容得體,她把蘇簡安帶進她的辦公室,歉然道:“本來應該給你準備一間獨立辦公室的,但實在騰不出地方來,隻能委屈你跟我用同一間辦公室了。”
“沒關係。”蘇簡安笑了笑說,“我隻是看幾份文件,有一張桌子椅子就好。”
蔡經理無論如何沒想到傳說中的總裁夫人一點架子都沒有,先交給她一遝文件:“你先看看這些,沒問題的話簽個名,下午你方便的話我們一起去酒店試菜。”
蘇簡安點點頭:“沒問題。”
她翻開一份文件,是慶典上的活動策劃,首先是陸薄言發言,然後是公司的幾個高層管理和重要董事,有舞會的環節,上麵寫著——由她和陸薄言來完成開場舞。
“往年周年慶的開場舞,一般是由陸總抽取一名幸運的女員工來和陸總共舞,這是每年周年慶女員工最期待的事情。”蔡經理開玩笑道,“今年她們都蔫了。”
蘇簡安想了想:“那要不改了吧?還是按照以前的來,抽一名女職員。”
蔡經理更沒想到總裁夫人會這麼大方,笑著搖搖頭:“恐怕不行。這是沈特助吩咐下來的,說是陸總的意思。”
陸薄言要這麼辦的?
蘇簡安最終沒在這份文件上簽名,而是放到了一邊,看下一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