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薄言掛了電話,目光一點一點沉下去……
嗬,什麼都能做出來?
……
這一天的工作,很快就進|入尾聲,下午五點,寫字樓裡湧出一大幫下班的年輕人,城市的公共交通係統迅速被這些年輕人填|滿,馬路上塞了無數的車輛。
蘇簡安過了最堵的路段爬上高速公路,終於鬆了口氣,邊悠閒的操控著方向盤,邊想陸薄言今天會不會回來吃完飯,如果他回來的話,給他做什麼好呢?
回到家的時候,她居然正好碰上陸薄言。
“咦?你今天好早啊。”她滿臉驚奇,“這一個多星期來,你第一次十點前回家!”
陸薄言把她拉進懷裡:“想我了?”
蘇簡安佯裝不屑的嗤笑了一聲:“自戀,流|氓,放開我。”
陸薄言把她箍得更緊,托住她的臉頰:“我看看去疤膏的藥效怎麼樣。”
蘇簡安大方的把左臉轉過來給陸薄言看:“已經好啦。”
確實是好了,本來至少要一個月才能完全消失的傷疤,現在還不到十天的時間,就已經完全看不到痕跡了,她的臉頰又白嫩得像剛剝開殼的雞蛋。
陸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?”
“唔。”蘇簡安從善如流,“今晚給你做大餐!”
陸薄言嫌棄的皺了皺眉:“這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。”
“哎,你好挑啊。”蘇簡安認真的想了想,踮起腳尖在陸薄言的臉頰上親了一下,“那算我欠你一次好了。”
她逃走一般狂奔回屋內,陸薄言沒看到她雙頰上泛開的紅暈,隻是看著她纖瘦靈活的背影,像一隻充滿了活力的小鹿,披著夕陽的淺色的金光,美好得令他心生柔|軟。
沒有食言,這一頓晚餐蘇簡安準備得真的十分豐盛,每一道菜的量都不多,但絕對口感一流,香味誘|人,賣相精致。
她來不及脫下圍裙就叫陸薄言過來試菜,托著下巴滿眼期待的看著他:“味道怎麼樣?”
陸薄言點點頭:“不錯。”
蘇簡安終於放心的笑了笑:“我為了謝謝你才花這麼多心思的,不過不是謝謝你替我帶那支祛疤膏,而是謝謝你這段時間為我做的一切。”
“我做了那麼多,還費儘心思收購了陳氏,你……就用一桌菜打發我?”陸薄言顯然非常不滿意。
蘇簡安眨巴眨巴眼睛:“你收購陳氏……真的是為了我啊?”
陸薄言風輕雲淡:“不然呢?你有更好的警告陳璿璿的方法?”
蘇簡安暈乎乎的,就為了警告陳璿璿……陸薄言這麼大動乾戈?
唔,她突然覺得陸薄言好帥!
她一邊搖頭一邊給陸薄言點讚:“你這個方法最徹底了。”
徹底?最徹底的應該是讓陳璿璿永遠離開a市。但據陸薄言所知,陳璿璿和陳父還住在中環的一所老公房裡。
“以後你坐我的車去上班。”陸薄言突然說。
“啊?”蘇簡安一時反應不過來,愣怔了半晌才問,“為什麼?”
“陳璿璿現在被逼上絕境,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對你做什麼。”陸薄言解釋道,“你跟我一起上下班,比較保險。”
這麼說,她又可以蹭陸薄言的車啦?
蘇簡安努力掩飾著內心的喜悅,佯裝得很淡定:“那要是你加班,或者我加班怎麼辦?”
“錢叔會去接你。”
“好吧。”蘇簡安笑了笑,夾了一塊紅燒肉給陸薄言,“陸氏的**oss要給我當司機,我拒絕的話絕對會被懷疑腦子有問題。”
陸薄言隻是笑了笑。
過了幾天,蘇簡安才明白陸薄言這笑是什麼意思——陸氏的**oss並不是她的專職司機,有時候陸薄言要查收郵件、和助手秘書通電話,開車的人就變成了錢叔。
隻有天氣很好,他心情也很好,時間也很充足的情況下,他才會拉著她早十分鐘出門,刻意把車開得很慢,讓她看彆墅區裡哪一片花園的花又開了。
不過下班的時候,大多是陸薄言親自開車,他極少加班,正好蘇簡安最近也沒有麻煩案子,每次一輛惹眼的阿斯頓馬丁one77停在警局門口,蘇簡安都要接受一次來自同事們的目光敬禮。
但時間久了,和陸薄言一起上班下班,就成為一個蘇簡安的新習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