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亦承仿佛跌回了和洛小夕看完球回來那天,洛小夕的氣息和濃濃的疲憊重重襲來,他突然覺得累,但也覺得空前的放鬆,意識越來越模糊……
太久沒有這樣自然入睡了,以至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蘇亦承一度懷疑自己是做夢。
但都是真的,躺在他身邊的洛小夕是真的,他不用靠安眠藥就一覺到天明也是真的。
他起床,替洛小夕蓋好被子後輕悄悄的離開房間,就像不曾出現過一樣。
七點二十分,洛小夕床頭櫃上的鬨鐘急促的響起,她拉過被子蒙著頭賴了幾分鐘,猛地意識到什麼,掀開被子——
除了她,床上沒有第二個人。
蘇亦承呢?
還是說,昨天晚上的一切真的隻是一場夢?
靠,那她這場夢做得也太逼真了,昨天蘇亦承強吻她時是什麼感覺她都還曆曆在目。
在這種似夢非夢的淩亂中,洛小夕睡眼惺忪的爬起來進衣帽間換了衣服,又渾渾噩噩的推開房門,這一瞬間,她感覺自己跌入了另一個夢境——
蘇亦承穿著襯衫西褲站在開放式廚房裡,領帶隨意的掛在胸前尚未係好,襯衫的袖子挽到了手腕上,慵懶的模樣透著幾分隨意,但他手上的動作卻認真又專業。
他在煎蛋。
天然氣灶上藍色的火苗在跳躍,平底鍋的蛋白煎得圓圓的,盛起來再裝上蛋黃,一個漂亮的太陽蛋就誕生了。
這時,烤箱關火,他戴上厚厚的手套抽出烤盤,將考好的雞胸肉盛到白色的餐盤上,又接著烤蘆筍和香腸。
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?
哦,被迷得神魂顛倒——用來形容此刻的洛小夕最合適不過。
她見過的男人很多,但衣架子也就那麼幾個,蘇亦承絕對是衣架子中的翹楚,平時不管是西裝革履還是運動休閒,都有一種沉著穩重的氣質流露出來,談吐間倍顯風度儒雅,完全就是讓女人為之瘋狂的存在。
她沒想到的是,他挽起袖子拿起鍋鏟,舉手投足間風度依然,甚至還有一種居家好男人的味道,還是帥得讓人頭破血流。
她絕對不能讓人看見蘇亦承這個樣子,否則她得多出來多少情敵啊?
蘆筍和香腸很快就烤好,蘇亦承盛到餐盤上,無意間看見洛小夕站在客廳,說:“去刷牙,早餐很快就好了。”
“噢。”
如果這是夢,洛小夕願意一直做下去,她飄去衛生間洗臉刷牙,又速戰速決的抹上護膚品,然後出來。
兩份早餐和一份水果沙拉已經擺在餐桌上,散發著誘人的香氣,微波爐裡還有什麼在旋轉。
蘇亦承也已經收拾好自己,領帶打了個優雅的溫莎結,放下襯衫的袖子,露出商務手表和精致低調的袖扣,居家好男人不見了,又是一貫的商業精英模樣。
無論他展現出哪一麵,洛小夕都隻有一個反應——咽口水。
“叮——”的一聲,微波爐裡的燈光暗下去。
蘇亦承突然想起手機落在洛小夕的臥室,邊往臥室走邊自然而然的交代洛小夕:“把牛奶端出來。”
玻璃杯裡的牛奶溫溫熱熱的,剛剛好,洛小夕端出來,蘇亦承也正好拿著手機從臥室走出來。
洛小夕覺得,他們像極了一對普通的男女朋友,過著普通卻溫馨的小日子。
但不是,他和蘇亦承還什麼都不是。
洛小夕把自己從夢中喚醒,放下牛奶盯著蘇亦承看:“我怎麼不知道你會做吃的?”
蘇亦承隻當洛小夕是感到驚喜:“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。”
洛小夕嘗了口烤雞胸肉,口感一流,居然一點都不柴,蘆筍也脆嫩可口,完全和蘇簡安有的一拚。
她興致勃勃的又問蘇亦承:“你用這招追過幾個女人?”
“我沒追過女人。”
蘇亦承以前的那些女朋友,工作上是女強人,猜男人心思更是一把好手,水到渠成的和他在一起,度過一段時間後,一旦他表現出冷淡和漠然,她們就會問:“我是不是該離開了?”
他遞出支票,或者是一串鑰匙,兩人的關係就回到再普通不過的普通朋友。
沒有人會像洛小夕這樣對他的過去感興趣,因為知道會引起他的反感。奇怪的是,他並不反感洛小夕的追問,甚至做出了回答。
然而,洛小夕“嘁”了聲,表示根本不信:“難道都是她們追你的?”
蘇亦承放下刀叉:“小夕,我和她們已經沒有關係了。”
洛小夕想起半個月前秦魏的話,秦魏明著告訴她蘇亦承和那些女人並沒有斷乾淨。
她狐疑的看著蘇亦承:“真的和每個人都沒關係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