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蘇簡安和那個人沒可能,那麼……他和她就還是有可能的吧?
他繼續以好朋友的身份留在她身邊,打算打滲透戰,可蘇簡安突然說要結婚了。
而她的結婚對象,恰好就是她喜歡的那個人,那個人也恰好喜歡她多年。
蘇簡安和陸薄言領證那天,他去民政局找蘇簡安,其實是想賭一把,如果蘇簡安肯跟他走,那麼他就表白。
可蘇簡安也同時下了注,蘇簡安比他勇敢,所以她贏了。
他苦守了這麼多年,終於還是沒機會。
母親曾經安慰他,鬨不好過個幾年蘇簡安就離婚了呢?到時候他也還是有機會的。
可現在,他不相信陸薄言會和蘇簡安離婚,也不希望他們離婚。
自從和陸薄言結婚後,蘇簡安雖然跌撞過幾次,雖然偶爾會傷神,但大多數時候她都比以前快樂。
他希望她的快樂能夠一直延續,而他……永遠守著秘密就好。
……
醫院。
今天是周五,陸薄言卻還是加班到九點多才回來,一進病房他就注意到花瓶上cha著的洋桔梗。
“誰來過?”他問。
“江少愷啊。”蘇簡安捧著平板在追劇,漫不經心的說,“他早上來的。”
陸薄言非常淡定的挽起袖子,把一整束花從花瓶裡抽起來。
蘇簡安這才反應過來:“你要乾嘛?”
“你不覺得這種花難看?”陸薄言一臉嫌棄,“扔了,給你換好看一點的。”
蘇簡安來不及說什麼,陸薄言已經揚手把花扔進了垃圾桶。
“你……”她氣結,“洋桔梗哪裡難看了?!”
陸薄言蹙了蹙眉:“你喜歡這種花?”
蘇簡安憤憤然:“一直都喜歡!”
“哦。”陸薄言風輕雲淡,“那叫人重新給你送一束過來。”
他順勢收起垃圾袋,連帶著花也一起扔了出去。
蘇簡安這才意識到不對,陸薄言這種人,真的覺得難看的話,不是應該叫人來收拾嗎?怎麼會無聲無息的自己動手,還連垃圾袋都拎起來扔出去了?
“陸薄言,”她明白了什麼,笑眯眯的問,“你吃醋了吧?都跟你說了我和江少愷隻是朋友了,彆小題大做自己嚇自己。”
陸薄言還是堅決的扔了那束洋桔梗。
他是男人,江少愷是不是隻把蘇簡安當朋友他看得比誰都清楚。
也隻有蘇簡安會傻傻的相信什麼純友誼。
而蘇簡安對他略顯幼稚的行為隻有一個反應:無語。
她除了走路還是不大自然,身上的其他傷口都已經愈合,去哪兒也終於不再隻能靠陸薄言抱,自己去洗了澡,躺到床上後突然前所未有的期待明天的到來。
明天就可以回家了,回她和陸薄言的家。
半個月前,她拖著行李離開,以為自己再也回不去了,以為她要和陸薄言畫上句號了。
可不曾想,那居然是一個全新的開始。
陸薄言洗完澡出來,就看見蘇簡安臉上的期待,走過去躺到她身邊:“在想什麼?”
“在想明天我終於可以離開這裡,回去一個人睡大床了!終於不用忍受你了!”蘇簡安毫不掩飾她的興奮。
陸薄言眯了眯眼,壓住蘇簡安的腿:“你現在有多高興?”
蘇簡安故意氣陸薄言:“特彆高興啊!”
說完對上陸薄言危險的目光,她又忍不住心虛,掙紮了一下:“你把腿挪開,重死了。”
出乎意料的,陸薄言居然沒有為難她,慢慢的挪開了腿。
蘇簡安一時有些不習慣這麼好說話的陸薄言,眨了眨眼睛,懷疑的看著他,似乎在他的唇角看見了一抹詭異的笑。
“簡安,”他突然彆有深意的說,“記住你現在的感覺。”
“……為什麼?”蘇簡安忍不住把被子往胸口上拉了拉——她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陸薄言沒有回答她,隻是勾了勾唇角:“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
現在她多高興,明天,他就能讓她多失望。
蘇簡安心裡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……
算了,不想那麼多,頂多到了明天她見招拆招!
她就不信她能被陸薄言壓得死死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