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而久之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蘇簡安覺得她的房間多了一種氣息——陸薄言的氣息。
而糟糕的是,察覺到的時候她絲毫反感都沒有,甚至已經習慣了。
周六這天,在家呆了一天後,晚餐時間陸薄言出去應酬,出門前他告訴蘇簡安:“我可能要很晚才回來,你自己先睡。”
徐伯一群人都在客廳忙活,聽見陸薄言的話,相視一笑。
蘇簡安雙頰微熱,低著頭“嗯”了聲,努力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,但在陸薄言出了門之後,她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背影。
大周末的還需要出去應酬,他的工作強度是有多變|態?
“這是常有的事。”徐伯在蘇簡安麵前放下一個水果拚盤,“以前少爺沒結婚的時候,還比現在更忙呢。有時候周末應酬完了,他往往直接就住到市中心的公寓,第二天又一大早就起來去公司。”
蘇簡安咋舌,陸薄言是超人嗎?人體她還是了解的,輸入和輸出必須要達到一個平衡才能維持健康,工作強度有多大,一個人就需要多長的休息時間。
陸薄言長期這樣下去,肯定是不行的。
“以前他是不太相信除了越川以外的下屬,很多事都親力親為。”徐伯笑了笑,“但是現在,他已經給手下的人放權了。”
蘇簡安擰下來一粒鮮紅的提子咬了一口:“他突然性情大變啊?”
“這個……”徐伯神秘兮兮的笑了笑,“你得問少爺了。”
“唔,等他回來我就問他。”
蘇簡安把腿盤起來,抱著抱枕歪倒在沙發上繼續看電影,到了十點多的時候,劉嬸來提醒她該休息了,她看了眼門外,秀氣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——陸薄言怎麼還沒回來?
“少夫人,你先休息吧。”劉嬸收拾了茶幾上的果盤,“少爺說他要晚點回來,意思通常是他要過了十二點才能回來了,所以才讓你早點休息的。”
“……”好吧。
蘇簡安上樓,洗臉泡澡都故意慢吞吞的,躺到床上時已經十一點半,陸薄言還是沒有回來。
她揪著被子,翻了個身。
一種不適的感覺突然從心底滋生出來。
不是生理上的不適,而是一種心理上的不習慣。以往她這樣翻身的時候,通常會被陸薄言按進懷裡,可今天,床的另一邊空蕩蕩的。
蘇簡安枕到陸薄言的枕頭上,深吸了口氣。
依賴陸薄言的習慣養成了……也不知道是好是壞。
可哪怕是壞的,她怕是也無可奈何。
和陸薄言有關的習慣,她從來都不能輕易就摒棄。
不過,她現在更關心的是陸薄言什麼時候能回來。
他不回來她完全睡不著啊混蛋!
這個時候,陸薄言才應付完合作方,正在包間裡休息。
他和沈越川幾個人都喝了不少,沈越川頭疼的靠著沙發直喊命苦:“你們回家了還有老婆暖好的炕頭,我一個人睡雙人床一睡就是二十幾年啊……”
有人安慰沈越川:“你24小時開著中央空調,彆說炕頭了,馬桶圈都是熱乎乎的。”
其他人立即為這個機智的點子點讚。
陸薄言懶得聽這幫人閒聊瞎扯,起身離開,其他人哪那麼容易答應,最後還是沈越川解了圍:“你們要理解陸總。他剛把老婆哄回來,現在恨不得當寶捧在手心裡,哪裡舍得讓嬌妻幼子孤單單呆在家裡啊。”
說完了沈越川才暈乎乎的反應過來:“哦,陸總還沒有幼子。”
“想有的話其實也可以有了吧?薄言30,簡安24,都是很適合的年齡,想懷上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?但是到現在沒有一點動靜,薄言,不是你不行吧?”
一群人沒忍住,“噗”一聲笑開了。
就在這時,一道冷森森的目光劍一般直cha向沈越川,他渾身一顫,望過去,果然是陸薄言。
不過,陸薄言反應居然這麼大,難道是還沒把蘇簡安“占為己有”?
沈越川打著哈哈讓陸薄言離開了,然後神色嚴肅的放下酒杯,思考起了陸薄言下半生的幸福。
他明白表白是需要勇氣的,蘇簡安也許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。
那麼,不如他來提供一個?
他踹了踹旁邊的人:“10月15號是薄言的生日對不對?”
“對啊。”那人點點頭,“但他從來不過生日你又不是不知道,問這個乾嘛?”
沈越川摸了摸下巴:“他以前不過生日,不代表現在也不會過。彆忘了,他現在是有老婆的人了。我們的話他不會聽,但是他老婆的話,他絕對是會聽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讓簡安給他過生日?”
“聰明!”
沈越川笑著打了個響亮的彈指,有空他就秘密找蘇簡安商量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