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在前麵,許佑寧看著他挺拔且具有一定威懾力的背影,突然慶幸現在是晚上。
如果是白天,她心底的慌張和不安,恐怕逃不過這個男人銳利的雙眸。
一個小時後,阿光發來消息,說他已經拖不住了,警察回來了。
許佑寧和穆司爵已經找了兩遍,一無所獲。
穆司爵明顯十分不滿這個成績,蹙著眉,夜視鏡後的雙眸濃如墨色,銳利中泛著寒冷,拒人於千裡之外。
許佑寧一時看不透穆司爵在想什麼,以為他生氣了,走過去輕聲道:“七哥,我們先回去吧。白天再找機會來看看,可能會發現點什麼。”
她都佩服自己,居然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句話。
明明知道的,除非她把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。否則,穆司爵什麼都不會發現,陸氏的罪名……終將坐實。
穆司爵“嗯”了聲,帶著許佑寧走回停車的地方,阿光早就等在車門前了,恭敬的為他拉開後座的車門,他卻說:“不用,我自己開車回去。”
阿光還沒反應過來,穆司爵已經坐上駕駛座,許佑寧一時也有些懵,不知道該不該上車。
穆司爵降下車窗,冰冰冷冷的看著許佑寧:“你想在這裡過夜?”
許佑寧倒抽一口氣,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奔至副駕座的門前,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上去,整套dong作行雲流水,好像真的很怕穆司爵把她丟在這裡。
車子很快發動,回到彆墅,許佑寧跑在前邊去開門,進門後先替穆司爵把他的拖鞋拿出來,然後才坐下來換自己的,邊說:“除了現場沒有疑點這一點很可疑,口供一致對陸氏不利這一點也很可疑,我們可以查查被警局問訊過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久久都沒有聽見穆司爵的回答,許佑寧疑惑的抬起頭,對上他居高臨下盯視的目光。
她心裡“咯噔”一聲,明明很不安,臉上卻是一臉茫然:“七哥,你看我乾嗎?”
“怎麼受傷的?”穆司爵盯著她手上的血跡問。
許佑寧張開手,“哦”了聲,輕描淡寫:“剛才不注意被玻璃劃傷的,沒什麼大礙。”
剛才心慌意亂中無暇顧及,現在仔細一看,傷口雖然已經不流血了,但長長的一道劃痕橫在掌心上,皮開肉綻,整個手掌血跡斑斑,看起來有點嚇人。
穆司爵也許是見多了更血腥百倍的場麵,麵無表情的拿來醫藥箱扔給她:“處理好傷口,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,不要耽誤事。”
許佑寧從善如流的打開醫藥箱,取出消毒水繃帶和藥品,利落的處理起了傷口。
要包紗布的時候,突然聽見穆司爵意味不明的聲音:“手法這麼熟練,經常受傷?”
許佑寧不著痕跡的怔了怔,隨後撇撇嘴,“小時候,我一年365天幾乎沒有哪天身上是沒有傷口的。怕外婆打我,就自己偷偷處理傷口。所以說起處理傷口,我可是練過幾十年的人!”
可練過的人也無法一手綁好紗布,她正要用嘴,卻有一雙好看的手伸過來,這下她徹底怔住了。
沒天理,穆司爵這種從小就走南闖北,住過沙漠穿過熱帶雨林的人,雙手應該粗糙無比才對,為什麼還能這麼好看?
修長有力,骨節分明,就連手指上的薄繭都顯得異常好看……
紗布很快綁好,許佑寧也回過神來,朝著穆司爵笑了笑:“謝謝七哥。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幫我處理傷口呢,太感動了!”
“有多感動?”穆司爵突然欺身過來,“要不要以身相許?”
他的聲音這樣魅惑,許佑寧的雙手下意識的護在胸前,怔怔的看著穆司爵,不止是呼吸,連心跳都徹底亂了……
她像極了一隻茫然無措的小動物,睜大眼睛不安的看著穆司爵,眸底的那抹掙紮顯而易見。
穆司爵微微眯起眼睛,捕獵般曖|昧的逼近她,許佑寧甚至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,雙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沙發。
她看見穆司爵的眸色越變越深,充斥了一些她似懂非懂的東西……
她不斷的給自己暗示,叫自己冷靜,終於呼吸和心跳都漸漸恢複正常,思考能力卻好像被抽走了……
她下意識的想閉上眼睛,坦然的接受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切。
然而,就在她要閉上眼睛的前一秒——
“嗤——”穆司爵短促而又充滿戲謔的笑了一聲。
許佑寧猛地回過神來,瞪大眼睛不滿的怒視著穆司爵,他若無其事的起身,唇角噙著一抹哂笑:“早跟你說過了,我對平板沒興趣。”
許佑寧:“……”
一種被人戲弄於鼓掌之間的糟糕感油然而生。
這是許佑寧這輩子最大的恥辱。
她一咬牙,剛要撲上去咬人,穆司爵已經雙手插兜,輕輕巧巧的轉身上樓,她隻能對著他的背影凶狠的比手畫腳做出拳打腳踢的動作。
靠,長得帥會誘惑人了不起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