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肆無忌憚的對他表示嫌棄:“你的日子過得也太枯燥了。”
“其實也可以過另外一種日子。”陸薄言悠悠的說,“下課後不回家,去和同學聚會,喝酒,然後約會。”
蘇簡安不是沒有領略過美國人民的開放,喝個酒,約個會,然後就可以……了。
她瞪著陸薄言:“你敢!”
她很少生氣,氣鼓鼓的怒目而視的樣子在陸薄言看來隻有可愛,剛說完:“不敢。”他已經低頭銜住她的唇瓣。
“唔……”蘇簡安掙紮,含糊不清的抗議,“電影……”
陸薄言連帶著毯子把她抱起來:“你已經看過三遍了。”
觀眾回房間了,隻剩下影片在客廳孤獨的播放。
……
第二天。
蘇簡安到了警察局才知道江少愷請了半天假,打他電話,無人接聽。
下午,江少愷終於來到警察局,鎖上辦公室的門,麵色凝重的看著蘇簡安。
蘇簡安心裡“咯噔”一聲,聲音微顫:“有結果了嗎?”
江少愷點點頭,說:“不想留下證據,我沒讓人整理成書麵資料。簡單點說吧,陸薄言的創業初期的資金來源,表麵上是他投資股票、做期貨賺的錢。但實際上,確實有一筆很大的資金來源不明,查下去的話……”
蘇簡安接下江少愷的話:“查下去就能查到穆司爵,對嗎?”
江少愷點點頭:“現在穆司爵表麵上經營科技公司,但實際上他掌管著家族的生意。穆司爵不屬於黑,也不屬於白,他的身份準確來說很敏|感。g市的警方一直盯著他,擊潰穆司爵,g市的很多灰色產業就會被掃蕩。陸薄言和他有這麼多牽扯,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蘇簡安瞬間六神無主,聲音都變得飄渺。
“還有一個問題——”江少愷盯著蘇簡安,“這些資料誰給你的?康瑞城?”
蘇簡安點點頭。
江少愷終於知道蘇簡安為什麼這麼慌亂了,讓她先保持冷靜,又問:“康瑞城有沒有說他要什麼?他掌握著這些資料,卻不去威脅陸薄言反而來找你,肯定是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。”
蘇簡安抱著頭,強迫自己冷靜,終於想起來:“康瑞城說我會給他打電話。”
她撥通康瑞城的號碼,開了擴音,很快康瑞城的聲音就傳來:
“比我想象中快。嗬——,我之前小瞧你了。”
“彆說廢話。”蘇簡安開門見山,“你要什麼?”
“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?”康瑞城輕笑了兩聲,然後一字一句的、陰狠的說,“我要陸薄言看著他愛的人離開她,我要陸薄言痛不欲生,生不如死!”
“……”
“哦,這麼說你可能聽不懂。”康瑞城的聲音複又平靜下來,說,“簡安,跟他離婚吧。”
大腦被狠狠的震了一下似的,蘇簡安下意識駁斥:“不可能!”
“意料之中。”康瑞城倒是不急,不緊不慢的拋出重磅炸彈,“我再告訴你吧,我掌握的東西,不止你看到的那麼多。現在,想辦法到凱悅酒店來,再給你看點東西。”
蘇簡安下意識的看向江少愷,又聽見康瑞城說:“不放心的話,你可以帶個人來。”
蘇簡安和江少愷趕到凱悅酒店,按照康瑞城說的,上17樓的06室。
門開著,康瑞城在等他們。
見蘇簡安帶著一個男人來,康瑞城笑了笑:“大白天的帶著一個男人進酒店,你就不怕媒體拍到了讓陸薄言誤會。”
“彆用你短淺的目光作為標準衡量彆人。”蘇簡安冷冷的看著康瑞城,“你手上還有什麼?”
康瑞城遞給蘇簡安一份文件,上麵是一些照片,照片上是穆司爵和陸薄言,以及沈越川三個。
都是一些娛樂照片,三個人有說有笑,或是出海釣魚,或是在一起打球。
這些照片本身沒什麼,但足夠說明,這三個人關係匪淺。
照片下,是調查報告,報告寫明穆司爵的一些交易,陸薄言有份參與,都在八jiu年前,也就是陸薄言創業初期的時候。
蘇簡安知道不管用,但隻有撕了這些東西,才能掩飾心裡的不安。
然後,她冷靜下來,雙眸裡盛滿了不甘,卻無能為力。
康瑞城笑了笑:“我直白點告訴你吧,我手上掌握著——陸薄言涉嫌違法的證據。”
“你從哪裡得來這些東西?”江少愷問。
“我自然有我的渠道。”
江少愷笑了笑:“你在穆司爵身邊安插了臥底。”
“聰明。”康瑞城往沙發上一坐,點了一根雪茄,“穆司爵要是有你這麼聰明就好了。可惜沒有,他雖然有所察覺,但根本不知道臥底是誰。”
康瑞城在杯子裡倒上紅酒,示意蘇簡安做:“該我們談了。”
蘇簡安的雙手緊握成拳,隻有這樣才能掩飾她的顫抖:“你一定要我跟薄言離婚嗎?”
“沒錯,我要你主動提出來跟她離婚。”康瑞城說,“否則,你看到的東西,我會全部交給警察。到時候,陸薄言和陸氏會麵臨什麼,不需要我來告訴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