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亦承笑了笑:“你饞海鮮了吧?想吃哪家的自己去,賬記我名下。”頓了頓,接著問,“是兩個男孩還是兩個女孩?”
“現在還不能確定呢。”蕭芸芸隨手拿了個蘋果吃起來,笑眯眯的說,“可能兩個男孩或者兩個女孩,但也有可能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呢!”
“這樣最好!”蘇亦承說,“兩個男孩太難管教,兩個女孩長大了都是彆人的,太虧。”
蘇簡安汗顏:“……你們現在就想這些……是不是太早了?”
蕭芸芸想想也是,矛頭笑眯眯的對準了蘇亦承:“表哥,表姐都有孩子了,你呢?你和當模特的那個姐姐怎麼樣了?”
這段時間哪怕是蘇簡安都不敢輕易在蘇亦承麵前提洛小夕的事,蕭芸芸這麼沒心沒肺的一說,蘇亦承的目光果然暗了暗。
蘇簡安“咳”了聲:“芸芸,中午飯在這裡一起吃吧,我來煮,你跟我到廚房幫我一下。”
蕭芸芸後知後覺自己提了不該提的事,小心翼翼的看著著蘇亦承,半晌也看不出他是喜是怒。
正想跟著蘇簡安進廚房的時候,蘇亦承突然笑了:“行了,你們都歇著。一個是孕婦,一個五穀不分,你們進什麼廚房?”
兩人被蘇亦承隔絕在廚房外。
蕭芸芸蹭到蘇簡安身邊,小聲的問蘇簡安:“表哥是不是很難過?”
“沒事。”蘇簡安打開電視,“他應該已經習慣了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蕭芸芸不喜歡看電視,掏出手機,意外看到剛剛的頭條新聞——陸薄言重病入院。
報道稱,陸薄言今天一早在公司的例會上突然倒下,被緊急送進醫院,目前正在距離陸氏最近的第八人民醫院就診,具體情況不明。如果陸薄言是突發重病的話,剛剛穩定下來的陸氏,股價恐怕又會出現波動。
蕭芸芸瀏覽了其他網站的報道,並沒有得到更多的消息,也沒人敢確定陸薄言是什麼病。
她偏過頭看了眼身旁的蘇簡安,她好像還不知道這件事情。
打著去認識一下“五穀”的名號,蕭芸芸鑽進廚房和蘇亦承商量要不要告訴蘇簡安。
蘇亦承想了想,說:“現在先不要告訴她。她有必要知道的時候,不用我們說她也會自己知道的。”
現在告訴蘇簡安,除了讓她徒勞無功的擔心之外,沒有其他用。
吃過午飯後,蕭芸芸回醫院上班,蘇簡安等消了食就回房間準備睡覺。
自從發現懷孕後,不知道是晚上沒睡好還是生理需要,她每天吃完中午飯都要睡一覺,醒來時往往蘇亦承已經下班準備好飯菜了,她一起床就接著吃。
“過著豬一樣的生活”——用在她身上一點都沒有錯。
可不知道為什麼,今天怎麼也睡不著。
一閉上眼睛,她就想起陸薄言。
他們簽下離婚協議已經一個星期了。
這一個星期,她沒有關注陸薄言的任何消息,也沒再哭過,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想陸薄言。
也許是太熟悉陸薄言,熟悉到連他閉上眼睛後,他睫毛的疏密和長短她都記得清清楚楚,所以她總有一種錯覺,陸薄言還在她身邊,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他。
今天卻像著了魔一樣,瘋狂的想見他,就像初到美國時因為太想蘇亦承,滋生出放棄學業回國的念頭一樣,理智抑製不住這種感情的翻湧。
她打開床頭櫃找出手機,開機——
自從確定懷孕後,她擔心輻射的問題,就不怎麼用手機了,一個星期來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。
開機後,她找到陸薄言的號碼。
隻要輕輕一點,哪怕見不到他的人,也能聽一聽他的聲音。
可之後呢?
該說什麼?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?
蘇簡安眼裡的熱切瘋狂漸漸退下去,一雙漂亮的眸子又恢複了一貫的平靜,就在這時,手上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,然後響起熟悉的鈴聲。
這一瞬間,欣喜將她淹沒,但一看來電顯示——閆隊長。
她瘋了才會以為是陸薄言。
這個時候,陸薄言怎麼會給她打電話,?就算真的打了,恐怕也是為了離婚的事情。
蘇簡安掩飾好心底的失望接通電話,閆隊的聲音傳來:“簡安?你終於開機了啊。”明顯鬆了口氣的語氣。
蘇簡安有些奇怪:“隊長,有什麼事嗎?”
“不是什麼要緊事,就是檔案室要你手上的那幾份資料,但是這幾天你手機關機,一直沒聯係上你。”閆隊說,“你看看這兩天方不方便把資料拿回局裡吧。”
“我這兩天就拿回去。”蘇簡安拍拍腦袋,萬分懊惱,“閆隊,抱歉,前幾天……我忘了。”
“沒關係。”閆隊笑了笑,“我就猜到你這幾天肯定忙。對了,陸先生……沒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