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a市,又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打斷,這次他們無論如何不能忍。
“砰——”的一聲,男人敲碎了一個酒瓶,女孩們尖叫四起,而他拿著酒瓶直指沈越川,“你他媽算哪坨狗屎?”
沈越川也不怒,隻是朝著女孩們聳聳肩:“不走的話,接下來你們的看見的恐怕就是血了。”
女孩們被嚇得臉色煞白,尖叫著逃出包間,mike的三個手下一拍桌子站起來,凶神惡煞的指著沈越川:“誰派你來的?你他媽到底想乾什麼!”
“mike。”沈越川並不理會怒火攻心的嘍囉,目光直視向mike,“我老板想跟你談談。”
“你老板是誰?”
mike話音剛落,陸薄言邁進包間。
和包間裡那些穿著軍褲和保暖夾克的肌肉男不同,陸薄言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裝,質地良好的外套,皮鞋一塵不染,整個人看起來和這種環境極度違和,他應該坐在西餐廳裡聽著鋼琴曲切牛排。
mike的手下發出笑聲,用酒瓶指著沈越川的男人嘲笑道:“這種臉上寫著‘我事業有成’實際上不堪一擊的男人,和我們老大有什麼好談?”
沈越川是有底線的,他關上包間的門,微笑著走到剛才說話的男人麵前,一拳揮出去,男人嗷叫一聲,鼻血頓時水柱一樣冒了出來。
他若無其事的抽了張紙巾遞出去,男子狠狠打開他的手就要還擊,他敏捷的躲過。
對方當然不甘心,正要衝出來和沈越川扭打,mike突然吼了一聲:“住手!”
從陸薄言進來,mike就一直盯著他。在彆人看來,陸薄言可能隻是空有一副俊美的長相,實際上不堪一擊。可他不這麼認為,他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一種隱藏起來的王者鋒芒。
直覺告訴mike,這個男人平時可能優雅紳士,但某些情況下,他比康瑞城還要極端,還要冷血果斷。
mike示意陸薄言坐:“你敢來找我,就說明你知道我是誰。說吧,你想和我說什麼?”
“放棄和康瑞城合作。”陸薄言直截了當,“現在回去g市找穆司爵,你還有機會談成這筆生意。”
mike先是一愣,隨即笑了:“看來你很清楚我的情況,那你知不知道,穆司爵得罪我了?”
陸薄言勾了勾唇角,笑意卻未達眸底:“跟帶給你巨額利潤的生意比,你和穆司爵之間的恩怨不值一提。”
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mike失去了耐心,目光發狠的盯著陸薄言,“你的助手身手很好,但我們有四個人,如果我要教訓你們,你們占不了便宜。”
“我太太在等我回家,我沒興趣和你們動手。”陸薄言把一個文件拋到mike麵前,“康瑞城是個殺人凶手,就算a市的警方不調查他,我也會把他送進監獄。所以我勸你,回g市,跟穆司爵合作。”
mike猛然意識到什麼,看了看沈越川,又死死盯著陸薄言:“你和穆司爵什麼關係?”
關於穆司爵的傳言,他聽過不少,據說穆司爵這麼年輕,卻在g市隻手遮天,他不是一個人,在暗地裡,他有實力相當的盟友。
這個說法從未被證實,穆司爵身邊也沒什麼實力相當的朋友,久而久之這個說法就被人們認定為流言。
如果現在有人告訴mike,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力就和穆司爵相當,他會毫不懷疑。
因為真正的王者,他們的身上有一個共同之處:無論去到那裡,不管那個地方和他身上所散發的氣質符不符合,那個地方終將被他踩在腳下。
他們在哪裡,哪裡就被他們主宰。
陸薄言來找mike之前就料到mike會起疑,但還是隻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:“我們認識很久了。”
“也就是說,你們是朋友?”mike小心翼翼的試探,“你剛才那番話,我完全可以懷疑你隻是為了幫穆司爵挽回合作,所以恐嚇我。”
“我確實想幫穆司爵,不過——”陸薄言笑了笑,卻沒人能看懂他的笑意之下藏了什麼,“我不會這樣恐嚇一個人。”
“是嗎?”mike攤了攤手,“讓我看看你恐嚇人的方式。”
沒有人看清楚陸薄言的動作,不過是一秒鐘的時間,桌子上的水果刀已經到了他手上,而刀鋒抵在mike的咽喉上,mike完全沒有反應過來,隻是聽見陸薄言說:“我喜歡這樣恐嚇人。”
mike勉強笑了笑,推開陸薄言的手打量了他一遍:“看不出來。”
陸薄言把刀拋回茶幾上,擦了擦手:“你最好聽我的話,不要逼我用我的方式。”
說完,他帶著沈越川離開包間。
一直到停車場,沈越川才活動了一下手指:“靠,那家夥的骨骼也太結實了。”
陸薄言掃了眼四周,旁邊就有一家酒吧,問沈越川:“進去喝一杯?”
“老婆是孕婦,你不可能會喝酒。”沈越川想了想,立刻聯想到了,“簡安跟你說了?”
“……”
“我沒事。”沈越川笑了笑,坐上車,“你也早點回去吧,我知道你已經歸心似箭了。”
尾音剛落,車子發動,黃色的跑車轟鳴著消失在茫茫夜色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