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這一次,陸薄言的臉徹底黑了。
敲定孫女的名字,唐玉蘭就心滿意足了:“好了,小男孩的名字你們來想,我就不摻和了。”頓了頓,又說,“陸凱風還是不行,聽起來不夠大氣。”
蘇簡安想,男孩子嘛,名字大氣是必須的,同時還要兼顧一聽就讓人覺得很帥!
比如陸薄言的名字!
吃完中午飯,唐玉蘭找她的牌友搓麻將去了,陸薄言遙控處理國外公司的一些事情,隻有蘇簡安一個人無事可做,無聊的坐在沙發上刷手機。
她現在用的是陸薄言給她換的新手機,和之前同一個品牌,隻是換了最新上市的型號,從表麵上她看不出什麼名堂來。
可如果沒有什麼名堂,陸薄言何必折騰一番幫她換手機?
疑惑中,蘇簡安從手機的加密文件夾裡找到一張照片,恢複成桌麵。
陸薄言下樓正好看見,那張照片……是他們在巴黎鐵塔前接吻的照片。在醫院的時候,蘇簡安曾當著他的麵毫不猶豫的刪除過它。
他坐到蘇簡安旁邊,臉上罕見的出現了疑惑的表情:“你又恢複了照片?”
“手機刪除的照片哪裡還能恢複?”蘇簡安晃了晃手機,洋洋得意的笑了笑,“我早就備份了!”
她當初刪得那麼決絕果斷,陸薄言以為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留戀了,根本沒想到她早就留了後招。
陸薄言活了三十多年,不是沒有人企圖對他撒謊,但他往往一眼就能看穿。
隻有蘇簡安,把他騙得團團轉,他不但什麼都察覺不到,還連懷疑都舍不得懷疑她。
陸薄言拉過蘇簡安坐到他腿上,雙手從後麵圈住她的腰:“這一輩子,我算是栽在你手上了。”這麼無奈,卻也這麼甜蜜。
蘇簡安笑著摸|摸陸薄言的頭:“我愛你。”
所以,栽在她手上也沒什麼好擔心的,她永遠不會傷害自己愛的人,就像陸薄言永遠不會懷疑她一樣。
陸薄言的心就好像漸漸被什麼填|滿,泛出一股融融的暖意,心念一動,低頭吻上蘇簡安的唇。
初春的午後,陽光懶懶散散的,蘇簡安也是一身懶骨頭,肆意賴在陸薄言懷裡,等到他鬆開她,說:“我困了。”
陸薄言把蘇簡安抱回房間,她擁著被子,安心的沉沉睡去。
陸薄言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,下樓。
沈越川剛好到。
沈特助把自己摔到沙發上,長腿往茶幾上一擱:“我剛從洪慶他們那兒回來。”
陸薄言坐到旁邊的沙發上,問:“他們怎麼樣?”
“在那麼好的地方住著,每天都有人送吃的送喝的,不好根本說不過去。”沈越川扯了一粒紅提丟進嘴裡,“洪慶老婆今天跟我說,想過來親自跟簡安說聲謝謝。我拒絕她了,這件事不急,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讓他們被康瑞城發現,我們一點險都冒不得。”
“洪慶怎麼樣?”陸薄言擔心的是洪慶會因為害怕康瑞城而臨陣退縮。這樣一來,他們將會前功儘棄。
“洪慶年輕的時候跟著康成天,也算乾過大事的人。現在狀態不錯,我每次去他都問我什麼時候需要他去警察局。”
洪慶這麼迫不及待,倒是出乎陸薄言的意料,他問:“你怎麼回答的?”
“我告訴他時機還沒到。”沈越川說,“案子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,當年洪慶又是在很配合的情況下包攬了全部責任,如果我們找不到確鑿的證據定康瑞城的罪,單憑洪慶一麵之詞警方不但不能抓康瑞城,還會暴露洪慶。聽我這麼說,洪慶冷靜多了,要我轉告你提防康瑞城,說康瑞城這個人做事,往往不會讓你料得到。”
陸薄言想起康瑞城安插臥底的事情。確實,如果不是穆司爵發現了蛛絲馬跡,他們永遠不會料到許佑寧是臥底。
他把臥底的事情告訴沈越川,足足半分鐘的時間,沈越川都是一個石化的狀態。
回過神來後,沈越川忍不住爆了聲粗:“簡安要是知道了,會崩潰吧?”
陸薄言:“所以,儘量瞞著她。”
“怎麼瞞?”沈越川不忍想象,“按照穆七的性格,許佑寧一定會死得很慘!”
“不會。”陸薄言彆有深意的說,“許佑寧對穆七來說,和彆人不一樣。”
穆司爵確實痛恨欺騙,欺騙他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。
但要處理許佑寧,也要他下得去手才行。
沈越川滿頭霧水——許佑寧對穆七來說不一樣?
呃,是哪部分構造不一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