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看似恐怖實則無腦的威脅,蕭芸芸向來是不當一回事的,笑了笑:“好啊,需要我借你手機嗎?哎,你那個手機該不會也是高仿的吧?”
女人被氣瘋了,張牙舞爪的就要撲向蕭芸芸,她丈夫在旁邊攔著她:“我們是來討說法的,但是你動手打人就變成我們不對了!”
“姓徐的!你攔著我|乾什麼?你為什麼站在她那邊?”女人歇斯底裡,“是不是看她長得漂亮!?”
“我……”男人無言以對。
蕭芸芸搖搖頭,對男人說:“我同情你。”
這四個字,就像是觸到了女人的底線,她叫著撲上來,蕭芸芸這回學機靈了,堪堪躲開,但女人不放棄,發誓今天要教訓蕭芸芸。
蕭芸芸總算明白彆人為什麼說女人難纏了,剛要閃開,突然聽見一道冷厲的男聲:“住手!”
循聲望過去,是沈越川。
沈越川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,把蕭芸芸往身後一拉,寒冷的目光直視一幫鬨事的家屬:“你們自己消失,還是等警察來把你們帶回局裡?”
“喲,這實習小醫生來了幫手?”女人指著沈越川,“那小醫生好像挺有錢的,你是她養的小白臉吧?真是儘責啊!”
“閉嘴!”一道暴怒的男聲響起,緊接著,女人臉上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。
打人的當然不是沈越川,他雖然很不屑紳士作風,但也不至於這麼不紳士。
打人的是女人的老公,女人徹底懵了。
男人忙不迭朝著沈越川堆砌起一臉抱歉的笑:“沈特助,實在對不住,我嶽父手術的時候意外去世了,我老婆情緒比較激動,說話口無遮攔,希望你原諒她。”
沈越川想了半天,記起來這個男人是某個公司的小主管,他去他們公司談合作的時候,這個主管跟他彙報過方案。
他笑了笑:“原來是徐經理,正好,我們看看這事該怎麼解決。”說著把蕭芸芸拉出來,“對了,介紹一下,蕭小姐是我們陸總的表妹。”
陸薄言的表妹!
徐經理不但一張臉白得像鬼,連雙手都在微微發抖,再一看蕭芸芸額頭上的紗布,更是覺得天昏地暗:“蕭小姐,對不起,實在對不起!弄傷你的事情我替我的家人向你道歉,他們不知道你是誰。”
“在醫院裡,我隻是醫生。”蕭芸芸不想仗著陸薄言這層關係去為難人,隻想解決這出鬨劇,“你嶽父的手術失敗,責任確實不在我們,目前醫患關係已經夠緊張了,如果你們已經通知了媒體,我不希望這件事見報。”
“不會不會。”徐經理忙說,“我們一定會跟媒體澄清的,絕對不會有對你和醫院不利的報道出現!”
隻要不鬨到媒體那兒,蕭芸芸就一切好商量,說:“你們走吧,不要在這裡影響其他患者就醫。”
“可是蕭小姐,你額頭上的傷……你想讓我們怎麼賠償?隻要你提出來,我們一定都做到!”徐經理還是擔心蕭芸芸會跑去跟陸薄言抱怨,不把一切都解決好,他說不準會丟了工作。
“我不需要你賠償。”蕭芸芸不想再跟這家人糾纏,偏過頭低聲對沈越川說:“讓他們走吧。”
沈越川剛要開口,被徐經理打懵的女人突然反應過來了,屈起膝蓋對著徐經理的小腹就是一腳:“姓徐的你乾什麼!為了一個小賤人你打我!?”
“徐經理。”沈越川的語氣冷下去,透出警告的意味,“如果你還想繼續呆在a市,帶著人滾!”
徐經理捂住女人的嘴巴,連滾帶爬的把她拖走了。
醫院大門前總算恢複了安靜。
蕭芸芸把丟在一旁的東西撿起來,好奇的看著沈越川:“我表姐叫你來的?”
“嗯。”沈越川看了眼蕭芸芸額頭上的紗布,揚了揚下巴,“怎麼弄的?”
“從手術室出來,告訴他們手術失敗的時候,被那個女人推了一把,撞到椅子上了。”蕭芸芸按了按傷口,還是疼得很厲害,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。
“這件事還沒完。”沈越川問,“你想怎麼修理他們?”
蕭芸芸知道隻要她提出來狠狠報複,沈越川會幫她做到。
但想了想:“還是算了。”
“就這麼算了?”沈越川故作詫異,“你看起來可不像這麼好惹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