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——”的一聲,穆司爵摔上房門。
接受許佑寧是他這一輩子最脫離理智的決定,雖然他有一個完美的借口——報複。
許佑寧看著穆司爵緊閉的房門,默默的曲了曲手指。
康瑞城已經正式開始和陸薄言穆司爵博弈了,以後需要她做的事情會越來越多,她曝光的危險也越來越大。
穆司爵給她一天的時間考慮,可是,她已經沒有多少個一天了。
許佑寧閉了閉眼,決絕的走到穆司爵的房門前,敲門。
穆司爵正準備換衣服,走過來拉開門,沒想到是許佑寧,沉沉的盯著她,她開口道:“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答案。”
她低垂著頭,聲音微微發顫,所有的緊張都從肢體語言中泄露出來。
穆司爵眯了眯眼,盯著她的發頂,竟然也有幾分緊張。
許佑寧像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氣,抬起頭踮起腳尖,咬住了穆司爵的唇。
沒錯,她就是用咬的,她不會接吻,總覺得隻是唇碰到唇很快就會鬆開了,加上腳傷,她也堅持不了多久。用咬的,穆司爵至少沒有那麼容易推開她。
她一向能給穆司爵驚喜,穆司爵不否認,這是許佑寧給他的最大驚喜。
他用舌尖推開許佑寧的牙齒,轉而銜住她的唇|瓣,輕吮淺吸,吻得越來越深。
許佑寧自詡人生經曆十分豐富,但接吻的經曆卻少得可憐,主動權一交到穆司爵手裡,她就開始手足無措,被吻得頭昏腦漲,隻覺得四周的空氣一秒比一秒稀薄,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穆司爵帶進了房間,更不知道穆司爵的手是什麼時候圈住她腰的。
感覺到許佑寧快要呼吸不過來,穆司爵才不緊不慢的鬆開她,用雙手把她困在自己的胸膛與牆壁之間:“這就是你的答案?”
許佑寧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,但正所謂輸人不輸陣!
她一揚下巴:“沒錯,我願意!哦,你也不用太高興……哎!”她看著猛地逼近她的穆司爵,“你……你乾什麼?”呼吸間滿是穆司爵身上的氣息,她快要淪陷了……
穆司爵修長有力的手指托住許佑寧的下巴:“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,你懂不懂‘女人’的含義是什麼?”
雖然沒有經驗,但許佑寧並不是無知的十五歲少女,再加上幾年的國外生活經驗,這方麵她並不保守,很坦然的直指要害:“你要我跟你那個?”
穆司爵自認定力不錯,但許佑寧隻是隱晦的說出那兩個字,他已經覺得血流速度加快了。
他很好的掩飾住躁|動,滿意的勾起唇角:“很好。”
下一秒,抬起許佑寧的下巴,吻下去。
她這麼坦然,他反倒畏畏縮縮起來的話,許佑寧以後會抓著這件事每天取笑他一次。
那為什麼不嚇嚇她,讓她知道害怕?
許佑寧的呼吸才剛恢複正常,猝不及防的又被堵住雙唇,她一口氣噎在喉嚨,差點把自己嗆到了。
她想抗議,卻發現穆司爵不是在開玩笑。
她的皮膚體會到他手掌的觸感,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開始戰栗,理智告訴她該推開穆司爵,然而穆司爵這樣的高手,很清楚怎麼樣才能讓她失去理智和力氣。
漸漸地,許佑寧的身體和動作都不再聽理智的使喚,她聽從了大腦最深處的聲音,跟著穆司爵一起跌進漩渦。
穆司爵確實隻是想嚇嚇許佑寧,隻要他想留著許佑寧,那麼她還可以在他身邊呆上很長一段時間,他並不急於這一時。
可真的碰到她的時候,一切都開始崩潰失控。
在g市,他推開了臨時被他拖進電梯的女孩。在a市,他兩次趕走dy,第二次甚至是借著她把咖啡潑到自己身上的事情故意發怒。
他從來不懷疑自己的自控力,直到這一刻,他明知道該鬆開許佑寧卻無法放手。
也許,他從來都不屬於自控力好的那一群人,隻是沒有遇到能讓她失控的人。
“七哥……”
許佑寧就像在迷霧森林裡迷路的小鹿,聲音中透著幾分茫然,幾分懼怕,那抹顫抖,讓人心疼。
然而她越是這樣,穆司爵渾身的血液就越是呼嘯著加速逆流,身體裡的怪獸被喚醒,他抱起渾身無力的許佑寧,放到床上……
既然控製不住,既然她終究有一天會成為他的,那麼早一天晚一天,有什麼區彆?
這個晚上如同一場來得毫無預兆的暴風雨,許佑寧在一個陌生的世界浮浮沉沉。
她想,現在開始,和穆司爵在一起的每一分鐘,都是偷來的幸福。
像一場夢,有朝一日夢醒,她不會後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