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靠你奶奶個腿兒!
許佑寧沒好氣的“唰”的翻過雜誌,默默的在心底開啟了吐槽穆司爵的模式。
沒多久,雜誌就被許佑寧翻完了,她隨手扔到一邊,往床上一看,穆司爵閉著眼睛,胸口規律的起伏著,明顯睡著了。
她走到床邊,替穆司爵蓋好被子,這才注意到他的臉色和唇色都變得很蒼白,規律的呼吸中透出幾分虛弱,整個人已經沒了往日的淩厲和果斷。
她更喜歡這樣的穆司爵,雖然有些病態,但他就這麼安靜的躺在她的眼前,不再遙遠,不再疏離,觸手可及。
就這樣近乎貪戀的看了穆司爵三個小時,許佑寧才把他叫醒。
穆司爵最討厭的事情之一就是被吵醒,看許佑寧的目光自然充滿了不悅,許佑寧無辜的聳聳肩:“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,我們再不下去,趙英宏才真的要懷疑了。”
阿光給穆司爵帶了新的衣服過來,穆司爵直接扔給許佑寧:“幫我換上。”
衣服不偏不倚的蓋在許佑寧的頭上,許佑寧有一種被奴役的感覺,煩躁的扯開:“受傷了不起啊?!”
穆司爵理所當然的看了許佑寧一眼,潛台詞就是:受傷了就是了不起。
許佑寧隻能自認倒黴,先幫穆司爵解開衣服上的扣子。
她腳上是一雙平跟鞋,因此站在穆司爵跟前時,比他矮了大半個頭,穆司爵隻需要微微垂眸,就能看見她光潔飽滿的額頭,以及那雙緋紅色的如熟透的櫻|桃一般的唇。
她的手指白|皙纖長,指尖泛著瑩瑩的光澤,時不時觸碰到他的皮膚,明明那麼柔|軟,卻帶給他觸電般的感覺。
穆司爵的呼吸逐漸失去了頻率,一種熟悉的情愫在體|內滋生,他皺了皺眉:“快點。”
許佑寧隻是怕碰到穆司爵的傷口,但他這麼沒好氣的一命令,她也什麼都顧不上了,直接扯開穆司爵身上的衣服,幫他把新衣服換上。
然後,兩人一起離開|房間。
進電梯後,穆司爵親昵的摟住許佑寧的腰,許佑寧不大習慣,下意識的想掙開,穆司爵微微把手收緊,在她耳邊低語:“不想再幫我縫一次傷口,就不要亂動。”
許佑寧這才明白過來是為了做戲給趙英宏看,隻好乖乖配合,出了電梯後立即掛上一臉嬌媚的笑意,半個身子靠在穆司爵懷裡,兩個人看起來如膠似漆,親昵得恨不得不分你我。
她掩著嘴角輕笑了一聲:“我這樣,會讓很多人誤會我。七哥,你打算怎麼補償我?”
穆司爵親了親許佑寧的額角,彆有深意的答道:“等我傷好了,你就知道答案了。”
靠,剛縫完傷口就想那種事?!
許佑寧的內心是想踹開穆司爵的,表麵上卻不得不發出嬌笑,裝出害羞的樣子輕輕捶了捶他的胸口:“王八蛋!”
她對彆人的目光和望遠鏡之類的很敏|感,一出酒店就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看,低聲告訴穆司爵:“十一點鐘方向。”
“我知道,趙英宏的人。”說著,穆司爵拉開車門,摸了摸許佑寧烏黑的頭,柔聲道,“上車。”
突如其來的溫柔,輕輕碰撞了一下許佑寧的心臟,心跳就在那一瞬間漏了半拍,她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,坐上副駕座。
她聽人說過,男人的溫柔比女人的溫柔更具有殺傷力,誠不我欺。
穆司爵發動車子,黑色的路虎不快不慢的在路上行駛著,脫離趙英宏的視線後,許佑寧說:“我來開吧。”
穆司爵的傷口剛處理好,確實不適合開車,他也不逞強,靠邊停車,和許佑寧交換了位置。
許佑寧直接把車開回穆家老宅。
周姨聽見動靜,從屋內跑出來:“小七,沒事吧。”
“沒事。”穆司爵示意周姨放心,下巴朝著許佑寧點了點,“她這幾天住這裡,給她準備間房。”
周姨看向許佑寧,目光中一點一點的透出曖|昧,許佑寧忙說:“周姨,我隻是住下來幫你照顧七哥的,我們沒有彆的事!”
最後一句,簡直就是在掩飾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周姨露出一個了然的笑:“好,我這就去幫你準備一個房間。”頓了頓,接著說,“就小七隔壁那間房吧,方便!”
許佑寧看著周姨的背影,疑惑的問:“周姨是不是誤會我們了?”
穆司爵的手指在樓梯扶手上敲了敲:“還需要誤會?”說完,徑直上樓。
沒錯,不需要周姨誤會,他們之間本來就不是單純的關係。
許佑寧愣了愣才明白過來穆司爵的意思,朝著他的背影翻了個大白眼。
末了,她恍然察覺,她和穆司爵似乎真的回到從前了,她不提半個字,穆司爵也不提,墨西哥的那些事情就好像真的沒有發生一樣。
很好,這就是她想要的。
話說回來,這算不算她和穆司爵的一種默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