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笑嗎?”她推了推穆司爵的肩膀,抓著他的衣襟“刺啦——”一聲撕開他的衣服,還來不及幫他看傷口,就聽見穆司爵說:
“動作這麼大,周姨要是還沒走遠,會以為你很急。”
許佑寧差點一口老血噴在穆司爵的傷口上:“急你妹妹!”
她看了看穆司爵的傷口,還好,看起來挺正常的,於是把衣服給他攏上:“沒什麼事,一會洗澡的時候注意點,不要讓傷口碰到水。”
“你幫我。”穆司爵突然說。
許佑寧一時沒反應過來:“什麼?”
“我累了。”穆司爵理所當然,似乎完全不覺得這個要求有什麼不妥,“你幫我洗。”
許佑寧瞬間炸毛,卯足了底氣吼道:“穆、司、爵!你想得……”
“我們什麼都做過了,你還有什麼好介意?”穆司爵風輕雲淡的打斷許佑寧,探身靠近她,微微一勾唇角,“再說,你現在隻能聽我的話。”
“……”許佑寧氣得臉頰鼓鼓,卻無從反駁,不過倒是可以反抗,反正穆司爵身上有傷,奈何不了她。
可是她悲劇的發現,她不像那麼反抗。
時間每過一秒,她和穆司爵共處的時間就少一秒,不是她不想反抗,而是所剩不多的時間不容她反抗。
她一咬牙指了指浴室:“趁著我現在怕你,進去!”
她去衣櫃裡給穆司爵找了套睡衣,隨後進浴室給他放水。
她計算得很準確,水溫剛好,水量也剛好到穆司爵的胸口,卻又不至於沒過他的傷口。
穆司爵對許佑寧的表現明顯十分滿意,閉著眼睛任由許佑寧對他做什麼,偶爾許佑寧下手重了一點,他睜開眼睛一個冷冷的眼風掃過去,許佑寧立刻就乖了。
但也隻是表麵上乖了而已,看著穆司爵大爺的樣子,有那麼一個瞬間,許佑寧很慶幸康瑞城沒有叫她暗殺穆司爵,否則……說不定她會選在現在動手。
好不容易把穆司爵這個龐然大物洗完,許佑寧拿來睡衣替他穿上,他終於開口:“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靠,這算不算用完了就踢開?
許佑寧也不生氣,甚至體貼的替穆司爵整理了一下衣服:“好的!不過,七哥,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?”
穆司爵看了許佑寧一眼,用目光示意她說。
許佑寧上上下下掃了穆司爵一圈:“我好歹是個女的,幫你洗了一次澡,你怎麼什麼反應都沒有?哎,七哥,挨了一槍你就不行了嗎?”
這明顯是個找死的問題,說完許佑寧轉身就想跑,奈何她跑路的速度快不過穆司爵的反應。
穆司爵攥住許佑寧的手臂一用力,許佑寧就被拽回來了,許佑寧整個人失去慣性,差點撞入穆司爵懷裡,幸好最後穩住了自己,她才沒有撞上穆司爵的傷口。
穆司爵倒是絲毫都不擔心傷口會受到撞|擊,危險的盯著許佑寧:“你要什麼反應?”
他的聲音變了一個調,依然磁性,但明顯低沉了很多,目光也變得格外深邃,一種許佑寧陌生也熟悉的東西在他的眸底深處湧動著。
許佑寧才意識到玩火**的人是自己,乾笑了兩聲:“七哥,我、我跟你開玩笑的,你放開我,可以嗎?……唔……”
穆司爵不由分說的堵住她的唇,用行動代替了回答。
他的吻帶著燙人的溫度,還有幾分不可輕易察覺的急切,許佑寧的齒關很快被撬開,他的舌尖闖進來,肆意攻城掠池。
哪怕他身上有傷,許佑寧也無力抵抗他的索取。
那簇火苗從早上開始,其實一直都存在,穆司爵克製著不讓它燒起來,許佑寧卻不知死活的往上麵澆了油。
既然許佑寧主動了,穆司爵就找不到克製的理由了。
許佑寧被吻得差點窒息,忍不住後退,想掙開穆司爵呼吸一下新鮮空氣。
可是穆司爵壓根不給她機會,步步緊逼,最後,她被穆司爵按在牆上,他箍住她的腰,終於放緩了進攻的頻率,發燙的吻慢慢轉移到她的頸項上。
許佑寧想起早上在萬豪會所的電梯裡,穆司爵也是這樣吻她,如果繼續下去……
哎,怎麼能繼續?穆司爵身上還有傷呢!
許佑寧費了不少力氣,終於把穆司爵推開,對上他沉得嚇人的目光,準備好的話統統停在了唇邊,隻能錯愕的看著他。
是她看錯了嗎?為什麼穆司爵的雙眸裡除了滾燙,還有一抹無望?
就像她爭取留在他身邊一樣,不管此刻靠他多麼近,她都清楚的知道終有一天要離開他,卻還是舍不得浪費一分一秒。
明知道沒有希望,卻還是不肯放棄的那種無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