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楊珊珊的唇角抽搐了兩下,“許佑寧來過這裡嗎?”
許佑寧看了穆司爵一眼:“當然啊,她雖然不是公司的員工,但她和穆總……呃,反正她經常來是正常的。”說完,故意彆有深意的看了穆司爵一眼,又補充道,“聽說,她上個星期還跟穆總一起出去旅遊了呢!”
不知道是許佑寧的演技太好,還是楊珊珊太好騙,楊珊珊完全相信了許佑寧的話,扭過頭不可置信的盯著穆司爵:“你的秘書說的都是真的?”
穆司爵意味不明的目光掠過許佑寧,不答反問:“你覺得她敢當著我的麵說謊?”
許佑寧沒想到穆司爵這麼配合,忙朝著楊珊珊擺手,一臉真誠的說:“我絕對不敢的!”
楊珊珊氣急敗壞的一跺腳,踏著高跟鞋走到辦公桌前:“司爵,你真的像他們說的,喜歡那個許佑寧?”
許佑寧下意識的看向穆司爵——他的目光像一口古潭般幽深不可測,沒有任何一雙眼睛能看透他在想什麼。
他對楊珊珊這個略顯特殊的問題沒什麼反應,隻是語氣中透出一股冷峻疏離:“不管我喜歡誰,我們都沒有可能。”
楊珊珊似乎真的被這句話傷到了,愣了片刻,搖搖頭:“司爵,我們是一起長大的……”
“在我的記憶裡,我們小時候就見過幾麵。”穆司爵不為所動,毫不留情,“珊珊,你應該聽楊叔的話。”
楊珊珊閉了閉眼:“我聽了,他說的我都懂,可是……我做不到。”
她父親曾是穆司爵爺爺的左右手,直到今天穆司爵都要恭恭敬敬的叫她父親一聲楊叔。
因為父親,她很小的時候就見過穆司爵,十幾歲的少年,英姿勃發,已經初具王者的棱角,她心如鹿撞,一眼就喜歡上穆司爵。
可穆司爵對她無意,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。
父親勸過她放棄,說穆司爵不是會被堅持和誠意打動的人,他喜歡就是喜歡,不喜歡就是不喜歡,幾乎沒有人可以改變他的想法。
單戀太辛苦,她也試過放棄,但嘗試多少次就失敗了多少次,穆司爵像一個夢靨,時不時就在她的腦海中浮現,她總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他,想見他,想接觸他。
折騰了許多年,父親把她送出國了,但她並沒有放下穆司爵,總是忍不住打聽他有沒有固定女友,聽到否定的答案,心情能好上幾天,覺得自己還有機會。
可就在前幾天,突然有人告訴她,最近穆司爵和一個手下走得很近,還帶著那個女人出國旅遊去了。
她的心瞬間跌到穀底,瘋了一般訂了機票飛回來,一打聽,果然有一個叫許佑寧的女人和穆司爵舉止親昵。
有了這個女人之後,穆司爵告訴她,不管他喜歡誰,他們都沒有可能。
“我不會放棄的!”楊珊珊咬了咬牙,“我現在就飛回加拿大辭掉工作,我要回來!你覺得我們沒有可能,我就創造可能!”
說完,楊珊珊奪門而出,偌大的辦公室內隻剩下穆司爵和許佑寧。
穆司爵的目光慢慢移到許佑寧臉上,幾分玩味,幾分陰沉,許佑寧明智的先發製人:“是你叫我不管她問什麼都要回答的。”
“我叫你回答,不是亂回答。”
“我哪裡亂回答了?”許佑寧理直氣壯的說,“我每個問題都全方位回答,而且每一句都是實話啊!”
穆司爵沒時間跟許佑寧爭辯這些,把咖啡杯往前一推:“去幫我煮一杯咖啡。”
最後,許佑寧端者一杯熱水回來,穆司爵見了也沒說什麼,低頭處理桌子上堆積成山的文件。
穆司爵工作的時候最討厭被打擾,所以他進|入工作狀態後,許佑寧也安靜了下來,在他需要的時候幫他一下,其餘時間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自娛自樂,偶爾抬起頭偷瞄穆司爵兩眼,心情會莫名其妙的好上好一會。
一天的時間就這麼溜走,最後一抹夕陽從玻璃窗上消失,黑暗漸漸籠罩了整座城市。
穆司爵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,抬起頭,看見許佑寧很隨意的靠在沙發上,手指不停的在電腦屏幕上劃拉,不知道在玩什麼遊戲。
辦公室會客區的燈沒有開,整個環境有些昏暗,許佑寧漂亮的五官上映著手機屏幕的光,皮膚光潔白|皙,長長的睫毛不時動了動,像極了兩把小刷子。
穆司爵走過去,一把抽走她的手機:“回去了。”
許佑寧淡定的伸出手:“手機還我。”
拿回手機後,她跟在穆司爵後麵出門,但手上的遊戲並沒有停,儼然是把穆司爵當成了活導航。
誠然,穆司爵有生以來沒被這樣忽視過,一回頭就奪過許佑寧的手機插|進口袋,冷聲命令:“跟著我!”
一種秘書和助理將這一幕儘收眼底,理解為:穆司爵吃一台手機的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