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開我的手!”楊珊珊一臉痛苦,“許佑寧,你欺人太甚!”
“噗……”許佑寧笑噴,“楊小姐,你在國外呆太久,國語水平退化得厲害啊。”頓了頓,認真的說,“好吧就算我欺人太甚好了,那也是你自己送上門的,怪我咯?”
楊珊珊不甘心,試著掙紮,可是才動了一下,一股尖銳的疼痛就毫無預兆的傳來,在她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。
許佑寧見差不多了,不緊不慢的鬆開楊珊珊:“你是不是特彆生氣,覺得我霸占了你喜歡的人?”
“……”楊珊珊揉著發痛的手腕,沒有說話。
許佑寧也不管她,接著說:“你喜歡穆司爵,我也喜歡他,我們都沒有錯。穆司爵跟我親密了一點,那是他的選擇,我沒用什麼手段,就算有手段,我也不敢用在穆司爵身上。”
“……”楊珊珊竟然覺得許佑寧說得有道理。
“還有,如果他無視我,選擇跟你在一起,我不會有半句怨言,更不會去找你。穆司爵做出的選擇,沒有人能改變,試圖乾預他選擇的人,通常沒有好下場。”頓了頓,許佑寧接著說,“楊小姐,你應該學聰明一點。”
楊珊珊的目光中透出不悅: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你根本不了解穆司爵的意思。”許佑寧直言不諱,“他喜歡什麼,討厭什麼;什麼時候可以溝通,什麼時候離他越遠越好……這些你統統不知道。很多時候,你甚至在做他討厭的事情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司爵非但不喜歡我,還討厭我?”
許佑寧攤手:“你做一個人討厭的事情,難道那個人還會喜歡你?反正我不喜歡你。”
楊珊珊咬著唇沉吟了許久,最後目光鎖定在許佑寧的臉上。
這張臉,一眼過去也許僅僅能讓人覺得不錯,但細看,她的五官非常經得起推敲,笑容間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親和力和說服力。
楊珊珊猛然意識到——許佑寧在利用她的優勢欺騙她,如果她信了她的話,被她說服,就徹底敗在這個女人手上了。
她將許佑寧剛才那些話拋諸腦後,冷冷看著許佑寧:“我不會相信你的話。”
許佑寧感覺被噎了一下,籲了口氣:“我想說的也就這麼多了,信不信隨便你。”
說完,她就想關上門把楊珊珊這隻煩人的生物拒之門外。
楊珊珊眼明手快的擋住門,唇角勾起一抹笑:“許佑寧,我不信我鬥不過你。”
許佑寧笑了笑:“我以為經過剛才,答案已經很明顯了。我錯了,你比我想象中要遲鈍那麼一點。”
楊珊珊不屑的一笑,戴起墨鏡:“我們走著瞧,我一定會把你從司爵身邊趕走。最後陪著他的人,隻能是我。”
“嗯,這個你回去做夢就有可能了。不送!”許佑寧“嘭”的一聲關上門,回去吃早餐了。
楊珊珊來找她的事情,她沒有跟穆司爵說,也沒太把楊珊珊放在心上。
事實證明,是她心大得漏風了。
從第三天開始,楊珊珊就不斷的找她的麻煩。
先是家裡來了警察,說她的房子有違建的部分,她心平氣和的處理好了。
也許是這件事讓楊珊珊發現了她家裡有老人,楊珊珊驚擾開始針對她外婆。
許佑寧的底線就是外婆,然而她還能處理,就不打算把事情鬨大,直到楊珊珊真的觸碰了她的底線。
這天的下午,許佑寧正在外麵辦事,突然接到孫阿姨的電話,孫阿姨慌慌張張的告訴她:“佑寧,你外婆……你外婆她被送到醫院了。”
“我外婆怎麼了?”許佑寧邊往外衝邊問,“孫阿姨,你冷靜點,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。”
“就今天下午,家裡來了一幫警察。”孫阿姨語無倫次的說,“說你涉嫌從事非法活動,說事情有多嚴重多嚴重,查實你要被判死刑什麼的……你外婆一時受不了這個刺激,暈倒了,我們在人民醫院。”
“我現在過去。”許佑寧坐上車,換了藍牙通話,“孫阿姨,麻煩你先照顧好我外婆。”
許佑寧趕到醫院的時候,外婆的急救剛剛結束,老人插著呼吸管從急救室被推出來,雙眸緊緊閉著,一動不動,連呼吸都顯得那麼微弱。
這是許佑寧最害怕的事情,她最害怕有一天外婆突然就睜不開眼睛了,她去往令一個世界,將她一個人留在這個人情冷漠的人間。
她走過去,緊緊握住外婆的手,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“病人需要休息。”護士說,“去個人辦理一下住院手續,隻能一個人跟進病房。”
孫阿姨去交費,許佑寧跟著護士安頓好外婆後,去找外婆的主治醫生詢問情況。
“就是受了刺激。”醫生說,“你外婆的身體本來就不好,以後不要再讓老人家受這麼大刺激了,否則很容易發生不可逆轉的事情。”
“我知道了,謝謝醫生。”
一離開醫生辦公室,許佑寧就撥通了阿光的電話。
這事是楊珊珊乾的沒跑,這次,不管得罪誰,她不會這麼容易就算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