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許佑寧默默的在心底和阿光說了聲“對不起”。
她很快就要在他的單純上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了。
十天後,許奶奶的身體漸漸恢複過來,精神狀態都比住院之前好了很多,主治給她做了一遍詳細的檢查後,準許許佑寧去辦理出院。
離開醫院回到家,已經是下午兩點多,累癱的許佑寧躺在床上想,明天沒有理由曠工了。
躲了這麼久,她也該回去麵對穆司爵了。
第二天,許佑寧破天荒的早早就從床上爬起來,吃了早餐正想出門,突然聽見一陣熟悉的刹車聲。
她愣了愣,沒多久,門鈴聲響起。
打開門,不出所料,是穆司爵。
他頎長挺拔的身軀立在門口,一身考究的休閒裝,舉止透著一股霸氣和難以言喻的優雅,看過去不是一般的養眼。
許佑寧的定力還算強,並沒有被男色迷惑了心誌,戒備的問:“你來乾什麼?”
穆司爵說:“收拾行李,跟我去個地方。”
他越是隨意,許佑寧就越是警惕:“去哪裡?”
“哪來這麼多問題?”穆司爵不滿的蹙了蹙眉,“去收拾行李!”
這時,許奶奶正好從房間出來,一眼就看見了穆司爵,跟他打了聲招呼,轉頭就訓斥許佑寧:“穆先生好不容易來一趟,怎麼不知道請人家進屋坐坐。”
“他不需要!”說完,許佑寧就要把門關上。
穆司爵輕而易舉的擋住門,揚了揚唇角:“外婆,不用了,我來接佑寧。”
許奶奶走過來:“你們要去哪裡?”
“去外地一趟,一個星期左右。”穆司爵說,“這幾天阿光會過來照顧你。”
“穆司爵!”許佑寧炸毛了,“我答應你了嗎?!”
“這丫頭!”許奶奶拍了拍許佑寧,“穆先生是你的老板,吩咐你做事是應該的,你哪能拒絕?再說你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照顧我,也累壞了吧,去收拾東西跟穆先生走,就當是去外地旅遊了。”
“外婆,我不想去。你才剛出院,我怎麼能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?”
實際上,許佑寧是怕,她怕這一去,她就再也回不來了。
“你擔心我乾什麼?有孫阿姨和阿光呢!”許奶奶笑得十分慈祥,叫孫阿姨給許佑寧收拾行李,又拍拍許佑寧的肩,“好了,放心去吧。”
孫阿姨的動作很快,不一會就把許佑寧的行李箱拉出來了,許佑寧嚴重懷疑她和穆司爵是同一夥的。
臨走前,許佑寧抱了抱外婆:“我儘快回來。”
“不用急。”許奶奶笑眯眯的悄聲在許佑寧耳邊說,“這可是你和穆先生單獨相處的機會,急著回來乾什麼?好好玩,外婆要的不是你回來,是你和穆先生在一起的好消息!”
許佑寧:“……”
一個小時後,許佑寧不情不願的跟著穆司爵出現在機場。
行李有專人幫他們辦理了托運,走vip通道登機,坐上私人飛機後,新鮮的水果飲料任君享用,一路都是最高規格的待遇。
可許佑寧開心不起來。
她上一次坐上飛機,差點被穆司爵送給了康瑞城。
這一次她和穆司爵離開,她總覺得還會發生什麼事,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穆司爵看了看手表,提醒許佑寧:“要飛好幾個小時,你可以睡一覺。”
許佑寧偏過頭盯著穆司爵:“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?”
她多少有幾分不安,既然身份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了,穆司爵什麼都有可能對她做,她不得不防備。
“你在擔心什麼?”穆司爵似笑而非的問,“怕我吃了你?”
許佑寧很清楚穆司爵的種種手段,牽了牽唇角:“我倒寧願你是要吃了我。”
這樣至少一了百了,她怕的,是穆司爵用另一種方法折磨她,讓她生不如死。
事實證明,許佑寧想太多了,穆司爵是帶她去度假的——
幾個小時後,飛機降落在一個海島上,許佑寧對這座島聞所未聞,軟件也無法定位正確位置,她斷定這是一個私人海島,被打造成了度假島,忍不住嘖嘖感歎:“穆司爵,你也太壕了。”
“海島不是我的。”穆司爵指了指前方,“薄言的。”
許佑寧循著穆司爵手指的方向望過去,看見久違的陸薄言和蘇簡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