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麼想哭?
她不想承認,是因為穆司爵真的想殺了她。
他們之間雖然沒有真感情,但她好歹幫穆司爵做了那麼多事情啊,還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他了,他卻毫不猶豫的就可以殺了她?
靠,彆人總結的一點都沒有錯,穆司爵的血是冷的,感情這種東西,更不指望他會有。
“你打算什麼時候殺我?”許佑寧若無其事的從床上滑下來,沉吟了片刻,又說,“算了,你還是不要告訴我比較好,我不想等死。”
曾經,許佑寧坦言自己怕死怕得要死。
可現在,她突然不再貪生,坦然的麵對自己即將要死的事實。
穆司爵突驀地識到,阿光說得沒錯,許佑寧是真的想死。
他攥住許佑寧的肩膀,猛地把她按在牆上。
許佑寧瞪大小鹿一般的眼睛:“七哥,怎麼敢勞煩你親自動手殺我?這種事,還是交給你的手下來吧……”
靠,穆司爵在這裡殺她,她哪裡逃得掉?
她不是真的想死啊喂!
穆司爵的雙眸燃起了兩團怒火,像是要把許佑寧燃燒殆儘一樣:“許佑寧,你做夢!”
許佑寧還沒反應過來穆司爵說她什麼是做夢,他的雙唇突然覆下來,她如遭雷殛,整個人懵了……
穆司爵恍若失控,不由分說的撬開許佑寧的牙關,狠狠的榨取她的滋味,絲毫不顧許佑寧的感受。
許佑寧下意識的想把穆司爵推開,穆司爵卻先一步察覺她的意圖,一手輕易的控製住她的雙手,另一手緊緊的箍住她,兩人之間毫無罅隙。
就像是為了懲罰許佑寧一樣,穆司爵越吻越用力,許佑寧感覺她肺裡的空氣都要被榨乾了。
靠,這簡直就是耍流|氓!
許佑寧豁出去了,猛地抬起腳,卻在頂上穆司爵之前就被他按住,他稍微鬆開她的唇,目光深深的看著她,像包含著極深極濃的感情,一時間,兩人曖|昧叢生。
很快地,許佑寧意識到她和穆司爵不該這樣,一個毫不含糊的拳頭砸在穆司爵的胸口上。
她以為這樣可以激怒穆司爵,最好是引得穆司爵跟她動手。
然而,穆司爵無動於衷,他隻是那樣複雜的看著她,雙唇留戀的在她的唇|瓣上輾轉了幾下:“許佑寧,我給你一個機會。”
許佑寧心底一動:“什麼機會?”
“留下來……”穆司爵的聲音沙啞而深沉,透著一種莫名的誘|惑。
許佑寧承認,隻聽了三個字,她就已經臣服了,她滿腦子都是:“我願意。”
可是,她不能這麼自私。
理智突然回到許佑寧的腦海,她猛地一把推開穆司爵,嘲諷的看著他:“我把你剛才的話,原封不動的送回去——你做夢!”
穆司爵眯了眯眼:“許佑寧,這是你最後的機會。”也是,他給自己最後的機會。
許佑寧不假思索,狠狠的“啐”了一聲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讓我留下來,答應放我一條生路,但你的條件是我要背叛康瑞城,把我所知道的關於康瑞城的一切都告訴你,對嗎?”
過去好久,穆司爵才出聲:“你能想到,隻有這些?”
“你留我下來還有彆的目的?”許佑寧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,“不用說了,我不需要知道,因為——我不可能答應你。”
穆司爵:“……”
“穆司爵,先不說你是害死我外婆的凶手,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背叛康瑞城?”許佑寧笑得那樣不屑,“你高估自己了。”
“你果然喜歡康瑞城。”穆司爵冷冷的勾起唇角,修長的手指捏住許佑寧的下巴,“可惜,上次墨西哥那一麵,是你們最後一麵了。”
說完,穆司爵鬆開許佑寧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他隻是想讓許佑寧留下來。
隻要她願意留下來,他可以讓她活下去,條件是永遠活在他的視線範圍內。
至於她掌握的關於康瑞城的情報,他不需要,憑他和陸薄言的能力,完全查出來隻是遲早的事情。
可是,許佑寧說得沒錯,他高估了自己,她根本不願意在他身邊多呆一秒。
既然這樣,她也彆想見到康瑞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