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韻錦理解的笑了笑:“沒關係,姑姑像你們這麼年輕的時候,也經常開這種玩笑。”
其實,蘇簡安一直都想找機會探探蘇韻錦的口風,看看蘇韻錦會不會反對蕭芸芸和沈越川在一起,而眼前擺著的,就是一個大好的時機。
可是仔細看蘇韻錦的神色,她似乎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。
蘇簡安隻好暫時作罷,把注意力轉移到新娘的捧花上——
不遠處,寬闊的草地上,一襲白紗的洛小夕背對著一幫年輕的女孩,喊道:“我拋了啊!”
話音一落,洛小夕手上一用力,白色的捧花越過她的頭頂,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,落向後麵的女孩。
“啊!”
一陣尖叫聲後,捧花落在了一個年輕的女孩手上,眾人紛紛向女孩道喜,恰巧女孩的男朋友跟蘇亦承是朋友,人就在現場。
見狀,蘇亦承的一幫朋友開始起哄,把女孩的男朋友推出來:“韓盛,這麼好的機會,不把你的戒指拿出來求婚,留著升值啊?”
洛小夕走到接到捧花的女孩跟前,低聲說:“你願不願意?願意的話嬌羞的低著頭就好,其他事情交給你男朋友。你要是不願意,我叫他們彆鬨。”
“我……”女孩咬著唇羞怯的低下頭,沒再說什麼。
洛小夕瞬間什麼都懂了,給了正在起哄的男士們一個眼神,女孩的男朋友就這樣被推過來,單膝跪在了女孩跟前。
女孩答應了男朋友的求婚。
洛小夕並不意外,她比較意外的是,熱衷起哄的沈越川沒有參與這次的推波助瀾,蕭芸芸對她的捧花似乎也是興致缺缺的樣子,連接都沒有過來接。
蕭芸芸是在逃避,還是真的對結婚的事情不感興趣?
有同樣疑惑的,還有沈越川。
趁著其他人還在起哄求婚成功的那一對,沈越川穿過人群,走到蕭芸芸身旁:“你對捧花沒有興趣?”
蕭芸芸聳聳肩,避重就輕的答道:“我不喜歡白玫瑰,我喜歡薰衣草。”
“我參加過不少婚禮,還真沒見過拿薰衣草當捧花的。”沈越川揶揄道,“蕭醫生,你這輩子恐怕是接不到捧花了。”
“有什麼關係,接不到捧花我也隨時能嫁出去。”蕭芸芸瞥了沈越川一眼,哼了一聲,“不像某人,不用甜言蜜語哄騙女孩子,娶老婆基本是沒指望了。”
明知道蕭芸芸是在挖苦,沈越川卻不惱也不怒,單手抵上蕭芸芸身後的牆壁,曖昧的靠近她:“如果我用加倍的甜言蜜語哄你,你會不會上鉤?”
蕭芸芸淡淡定定的拿開沈越川壁咚的手:“論說甜言蜜語的功力,好像你還不如秦韓。”
沈越川眯了一下眼睛:“你真的喜歡那個黃毛小子?”
蕭芸芸一臉鄙視的反駁道:“什麼黃毛,你是不是色盲?秦韓的頭發是亞麻色——我最喜歡的顏色!下次休息我也去把頭發染成那個色係的!”
沈越川腦洞大開的想到了“情侶色”,一股無名怒火騰地在心底燃燒起來。
他揪起蕭芸芸的頭發:“你敢?!”
“啊!”
被扯到頭發的痛隻有女孩子才懂,蕭芸芸不敢動了,急聲罵:“沈越川,你變|態啊!”
沈越川覺得好玩,又扯了扯蕭芸芸的頭發:“那我也隻對你一個人變|態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感到慶幸?”蕭芸芸差點氣哭了,“滾!”
很多人在場,沈越川也知道不能玩得太過,鬆開蕭芸芸:“行了,跟你開個玩笑而已。還有,下午跟著我,否則就你那酒量,恐怕要醉到明年都醒不過來。”
蕭芸芸哼哼唧唧的說:“不是說酒量都是練出來的嗎?我就當這是一個鍛煉機會啊。”
沈越川曲起手指,重重的敲了敲蕭芸芸的額頭:“女孩子家,練什麼酒量?”
蕭芸芸以牙還牙的踹了沈越川一腳:“防你這種變|態色|狼!”
“我變|態色|狼?”沈越川“嗬——”了一聲,一臉“你還是太天真”的表情,“小姑娘,如果我真的是什麼變|態色|狼,昨天晚上你已經被吃乾抹淨了。”說完,瀟灑的走人。
蕭芸芸看著沈越川的背影,不大情願的想:沈變態說的……好像是對的。
雖然平時沈越川總是沒個正經樣逗她,但他真的有機可趁的時候,比如海島上那一夜,比如昨天晚上,沈越川都沒有對她做什麼。
平時,沈越川也隻是嚇嚇她而已吧?他對她,或許真的沒有什麼邪念。
想到這裡,蕭芸芸突然覺得悲從心來,欲哭無淚。
她寧願沈越川真的對她做什麼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