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沈越川麵前,她不希望自己表現得很傻。
一囧之下,蕭芸芸什麼都顧不上了,踩了沈越川一腳,跑開了。
沈越川“哎”了一聲,追上蕭芸芸:“真的生氣了?”
“……”蕭芸芸氣鼓鼓的沒有說話。
“行了。”沈越川妥協道,“頂多一會幫你擋酒。”
蕭芸芸看不都看沈越川一眼:“不用了!我怕你醉到後年都醒不過來!”
“放心,你這麼好騙,我怎麼也要醒過來看著你。”沈越川目光深深的看著蕭芸芸的側臉說,“這個世界上,壞人比你想象中多多了。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蕭芸芸點了點沈越川的額頭,“我還知道你是最壞的那一個!”
“……”
沈越川突然蹙著眉閉上眼睛,神色間隱約透出痛苦。
蕭芸芸上班的時候,經常從病人臉上看到這種表情,心頭莫名的緊了一下:“你怎麼了?”
沈越川緩緩睜開眼睛,眉宇間的痛苦已經消失殆儘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:“你的手指好像有魔力。”
“正經點!”蕭芸芸的聲音裡多了一種權威的嚴肅,“我問你是不是不舒服!?”
“喲嗬,還真有點醫生的樣子。”沈越川饒有興趣的端詳著洛小夕,依舊沒個正經樣。
蕭芸芸深吸了口氣:“雖然我還不能獨立接診病人,還沒有處方權,也還沒有考取到證書,但我確實是個醫生!蕭醫生在關心你,老實回答我的問題!”
沈越川唇角的笑意更濃了:“蕭醫生,我隻是喝多了頭有點暈,沒病。”
蕭芸芸在醫院協助帶教老師詢問病人病史的時候,經常遇到隱瞞病史的情況,下意識的質疑:“你確定?”
沈越川點點頭:“我確定以及肯定。”
蕭芸芸還是覺得沈越川剛才的表情不像沒事,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無跡可尋,她隻能暫時相信沈越川的話,擺擺手習慣性的說:“我知道了。”
沈越川笑了笑,瀟瀟灑灑的轉身跟上另外幾位伴郎。
沒人注意到,轉身的那一瞬,沈越川臉上的笑容消失了。
什麼喝多了有點暈,用來搪塞蕭芸芸的借口而已,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,他媽比頭暈難受多了。如果不是蕭芸芸就在眼前,他估計會倒下去。
這是第二還是第三次出現這種狀況,沈越川已經記不清了。
也許這副身體,真的被他用出問題了。
也不錯,說不定哪天可以用這個當借口,讓蕭芸芸給他做個檢查。如果真的查出來有什麼問題,蕭芸芸這麼敬業,一定會更關心他!
越想,沈越川越覺得自己聰明。
這個時候,沈越川尚想不到,當他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後,他最想瞞著的人,就是蕭芸芸。
酒桌上的酒還在敬著,命運的巨輪緩緩轉動,沒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。
到了最後幾桌,其他伴郎也撐不住了,不得已,隻好由伴娘頂上去。
洛小夕選的伴娘都是認識多年的朋友,一個個不是特彆能喝就是特彆能說,她們本來以為自己可以頂住半邊天,輕輕鬆鬆幫新郎新娘把酒擋住,沒想到她們完全不是蘇亦承那幫朋友的對手。
其實也不難理解,伴娘們雖然在市內的各大會所酒吧遊刃有餘,但蘇亦承的朋友都是在商場有所作為的狠角色,幾個女孩子,玩得起卻玩不過他們。
撐了幾桌,幾個伴娘就不行了,一個個頭暈腦脹腳步不穩,如果不是伴郎有伴郎扶著,估計走路都有點難。
參加婚宴的男士都是十分紳士的人,見狀,他們把目標對準了蕭芸芸。
第一,他們不敢灌蘇亦承,其他人又都不行了,隻有蕭芸芸看起來還能喝。
第二,這麼多伴郎伴娘,蕭芸芸看起來最好欺負。
某集團的劉董端來一個倒滿酒的杯子,遞給蕭芸芸:“這都到最後了,新郎新娘肯定已經喝了不少,我們就不為難新人了。這位美女,你替新郎新娘陪我們喝?”
蕭芸芸哪裡見過這種場麵,糊裡糊塗的就被塞了一杯酒在手裡。
“爽快!”劉董端起酒杯,碰了碰蕭芸芸的杯子,“我乾了,你也乾了!”
“……”蕭芸芸滿頭霧水,大叔,沒說要跟你喝酒啊,你老怎麼就乾了?!
看著劉董一仰首喝光了一杯酒,蕭芸芸不知所措的向蘇亦承和洛小夕投去求救的目光。
蘇亦承和洛小夕很默契的無視了蕭芸芸,用不著他們,會有人出來幫蕭芸芸的。
就在蕭芸芸以為自己必喝無疑的時候,她手上的被子被人拿走了。
錯愕的偏過頭一看,是沈越川,他若無其事的笑著舉了舉杯子:“劉董,這一杯,我陪你喝。”
“越川?”劉董看了看蕭芸芸,又看向沈越川,目光頓時變得有些曖昧,“酒不是這麼擋的,這麼直接也不是你的風格。這個美女,是你的人?”
洛小夕投給劉董一個敬佩的眼神——薑果然還是老的辣,一眼就看出端倪來了!
劉董問出的是整桌人都很好奇的問題,十幾雙眼睛直愣愣盯著沈越川和蕭芸芸。
沈越川端著酒,依然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,蕭芸芸的心跳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失控……
她急切的想聽到沈越川的回答,卻又害怕聽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