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覺,蕭芸芸睡得很沉,到了中午依然不見醒,蘇簡安隻好自己先吃了午飯,讓廚師另外準備了蕭芸芸的份保著溫,等她醒來隨時可以吃。
相較於被照顧得妥帖周到的蕭芸芸,遠在陸氏的沈越川分外苦逼。
工作上的事,再加上要查照片來源,他忙得分|身乏術,連中午飯都是在辦公室匆匆忙忙解決的,飯後又處理了一些事情,才想起來手上的傷口要換藥。
沈越川看著手上的繃帶,突然感歎——如果蕭芸芸在這兒就好了。她是醫生,就算她不關心他的傷勢,職業本能使然,她也一定會記得給他換藥。
想著,沈越川撥通內線電話聯係秘書:“daisy,幫我拿個藥箱到我的辦公室來。”
daisy以為沈越川又弄傷哪裡了,提著醫藥箱匆匆忙忙的跑進來,結果看見他在解手上的繃帶,詫異了一下:“你今天在公司換藥?”
“是啊。”沈越川很有耐心的一層一層的解著繃帶,“這幾天可能都要在公司換了。”
daisy看沈越川不太熟練的樣子,好心問:“需不需要我幫忙?”
沈越川的動作頓了頓,掀起眼簾看向daisy:“不用。我怕我未來的女朋友吃醋,雖然她看不見。”
“……”daisy忍住吐槽的衝動,擠出一抹笑,“那你自己來,我去忙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沈越川終於解開層層纏繞的繃帶,折疊好放到一旁,笨拙的清洗了傷口後噴上促進傷口愈合的藥,最後又重新包紮傷口。
他畢竟不是專業的,到最後連個結都打不好,繃帶看起來亂七八糟,完全沒有蕭芸芸包紮的看起來細致美觀。
但是蕭芸芸正在跟他鬨脾氣,他也隻能無奈的欣賞著自己的成果:“看來要速戰速決才行。”
下午的工作量很大,沈越川緊趕慢趕,趕在下班前把所有事情處理好,準備下班的時候,陸薄言也正好從他的辦公室出來。
“你忙完了?”陸薄言的語氣中有一抹詫異,要知道今天早上沈越川可是遲到了,他以為今天沈越川至少要加班到天黑。
“回去還有正事,下午就加了把勁。”沈越川鎖了辦公室的門,和陸薄言一起往電梯走去,“對了,這兩天,還是要麻煩簡安替我留意一下芸芸。”
“你的計劃我沒有告訴簡安。”陸薄言問,“不過,你還要計劃多久?”
“怎麼也得兩天吧。”沈越川鮮少用這麼真誠的表情看著陸薄言,“拜托了。”
陸薄言沒說什麼,沈越川權當他答應幫忙了,開開心心的上車,回去策劃他的表白大計。
錢叔把車開到陸薄言跟前,下來替陸薄言打開車門:“好像好久沒見越川這麼開心了。”
陸薄言看了眼沈越川漸漸遠離公司停車場的車子,笑了笑:“確實。”
一直以來,沈越川雖然沒有過悲傷,但也從不曾真正的快樂。
這一次,隻要蕭芸芸點頭,他就會浪子回頭,過正常人的生活。
在陸薄言看來,這對沈越川而言是件好事。
四十分鐘後,陸薄言回到家,蕭芸芸正好睡醒。
睡了一天,蕭芸芸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,揉著眼睛從樓上跌跌撞撞的下來,看見陸薄言的時候愣了愣:“表姐夫,你下班了啊?”
陸薄言“嗯”了聲,脫了西裝外套,狀似不經意的說:“越川也下班了。”
蕭芸芸愣了愣,過了片刻才“哦”了聲,避開陸薄言的視線,同時轉移了話題:“表姐,晚飯好了嗎?”
“好了啊。”蘇簡安笑得溫溫柔柔,“可以吃了,你們過來吧。”
陸薄言挽起袖子朝著餐廳走去,正好劉嬸把剛剛熬好的湯端上來,他自然而然的給蘇簡安盛了一碗,放到蘇簡安麵前時不忘叮囑:“還很燙,小心。”
蘇簡安抿著唇“嗯”了聲,用小勺慢慢的攪拌著雞湯,動作不緊不慢,陸薄言偏過頭看著她,眼角眉梢儘是說不出的溫柔。
陸薄言跟蘇簡安說了句什麼,蘇簡安和他對視,兩秒後,笑出聲來,半個身子甜甜蜜蜜的依偎進他懷裡。
距離這麼遠,蕭芸芸還是感覺自己被虐了一臉,走過去蔫蔫的說:“表姐,我不在這兒吃晚飯了。”
“你睡了一天,不餓啊?”蘇簡安問,“還是有事要趕著走?”
“也沒什麼事,我媽不是一個人在酒店嗎,我想去陪她吃。”蕭芸芸衝著蘇簡安擺擺手,“我走了啊!”
不等蘇簡安說什麼,蕭芸芸就拎著包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