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他……嗯,先活下去再說!
下午,沈越川早早就處理完所有工作,走出公司大門的時候,司機已經在樓下開好車門等他。
他享受了一把被服務的感覺,坐上車交代道:“去私人醫院,那邊有點事情需要處理。”
“好的!”
性能優越的車子在晚高|峰的車流中穿梭,朝著私人醫院開去。
沈越川之所以毫不避諱他要去醫院,是因為醫院的事情本來就歸他管,他這麼大大方方的去,所有人都會以為他是去處理公事的。
不會有人想到他是要去看病。
相反,如果他鬼鬼祟祟,讓司機在醫院附近停車再走過來,或者乾脆甩開司機自己打車,反而更會引起陸薄言的懷疑。
由此可見,了解上司的習性多麼重要!
千算萬算,沈越川萬萬算不到,他會再次在醫院看見蘇韻錦。
不用說,肯定是henry通知蘇韻錦了。
他冷幽幽的看向henry,老henry縮了一下脖子,攤手吐出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:“我隻是覺得,這種時候,你需要家人的陪伴。”
“越川,”蘇韻錦及時的開口,“做完檢查,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說。”
沈越川不再說什麼,配合henry做檢查。
檢查的流程,他已經經曆過無數遍,全程他幾乎是熟門熟路,甚至連接下來醫生會用到哪些器具都一清二楚。
檢查完,henry讓他們回去等結果,還特地告訴他們,這次的結果會出得比較慢。
沈越川已經習慣了這種等待,和蘇韻錦一起離開醫院,上車後才問:“你要跟我說什麼?”
“我考慮了很久,覺得這件事……還是應該告訴你。”蘇韻錦的神色異常凝重,“芸芸她,不但發現henry在這家醫院,而且知道henry一直在研究一種罕見的遺傳病。”
也就是說,如果沈越川想隱瞞他生病的事情,那麼江燁曆離世的真正原因,絕對不可以讓蕭芸芸知道。
否則的話,一旦知道沈越川是她哥哥,再加上henry這條線索,以及沈越川多次在她麵前表現出異常,蕭芸芸很快就會猜到沈越川生病的事情。
蘇韻錦苦澀的笑了一聲,接著說:“從我的角度來講,我是希望你不要隱瞞自己生病的事情的。我希望你不要再工作,好好住院治療。可是……我尊重你的選擇。”
沈越川凝重的沉吟了片刻:“我不是不可以住院治療,隻是現在不可以。”
蘇韻錦問:“還要等到什麼時候?”
“不知道。”沈越川搖了搖頭,“有件事情,很複雜,也有一定的危險性,但是我們必須要處理好。否則的話,不隻是我,我們所有人都不會好過。也許要等幾個月,或者幾年。”
江燁走後,蘇韻錦一直在商場摸爬滾打,她自然知道這種狀態的意思是:一切都要看事情如何發展。
一旦陸薄言控製不住事情發展的方向,結果,會比所有人想象中更加糟糕。
蘇韻錦很不放心:“越川,你們到底瞞著什麼事情?”
“這件事,你不要知道,也不要插手。”沈越川說,“它隻會給你帶來麻煩和危險。”
蘇韻錦點點頭,“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,告訴我。”
沈越川點點頭,轉移話題:“那件事,你查的怎麼樣了?”
蘇韻錦也才回過神來,說:“我來找你,就是要跟你說這個的——亦承和簡安,應該不知道你父親去世的原因。
“那個時候,亦承還很小,簡安還沒出生,我的事情又是蘇家的禁忌,根本沒有人敢提。亦承也許對當年的不愉快有印象,但具體怎麼回事,他不可能知道。”
“你當年那些朋友呢?”沈越川問。
“當年的朋友,大部分都在美國。唯一一個知道全部真相的,隻有秦韓的父親秦林。我會跟秦林打招呼,讓他保密。”
“那……你挑個時間,告訴他們真相吧。”沈越川說。
“……西遇和相宜的滿月酒的時候吧。”蘇韻錦說,“最近你們都忙,那個時候應該人最齊,那種氣氛下,大家應該也更容易接受這件事。”
沈越川點點頭:“隨你,我無所謂。”
他降下車窗讓司機上車,報了酒店的地址,把蘇韻錦送回酒店,才又讓司機送他回家。
剛進公寓,保安就抱著一個箱子過來:“沈先生,秘書給你送過來的,說是……狗屋?”
“是,謝謝。”沈越川接過來,抱著箱子上樓。
一打開大門,二哈就撲上來抱住他的腿。
他蹲下來,抱起二哈摸了摸它的頭,指了指旁邊的箱子說:“看見沒有,這就是你的家,我馬上給你裝好。”
小二哈愉快的叫了一聲,沈越川把它放下來,拆開箱子,很快就組裝好狗屋,指了指,二哈很生性的鑽進去,舒舒服服的躺下來,一副很愜意的樣子。
沈越川滿足之餘,又突然覺得失落。
他一度以為,這間屋子裡會多一個人,那個人會像這隻二哈一樣聽他的話,可是……
沈越川不讓自己再想下去,摸了摸二哈的頭:“好了,以後,你就跟我住在這裡。”
二哈“嗷”了一聲,似乎再說,就這麼說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