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ok,我明白了。”頓了頓,對方突然想起什麼,“喔”了聲,補充道,“芸芸很擔心那幫人是人販子,怕那幫人會把目標轉移到其他女孩身上,你想想怎麼跟他說吧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沈越川掛了電話,回客廳。
蕭芸芸好不容易不哭了,坐在沙發上把自己縮成一團,聽到沈越川的腳步聲,她抬起頭看了沈越川一眼,怯怯的問:“查清楚了嗎?”
這問話的風格,倒是和沈越川出奇的一致。
沈越川“嗯”了聲,在蕭芸芸旁邊的沙發坐下。
蕭芸芸的眸底又浮出不安:“怎麼回事,他們是什麼人?”
“被鐘略教唆的。”沈越川想了想,還是決定告訴蕭芸芸真相,“不過,那幫人本來就是犯罪分子。”
蕭芸芸愣了愣,不想管鐘略是怎麼跟這些人扯上關係的,她隻想知道:“他們會怎麼樣?”
“兩種下場。”沈越川輕描淡寫的說,“打殘,扔到警察局,讓法律衡量他們的罪行。或者直接讓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,免得讓他們禍害人間。你覺得哪種好?”
蕭芸芸第一次見到沈越川這麼冷血的樣子,睫毛顫了顫:“第、第一種吧。這種人……雖然該死,但是……還是交給警察處理比較好……”
沈越川無所謂的點點頭:“好,就聽你的。”
蕭芸芸想了想,拿出手機,搜索鐘氏集團的地址。
沈越川見她一副憤憤然的樣子,蹙了蹙眉:“你在乾什麼?”
蕭芸芸氣鼓鼓的,不說話,手指靈活的在屏幕上又滑又戳。
沈越川預感到什麼,奪過蕭芸芸的手機一看——果然,她正在保存鐘氏集團的地址。
他覺得好笑,晃了晃手機:“你想去找鐘略?”
“他派人來找我,我親自去找他,已經很給他麵子了!”
蕭芸芸漂亮的杏眼裡布滿不甘,一副要去找鐘略拚命的樣子。
沈越川果斷刪除了保存著鐘氏地址的便簽,饒有興趣的問:“找到鐘略之後呢,你要乾什麼?”
“我要去警察局報案!”蕭芸芸氣呼呼的說,“他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,那幾個人販子隻是他的棋子,下棋的人憑什麼逍遙法外?”
沈越川沉吟了一下:“你想讓鐘略受到懲罰。”
蕭芸芸冷冷的“哼”了一聲:“反正不能讓他獨善其身!”
“沒學會矜持,成語倒是學得不錯。”沈越川把手機還給蕭芸芸,“你想讓鐘略接受法律的製裁,我們就找證據起訴他,讓他進去蹲幾年。乖,不用你親自出手。”
沈越川的眼神是篤定的,語氣是寵溺的。
蕭芸芸卻覺得很不對勁。
她咬著指甲看了沈越川半天,幾乎是肯定的問:“你是不是覺得,我對付不了鐘略?”
“我還覺得你傻。”沈越川拍了拍蕭芸芸的腦袋,“你表哥或者表姐夫不出麵,你去找鐘略,等於羊入虎口。”
蕭芸芸憤怒又不甘:“我……”
“你什麼你,一個畢業證都沒拿到的小丫頭,真以為自己天生神力可以對付所有人?”沈越川警告蕭芸芸,“我不會放過鐘略,但是你也不能亂來,交給我處理。”
蕭芸芸知道,這件事她就是想插手也不可能了。
她乾脆支著下巴看著沈越川:“你為什麼要幫我?”
她以為沈越川會說“你是我妹妹,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”之類的,身為一個哥哥會說的話。
事實上,沈越川也確實這樣說了。
他勾起唇角:“你是我妹妹,當然隻有我能欺負你,鐘略未經我的允許就對你下手,當然應該是我去教訓他。”他彈了彈蕭芸芸的腦門,“你該乾嘛乾嘛去。”
蕭芸芸踹了沈越川一腳,進了浴室。
洗完澡,她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拿,浴室裡隻有一條乾淨的浴巾。
她一個人住習慣了,從來不會拿著睡衣進浴室。
今天沈越川在,她就這樣裹著浴巾出去會很尷尬吧?
叫沈越川幫她拿衣服,好像也一樣尷尬。
蕭芸芸悄無聲息的拉開浴室的門,發現沈越川沒在客廳,心下慶幸——不管沈越川去了哪兒,都是天在幫助她!
她隻要走出去,衝回房間穿上衣服,就又是那個聰明勇敢的蕭芸芸!
想著,蕭芸芸踮起腳尖,邁著快速的小碎步迅速往房間跑。
房門近在眼前,她迫不及待的抓住門把手,還沒來得及施力推開,房門突然往裡一拉,她來不及鬆手,整個人被帶著向前,一個踉蹌,整個人都站不穩了……
沈越川隻是想開門,沒想到蕭芸芸在門後,她隻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,細瘦的肩膀和鎖骨展露無遺,皮膚如同新鮮的牛奶,泛著白|皙溫潤的光澤,有一種說不出的誘|惑。
他猶如被什麼狠狠的擊中靈魂,還沒反應過來,蕭芸芸已經失去重心,跌跌撞撞的朝著他撲過來……
蕭芸芸沒想到她算不如天算,也沒空想沈越川為什麼會從她的房間出來,隻是下意識的尖叫:
“啊——!沈越川!救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