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考慮了很久,還是撥通林知夏的電話,約她中午一起吃飯。
中午,林知夏早早就趕到和沈越川約好的餐廳,令她意外的是,沈越川已經到了。
林知夏很疑惑:“怎麼不約在下午?中午我隻有兩個小時,不能好好和你聊。”
“我隻是需要你幫我辦件事。”沈越川說。
“什麼事啊?”林知夏柔聲說,“你說吧,隻要是我能辦到的,一定幫你。”
“你告訴芸芸,昨天晚上我們在一起。”頓了頓,沈越川補充道,“平時,你可以杜撰我們在一起的一些事情,我會配合你。你甚至可以跟芸芸透露,我希望跟你訂婚。”
林知夏愣住。
那天沈越川和她坦白的時候,聯想到前一天收到的照片,她已經猜到什麼了。
沒想到,那個人真的是蕭芸芸。
她聰明的愣住,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越川:“所以,那個人是芸芸嗎?你們不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嗎?”
“她認識我很久才知道我是她哥哥,所以對我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。”沈越川說,“我需要你讓她認清事實。”
“你沒有辦法解決?”林知夏沉吟了一下,十分善解人意的說,“感情這種事,有時候自己都控製不了,更何況外人?再說了,這是你和芸芸的事,你來處理會更好,我不想傷害芸芸。”
沈越川無奈的說:“我試過,沒用。”
林知夏點點頭:“我明白了。我……試試吧。”
“你可以對她過分一點。”沈越川說,“我隻要她死心。”
“我估計我沒辦法太狠。”林知夏搖搖頭,“你知道,芸芸是那種讓人不忍心傷害的女孩子。不過,我想問你一個問題——你為什麼敢告訴我?”
沈越川隻是說:“我相信你。”
林知夏笑了笑,抿了一下唇:“好吧,既然你相信我,那我儘力幫芸芸。”她看了看時間,“不早了,我先回醫院上班。”
沈越川送林知夏回醫院,看著她走進去才讓司機送他回公司。
他確實相信,林知夏可以讓蕭芸芸死心。
一個下午,輕而易舉的溜走。
蕭芸芸拎著包離開辦公室的時候,一直在打哈欠。
早上她捏著鼻子喝了一杯濃縮咖啡,下午又喝了一大杯比濃縮好不了多少的美式,總算撐到下班。
現在她隻想回去,癱在床上一覺睡到明天。
打著哈欠走出電梯的時候,林知夏突然出現在蕭芸芸麵前,叫了她一聲:“芸芸!”
蕭芸芸毫無防備,被嚇得整個人都精神了:“知夏……”
“嚇到你了?”林知夏挽住蕭芸芸的手,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蕭芸芸感覺她有精神開車了,無所謂的搖搖頭:“沒事,這有什麼好道歉的。”
“你不怪我就好。”林知夏笑了笑,“昨天早上,你和你哥鬨得好像挺不愉快的。我問你哥,他也不願意說是什麼事。你們現在和好了嗎?”
蕭芸芸撇撇嘴:“我跟他不會和好了。”
“今天早上我說了你哥一下。”林知夏說,“早上他走的時候明明答應了我,今天好好和你談的啊。”
蕭芸芸的腦海中突然浮出一幅畫麵:沈越川和林知夏依偎在一起,甜甜蜜蜜的耳鬢廝磨,羨煞旁人。
她渾身一僵,拒絕想象下去,也拒絕林知夏的靠近。
林知夏這具身體一度和沈越川親密無間,她害怕自己會失控。
蕭芸芸不太自然的掙脫林知夏:“謝謝你,不過我跟沈越川……我們的問題,你應該解決不了。”
林知夏愣了愣:“芸芸,你是不是覺得我多管閒事?”
“不是,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蕭芸芸心煩意亂,不想再接觸林知夏,“我先走了。”
她不再管林知夏,轉身就走。
林知夏看著蕭芸芸的背影,臉上的溫柔和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,就像映在牆上的夕陽光,慢慢變得暗淡。
她正想著要不要去追蕭芸芸的時候,手機響起來,是一個朋友打過來的。
朋友的聲音很著急:“知夏,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。你不是在第八人民醫院上班嘛,我一個親戚最近要做手術,主刀的是心外科的徐醫生。你說,我要不要……”
林知夏正要說什麼,順手打開ipad查了查,看見那台手術的助手是蕭芸芸。
她改口:“最好要。這樣的話,醫生做手術會更加儘心儘力。”
“我就說這個東西是要的嘛!”朋友笑了笑,“可是,我聽說醫生一般不會當麵收的呀,那又該怎麼辦?”
“可以給助手。”林知夏說,“讓助手轉交給主刀醫生,主刀會懂的。”
“這個方法好!謝謝你啊,我就知道,問在醫院上班的人準沒錯!”
“不客氣。”林知夏叮囑了一句,“不過,這種事不好搬到台麵上。所以,你也千萬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。”
“好好好,你放心,這個規矩我當然懂。”頓了頓,朋友又問,“不過,那麼多個助手,我交給誰比較好啊?”
林知夏看了看手術人員名單,隻有蕭芸芸一個實習生。
她笑了笑:“交給實習生吧,她們沒什麼經驗,相對更容易相信患者和家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