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徑直下樓,驅車離開彆墅。
車子開出彆墅區,他又矛盾的停下車,打了個電話回彆墅。
他雖然不在a市長住,但是彆墅一直有人打理,很快就有人接起電話。
他言簡意賅的交代:“給許佑寧準備午餐。”
“好的。”幫傭的阿姨照顧過許佑寧,並不奇怪許佑寧回來了,隻是問,“穆先生,你的呢?”
“我在外麵。”穆司爵說,“準備她一個人的,看著她吃完。”
說完,穆司爵掛了電話,去辦自己的事情。
可是,沒過多久,他就接到彆墅打來的電話。
幫傭的阿姨在電話裡說:“穆先生,我給許小姐下了碗麵,上去想叫她下來吃,可是我敲了好久門,一直沒有人應門。”
穆司爵猛地踩下刹車,鷹隼般的眼睛鋒銳地眯起:“許佑寧走了?”
“沒有沒有,許小姐沒有走。”阿姨說,“後來我推開門進去,看見許小姐躺在床上,走過去叫了她幾聲,可是她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反應。穆先生,我覺得……許小姐好像不太舒服。”
許佑寧明明已經醒了,為什麼會突然沒反應?
穆司爵迅速調轉車頭,踩油門加速,沒多久就回到彆墅。
阿姨在大門口急得團團轉,看見穆司爵的車回來,忙迎上去說:“穆先生,你上去看看許小姐吧,她……”
阿姨的話沒說完,穆司爵的身影已經從彆墅的大門口消失,轉眼出現在二樓房間。
與其說許佑寧躺在床上,不如說她是倒在床上的——她麵朝下的趴著,臉上幾乎沒有血色,蒼白得像一張沒有著墨的紙。
穆司爵翻過許佑寧,叫了她一聲:“許佑寧!”
“……”許佑寧沒有任何反應。
穆司爵意識到許佑寧出事了,心臟像被什麼揪住,明明連呼吸都透著緊張,他卻刻意忽略了這種感覺,強勢的對著昏迷的許佑寧命令道:“醒醒!”
“……”許佑寧仍然無動於衷。
無端的,穆司爵的手開始發顫,他碰了碰許佑寧,感覺到她的心跳和呼吸,一顆心不算總算落定。
相比許佑寧離開他,他更怕她離開這個世界。
穆司爵抱起許佑寧躺好,替她蓋上被子,撥通宋季青的電話,直接命令道:“過來彆墅。”
“怎麼了?”宋季青優哉遊哉的說,“我在外麵逛呢。”
“過來!”穆司爵氣急敗壞的吼道,“我給你三十分鐘。”
掛了電話,穆司爵就那樣站在床邊,沉沉的看著許佑寧,又叫了她幾聲,許佑寧還是沒有反應。
換做平時,她早就醒過來和她唇槍舌戰了。
如果許佑寧不是還有心跳和呼吸,穆司爵幾乎要懷疑她已經沒有生命跡象。
穆司爵就本能的拒絕想象許佑寧離開這個世界。
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她真相,她不能死!
就在這個時候,許佑寧的手動了動,穆司爵下意識的握住她的手:“許佑寧!”
“……”
許佑寧沒有醒過來,穆司爵雖然失望,但也再沒有鬆開她的手。
宋季青緊趕慢趕,踩著時間線在三十分鐘內趕到了,看穆司爵握著一個女人的手坐在床邊,幾乎是脫口而出:“許佑寧?”
許佑寧接近穆司爵的時候,他去了澳洲,回國後發現穆司爵不太對勁,打聽了一番,才從阿光口中聽說了許佑寧的事情。
能躺在穆司爵家床上,還被穆司爵握著手的,大概也隻有許佑寧這個史無前例後無來者的奇女子了。
“她一直叫不醒。”穆司爵說,“怎麼回事?”
宋季青走過去,隱約看見許佑寧脖子上的紅痕,又用手指掀起許佑寧的眼瞼,看了看她的眼睛,聯想到他早上那通不合時宜的電話,多少猜到什麼了。
他看了穆司爵一眼,說:“你把人累成這樣,還不讓人家休息?”
“她有沒有事?”很明顯,穆司爵隻關注這一點。
“也不能說沒事。”宋季青隱晦的說,“傷口該給人家上藥,再讓她好好睡一覺。”
穆司爵蹙了一下眉:“什麼藥?”
“我車上有。等會兒,我去給你拿。”
宋季青不緊不慢的樣子,穆司爵卻沒有多少耐心,恨不得把他踹下去似的:“快點!”
宋季青下去拿了藥,回來的時候帶著幫傭的阿姨,說:“讓阿姨幫她擦藥吧。”
穆司爵劈手奪過宋季青手裡的藥瓶,沉聲說:“不用,你們出去。”
有那麼幾個瞬間,宋季青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穆司爵叫他和阿姨都出去?
堂堂穆七哥要親自給一個曾經欺騙背叛他的女人上藥?
宋季青搖搖頭,暗暗感歎:
許佑寧的情況不嚴重,該讓他看的人是穆司爵。
穆司爵明顯中了一種叫“許佑寧”的病毒。
末了,宋季青突然好奇,許佑寧醒過來後,還會不會再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