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佑寧抬起頭,笑著看向穆司爵:“果然是七哥,沒什麼能騙過你的眼睛。”
她拉過安全帶,單手係上,卻係不住心裡洶湧而出的酸澀和絕望。
這個世界上,有人能聰明的看透另一個人,不過是因為不關心。
穆司爵關心她的話,就會發現她的異常,而不是認為她在假裝。
這樣也好,以後不管做什麼,她都可以不用糾結了。
許佑寧緩緩閉上眼睛,歪過頭靠在車門上,看起來像閉目養神,實際上是在等頭上的疼痛不適緩解。
穆司爵以為她會鬨,或者繼續找機會逃跑。
可是她居然就這樣安靜下來,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。
穆司爵有幾分意外,卻沒有深入去想為什麼。
他不是不好奇,隻是所謂的自尊在作祟。
許佑寧無時無刻不想著從他身邊逃離,他有什麼理由去在意她偶爾的異常?
回到彆墅,穆司爵下車,毫不紳士的拉開副駕座的車門,許佑寧手銬的另一端銬在車門上,不得已跟著跳下車,一個漂亮的動作站穩。
她扯了扯手銬,挑釁的看著穆司爵:“你打算就這樣銬著我嗎?我很容易就可以跑掉。”
穆司爵臉一沉,解開手銬,轉瞬間又扣住許佑寧的手腕:“你做夢!”
這一次,他絕對不會再讓許佑寧脫離他的掌控。
穆司爵攥著許佑寧回屋,徑直朝二樓走。
阿姨正準備好午飯,見穆司爵一臉戾氣,許佑寧又被他攥著,不敢跟他們打招呼,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二樓的樓梯口。
穆司爵踢開房門,用力一推許佑寧,她就倒在床上。
許佑寧以為穆司爵要乾什麼,嚇了一跳,還沒回過神來,就感覺手腕上一涼,穆司爵故技重施銬住她的雙手,手銬的另一端在床頭上。
她忍不住吐槽:“變、態!”
穆司爵冷冷勾了勾唇角,俯下身在許佑寧耳邊低聲說:“你會有機會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變|態。”
言下之意,之前的招式,還都隻是小兒科。
許佑寧看著穆司爵,越看越恨,張嘴就想咬他。
穆司爵輕巧的避開,意味深長的看著許佑寧:“看來,你是現在就想體驗?”
許佑寧氣得腦袋都漲痛起來,“滾”字剛到唇邊,穆司爵的手機就響起來。
屏幕上顯示著沈越川的名字,穆司爵走到外麵去接通電話,聽見沈越川問:
“怎麼樣了?”
穆司爵言簡意賅:“回來了。”
聽穆司爵的語氣,沈越川就知道許佑寧沒有逃出他的手掌心,笑了笑:“不要太狠,畢竟是個女孩子。”
“還有沒有彆的事?”穆司爵的語氣聽起來,明顯已經耗光耐心。
沈越川不疾不徐的說:“沒有了。”
穆司爵不再多說一個字,掛斷電話,下一秒手機就又響起來。
這一次是阿光,說是有急事需要他出門處理。
“知道了。”穆司爵的聲音已經恢複一貫的冷靜無情,“我馬上過去。”
下樓之前,他回頭看了眼房間,出門後叮囑樓下的人看好許佑寧,隊長一再跟他保證不會讓許佑寧跑掉,他才放心的離開。
許佑寧聽見穆司爵下樓的動靜,試著掙紮了幾下,雙手上的手銬無動於衷。
也對,這可是穆司爵用的手銬,能被她掙開才有鬼吧?
許佑寧絕望的想,也許,她隻能等康瑞城來救她了。
不過,也難說。
機會嘛……總是無處不在的,隻要她牢牢抓住,就還有逃跑成功的可能!
正想著,敲門聲響起來。
不會是穆司爵回來了,他才不會這麼紳士有禮。
“進來。”
許佑寧話音剛落,阿姨就端著午餐上來,看許佑寧雙手被銬在床頭上,不動聲色的掩飾好吃驚,說:“許小姐,穆先生讓我把午飯送上來給你。”
許佑寧沒好氣的扯了扯手銬:“他這樣銬著我,我怎麼吃飯?”
阿姨麵露難色,不過還是解釋道:“穆先生說,我可以幫你。”
許佑寧偏過頭,側臉上都寫著一百個不情願。
阿姨勸道:“許小姐,就算和穆先生置氣,你也要吃飯啊,人怎麼能不吃飯呢?”
許佑寧想想也是——不吃飯,恐怕以後發現機會都沒力氣逃跑。
她就當是為逃跑儲備能量!
事情發展成這樣,穆司爵這樣對她,已經不是她能不能回到康瑞城身邊的問題了,她更想向穆司爵證明,她不是他能控製的!
不管怎麼樣,她一定會和穆司爵死磕到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