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始終認為,蕭芸芸是降臨在他生命中的驚喜。
為了這個驚喜,他應該經曆一些艱難和挫折。
蕭芸芸也不追問,高興的舉起手,讓戒指上的鑽石迎著陽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。
她和沈越川,算是未婚夫妻了吧?
蕭芸芸越想越高興,亮晶晶的眸子裡蓄滿了笑意,說:“越川,我們告訴媽媽吧。”
沈越川點點頭,“我來說。”
蕭芸芸歪了歪腦袋:“我們誰來說,不是一樣的嗎?”
沈越川揉了揉需要的頭發:“傻瓜,當然不一樣。”
蕭芸芸正想著有什麼不一樣,敲門聲就響起來,她以為是蘇簡安他們來了,應了句:“進來。”
宋季青推開門,和henry還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。
見沈越川站在床邊,宋季青徑直走過來,問蕭芸芸:“越川什麼時候醒的?”
這個,蕭芸芸還真沒有留意。
蕭芸芸目光閃爍了一下,往沈越川身後縮了縮,心虛的說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沈越川牽住蕭芸芸的手,順便回答了宋季青的問題:“四十分鐘前。”
病人比家屬還要清楚自己的清醒的時間,宋季青不用猜也知道過去的四十分鐘裡,這間病房發生了什麼,委婉的勸沈越川:“你剛剛醒來,最好是臥床休息,讓身體恢複一下,不要……太活潑。”
活潑……
蕭芸芸一邊佩服宋季青的遣詞造句,一邊覺得更心虛了,又往沈越川懷裡縮了一下,沈越川摩挲了幾下她的手,淡淡的“嗯”了一聲,把宋季青應付過去了。
“躺下吧。”宋季青說,“henry幫你檢查一下。”
沈越川回頭看了蕭芸芸一眼,示意她安心,之後才不緊不慢的躺下來。
henry和幾個醫生走過來,他負責檢查,其他醫生負責記錄,偶爾需要用上一些簡單的醫學儀器。
對於這些檢查,沈越川似乎已經習以為常,和henry配合得非常好,蕭芸芸看得一陣莫名的難過。
檢查很快結束,henry叮囑沈越川好好休息,接著說:“我們已經確定對你使用一種療法了,應該可以緩解你的病情。”
沈越川問:“什麼療法?我父親用過嗎?”
henry搖搖頭:“沒有,你父親發病的時候,醫學技術有限,我隻能保守治療你父親。用在你身上的,是我們研究出來的全新療法,目前還沒想好取什麼名字。越川,相信我們。”
沈越川點點頭,henry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隨後帶著一幫醫生離開。
“芸芸,你聽見沒有?”
沈越川看向蕭芸芸,這才注意到,蕭芸芸的臉色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,漂亮的小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明媚,眸色也暗淡了不少,她的世界在短短十分鐘內,晴轉多雲。
他坐起來,朝著蕭芸芸伸出手,她很聽話的走過來,他牽著她的手問:“怎麼了?”
“你是不是做過很多次檢查了?”蕭芸芸的聲音低低的,比自己做檢查還要委屈,“你好幾次加班到很晚才回來,是不是來醫院做檢查了?”
“有幾次是,不過也有幾次確實是加班了。”沈越川把蕭芸芸摟進懷裡,柔聲安撫她,“我做檢查,是為了讓henry及時的掌握我的身體情況,不痛不癢,彆難過。”
蕭芸芸知道有些檢查不痛不癢,可是,對於一個生病的人來說,等待結果的過程,是一個漫長的煎熬。
他無法想象沈越川是怎麼一個人做了那麼多次檢查,又是怎麼一個人苦等結果的。
如果時光可以倒流,她一定每次都陪著沈越川,不讓他孤單麵對這一切。
“其實沒什麼。”沈越川看出了小丫頭眼裡的心疼,輕描淡寫道,“每次結果都差不了多少,後來,我甚至不需要擔心結果了。”
“少來。”蕭芸芸突然憤憤的罵道,“沈越川,你是一個騙子!”
沈越川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變成了一個騙子,挑了挑眉,不解的看著蕭芸芸。
蕭芸芸說:“林知夏的事情之後,你明明答應過我,以後再也不會騙我了。可是,你居然瞞著我這麼大的事情,大騙子!”
她是真的生氣了,可是她氣鼓鼓的樣子,沈越川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愛。
沈越川笑了笑,順了順小獅子炸起來的毛:“對不起啊。”
“你還笑!”不出所料,蕭芸芸更生氣了,“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還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,說出來,我可以一次性原諒你!”
沈越川挑了挑眉:“你這麼大方?”
蕭芸芸沒好氣的“哼”了一聲:“我隻是不想再生一次氣!”
沈越川扣著蕭芸芸的後腦勺,吻了吻她的唇:“沒有了,芸芸,現在我所有的事情,你都知道了。”
“你確定?”蕭芸芸懷疑的看著沈越川,“比如呢?”
“比如——”沈越川一本正經的說,“我愛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