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從警察局回去後,穆司爵特地交代阿光,要密切注意康瑞城和他身邊幾個手下的動靜。
換周姨回來的事情,阿光徹搞砸了,這次穆司爵交代的事情,他萬萬不敢怠慢。
沒想到真的有收獲。
一大早,阿光就發現康瑞城最信任的一個叫東子的手下,離開了康家老宅。
他派人跟蹤,發現東子去了蕭芸芸以前實習的醫院,給一個人辦理了住院手續。
住院的不是彆人,正是周姨。
“我操!”阿光忍不住爆了聲粗,“康瑞城那個孫子對周姨做了什麼!”
阿光第一時間聯係了穆司爵。
今天淩晨,穆司爵和陸薄言已經回到山頂。
阿光打電話的時候,穆司爵剛好醒過來。
這個晚上,穆司爵休息得並不好,並不單單是因為擔心周姨,而是隱隱約約間,他總覺得還會發生什麼。
許佑寧擔心兩個老人,同樣睡不安穩,穆司爵一起床,她也跟著起來了。
穆司爵注意到許佑寧的動靜,看了她一眼:“你起這麼早乾什麼?”
許佑寧盯著穆司爵蹙成一團的眉心:“你怎麼了?”
“我沒什麼。”穆司爵掐了掐眉心,“你再睡一會。”
“你睡不著,我也睡不著了。”許佑寧掀開被子,問道,“周姨和唐阿姨的事情,怎麼樣了?”
穆司爵正想回答,手機就響起來,屏幕上顯示著阿光的名字。
他立刻接通電話。
阿光連招呼都來不及打,直接用最快的語速、最簡單的語言把事情說出來:
“七哥,我們跟蹤康瑞城的一個手下,發現他把周姨送到醫院了,還給周姨辦了住院手續,我懷疑周姨出事了。”
穆司爵霍地站起來:“哪家醫院?”
“蕭小姐以前實習的醫院。”阿光說,“叫第八人民醫院。”
“我現在過去。”穆司爵迅速穿上外套,“你查清楚周姨為什麼住院,還有,馬上派人過去,控製醫院和周姨的病房!”
“附近的人都派過去了,我還有十分鐘到。”阿光一字一句,堅決而又篤定,“七哥,你放心。這一次,我不會讓周姨再落入康瑞城那幫人手裡了。”
穆司爵掛了電話,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把改良過的ak-47,彆在腰間,隱藏在黑色的長外套下。
許佑寧看著穆司爵:“是不是有周姨的消息了?你要去哪裡?”
“周姨在醫院。”穆司爵說,“我去接她回來。”
“周姨為什麼在醫院?”許佑寧下床,追問道,“康瑞城對周姨做了什麼?”
“還不清楚,阿光正在查。”穆司爵示意許佑寧冷靜,“你在這裡等,消息確定了,我會聯係你。”
話音剛落,穆司爵轉身就從房間消失,許佑寧想跟他多說一句話都沒有機會。
許佑寧隻好走到房間的窗前,推開窗,不到半分鐘,果然看見穆司爵邁匆忙的大步出門。
“穆司爵!”許佑寧突然喊了一聲。
穆司爵驀地停下腳步,回頭看著二樓的許佑寧。
“你注意安全。”許佑寧說,“康瑞城有可能設了一個圈套等你。”
穆司爵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,聲音也柔和了不少:“我知道了。”
手下已經把車開到家門口,遠遠叫了穆司爵一聲:“七哥。”
許佑寧不想再耽誤時間,說:“你走吧。”
穆司爵沒再說什麼,出門,坐上車子。
車子性能出眾,轉眼就駛離許佑寧的視線範圍,下山,朝著蕭芸芸曾經實習的醫院開去。
這時,在私人醫院的蕭芸芸接到來自第八人民醫院的電話。
打電話的是一個自稱是醫院護士的女孩,問她認不認識一個姓周的老奶奶。
“周奶奶?”蕭芸芸的腦海裡立刻跳出沐沐叫周姨的聲音,聯想到什麼,問道,“我不確定你說的是誰,你能不能發張照片給我?”
護士很快把照片發過來,蕭芸芸一眼認出來,是周姨。
周姨在第八人民醫院,而護士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輾轉聯係上她。
蕭芸芸又慌又亂,幸好沈越川在,她跑去把事情告訴沈越川。
沈越川反應迅速,直接撥通陸薄言的電話,把周姨在第八人民醫院的事情告訴陸薄言,同時提醒道:“這會不會是康瑞城誘惑我們的陷阱?”
“應該不是。”陸薄言說,“幾分鐘前,阿光查到周姨確實被送進了醫院,司爵已經趕過去了。”
沈越川頓了頓,問:“需要我先過去嗎?我應該比穆七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