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該怎麼辦?
“穆,許小姐,我們坐下來聊。”
奧斯頓熱情的拉著穆司爵過來,穆司爵疏疏淡淡的坐下,姿態一如既往的睥睨一切,一個眼神都不給許佑寧,就好像根本不認識許佑寧。
許佑寧也搬出和穆司爵一樣不鹹不淡的表情。
裝酷又不是什麼技術活,誰不會啊!
奧斯頓見狀,遞給手下一個眼神,手下很快就拿來幾瓶酒,俱都是烈性十足的洋酒,動作利落的倒了三杯。
奧斯頓把一杯酒推到許佑寧麵前,笑著問:“許小姐,我們喝一杯?”
許佑寧看了眼杯子裡明黃色的液|體,沒有端起來,拒絕道:“我不喝酒。”
“許小姐,你是不喝酒,還是不給我麵子?”奧斯頓一張俊臉皺得抬頭紋都出來了。
許佑寧並不打算妥協,笑了笑:“奧斯頓先生,你的國語學得不錯,不過聽力有點問題,我再說一遍——我不喝酒。”
“謝謝誇獎!”奧斯頓沉思了片刻,玩味的問,“許小姐,你還跟我談合作嗎?”
“如果不想,我不會在這裡浪費時間。”許佑寧直視奧斯頓的目光,犀利的反問,“奧斯頓先生,你想表達什麼?”
“想和我談合作,你就要喝酒,否則我會認為你沒有誠心。”奧斯頓攤了攤手,“如果你沒有誠心,我隻能選擇和穆先生合作了。”
許佑寧看了眼淡淡定定的穆司爵,隱隱猜到什麼。
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測,許佑寧試探性地拆穿奧斯頓:“奧斯頓先生,你和穆先生早就談好合作條件了吧?”
“啊哦!”
奧斯頓看向穆司爵,衝著穆司爵吹了口口哨。
很少有人知道,他和穆司爵是朋友,有一筆生意,他和穆司爵在半個月前就已經談好了合作條件。
可是就在幾天前,康瑞城突然聯係他,表達了合作意願。
他知道穆司爵和康瑞城是對手,覺得好玩,隨口跟穆司爵提了一下康瑞城的意願,穆司爵不知道哪裡抽風,竟然讓他答應康瑞城,並且約康瑞城今天談判。
奧斯頓沒想到的是,昨天晚上,康瑞城被警察拘留了,派了他手下殺傷力頗為強悍的許佑寧來跟他談。
他可是聽說,許佑寧曾經在穆司爵身邊臥底,還和穆司爵發展出了一段感情糾葛。
奧斯頓完全是抱著看戲的心態來和許佑寧見麵的,沒想到,許佑寧一來就看穿了他和穆司爵。
實際上,許佑寧隻是懷疑奧斯頓和穆司爵已經達成合作,奧斯頓的反應,徹底證實了她的猜測。
奧斯頓張了張嘴,想說什麼,許佑寧搶在他前麵開口:“行了,閉嘴,滾出去!”
奧斯頓沒想到他會在一個女人這裡碰一鼻子灰,摸了摸鼻子,看向穆司爵——
穆司爵淡淡的給了奧斯頓一個眼神,示意他可以滾了。
接下來的事情,他來解決。
奧斯頓比了個“ok”的手勢,走人。
許佑寧站起來,無法理解的看著穆司爵,咬牙切齒的問:“穆司爵,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?”
穆司爵明明已經和奧斯頓談好了合作條件,為什麼還把她引來這裡?
“有。”穆司爵抬起眼簾,神色疏淡,“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?”
“……”
許佑寧很想告訴穆司爵,他現在的樣子很欠扁。
不過,她打不過穆司爵。
許佑寧深吸了口氣,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,問:“穆司爵,你究竟想乾什麼?”
“你現在感覺很不好,對嗎?”穆司爵從從容容的起身,走到許佑寧跟前,在她耳邊低語,“你三番兩次背叛我,我的感覺比你現在更加糟糕。”
許佑寧心裡狠狠一刺痛,雙手慢慢地握成拳頭:“你想讓我也嘗一遍你承受過的痛苦,對嗎?”
“你應該的。”頓了頓,穆司爵冷笑了一聲,接著說,“還有,你無法感受我失去孩子的痛苦,那麼,你親身感受一下死亡的威脅?”
許佑寧的瞳孔倏地放大,不可置信的看著穆司爵:“你什麼意思?”穆司爵想對她做什麼?
“你過去替康瑞城做過什麼,你記得很清楚吧?”穆司爵微微勾起唇角,聲音裡沒有任何感情,薄涼的威脅許佑寧,“我給你兩個選擇,一是死在我的手下,二是死在國際刑警的槍下。”
一陣蝕骨的寒意穿透許佑寧的身體,她臉上的血色儘數褪下去,整張臉隻剩一片慘白。
翻開她的過去,除了汗水,就是鮮血——彆人的鮮血。
說得更直白一點就是——她的過去並不乾淨。
如果不是康瑞城庇護著她,她早就上國際刑警的通緝名單了。
可是,她逃過國際刑警的眼睛,卻逃不過穆司爵的手掌心。
現在,穆司爵要揭穿她的過去,讓她接受死刑。
穆司爵還讓她選擇死在誰的手下,嗬,他是有多恨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