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他這麼做,是想為許佑寧解決麻煩,還是想留下許佑寧等他以後親自解決,就隻有穆司爵知道了。
康瑞城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懷疑到穆司爵頭上,他隻是,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。
東子同樣想不明白康瑞城為什麼懷疑穆司爵,他隻能如實回答:“我查過,很確定不是穆司爵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康瑞城把煙頭丟到地上,慢慢地踩滅,“回去睡吧。”
康瑞城也睡下後,康家大宅恢複了平靜。
不平靜的是世紀花園酒店。
深更半夜,楊姍姍在酒店大堂厲聲尖叫:“我不管,你們酒店的經營理念不是滿足顧客的任何要求嗎?現在我要找司爵哥哥,你們想辦法把司爵哥哥給我找出來!”
“楊小姐,如果你弄丟了什麼,我們當然可以幫你找,但是一個活生生的人,我們實在沒辦法幫你。”酒店經理好聲好氣的勸道,“還有,為了其他客人的體驗,請你小聲一點。”
“啊!”
楊姍姍抓狂似的,叫得更厲害了。
她接到父親的電話,千裡迢迢從加拿大跑回來,和穆司爵春|宵一|夜後,以為終於可以和穆司爵修成正果了。
可是,那天晚上之後,她竟然再也沒有見過穆司爵!
她完全聯係不上穆司爵,差點挖地三尺,也還是找不到穆司爵。
楊姍姍怎麼都不願意承認,蘇簡安有可能說中了,穆司爵對她根本不是認真的,酒店經理的話才是箴言——鐵打的穆先生和套房,流水的女伴!
這麼想著,楊姍姍叫得更淒厲了。
經理替陸薄言管理酒店多年,很少遇到楊姍姍這麼極品的顧客。
陸薄言說過,遇到不客氣的,不必對他客氣,酒店是我們的,我們說了算。
經理的好脾氣被磨光了,冷下臉說:“楊小姐,你再這樣,我們隻有取消你的登記,請你離開了。” 找不到穆司爵,對楊姍姍來說已經是非常致命的打擊了。
經理居然還要趕她走?
楊姍姍一張精心打造的臉幾乎要扭曲,衝到經理麵前大呼小叫:“你知不知道我是誰?我認識你們老板的!對了,幫我聯係陸薄言,或者蘇簡安也行!”
酒店裡有人提起陸薄言和蘇簡安,一般都會稱他們“陸先生”、“陸太太”,楊姍姍是第一個連名帶姓叫他們的人。
經理深深覺得,他對楊姍姍還是不夠客氣,他應該直接讓保安把楊姍姍轟出去。
就在這個時候,楊姍姍突然說:“你們幫我聯係陸薄言,我保證不鬨了。”
穆司爵親口承認過,陸薄言是他的朋友,這一點足以說明他們關係很不一般。
她聯係不上穆司爵,陸薄言一定聯係得上!
經理沒有辦法,隻能聯係陸薄言,詢問怎麼處理楊姍姍這個大麻煩。
陸薄言直接聯係了穆司爵,不到二十分鐘,穆司爵出現在酒店。
楊姍姍看見穆司爵,整個人都亮了,幾乎是奔過去的:“司爵哥哥,你終於來找我了。”
穆司爵甚至沒有看楊姍姍一眼,開口就冷冷淡淡的說:“跟我走。”
“好啊!”
楊姍姍當然是樂意的,跟著穆司爵上了他的車子。
車子沒開出去多遠,司機就停下來,楊姍姍正想問為什麼,就聽見穆司爵說:“下車吧。”
“司爵哥哥,”楊姍姍委委屈屈的看著穆司爵,“你不要我了嗎?”
穆司爵就像沒有聽見楊姍姍的委屈,說:“路口有一家酒店,我幫你訂了房間,你住那兒。”
楊姍姍不死心地蹭到穆司爵身邊,滿含期待的問:“你呢,你住哪兒?”
“姍姍,”穆司爵冷冷的看了楊姍姍一眼,“我不喜歡住酒店。”
“你騙我!”楊姍姍歇斯底裡,“蘇簡安明明就告訴我,你很喜歡世紀花園酒店,而且最喜歡前天晚上我們住的套房!”
穆司爵蹙了蹙眉:“簡安還說了什麼?”
楊姍姍有些不情不願的說:“她還說,你經常帶不同的女人去酒店。司爵哥哥,你的過去,我不在意的,但是前天晚上我們已經在一起了,你必須對我負責!不然的話,我就回去告訴我爸爸!”
穆司爵可以不顧楊姍姍,可是目前楊老的情況……
他不希望這些事情鬨到長輩那裡去。
穆司爵偏過頭,目光莫測的看著楊姍姍。
這是今天晚上穆司爵給楊姍姍的第一個正眼,楊姍姍還沒來得及高興,就發現穆司爵的目光有些異樣,不由得忐忑起來:“司爵哥哥,你怎麼了,不要嚇我。”
“姍姍,”穆司爵淡淡的說,“你應該先了解清楚前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。”
穆司爵的語氣實在太平淡了,以至於楊姍姍也跟著懷疑,前天晚上其實毫無波瀾。
可是,怎麼可能呢?
楊姍姍愣了半晌才問:“司爵哥哥,你的話……是什麼意思?”
穆司爵沒有回答楊姍姍的問題,隻是說:“我趕時間,下車吧。”
楊姍姍眼睛一紅,想問清楚前天晚上的事情,車門卻已經被人拉開。
穆司爵一名手下站在車門外,看似禮貌,實際上不容置喙的對她說:“楊小姐,請你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