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姍姍住院了。”穆司爵沉著臉,“我去看她。”
蘇簡安愣了一下,隻覺得意外——楊姍姍昨天還在酒店大鬨呢,今天怎麼突然住院了?
她想問穆司爵,可是,穆司爵已經邁著陰沉的大步離開了。
蘇簡安隻好把湯送到沈越川的套房,提了一下陽山殺住院的事情,問沈越川知不知道原因。
“我也不清楚。”頓了頓,沈越川接著說,“不過,這個楊姍姍能驚動穆七來醫院,說明她鬨得很大,你去探探情況?”
“我不能去。”蘇簡安慌忙拒絕,神色裡滿是驚恐。
“哎喲?”沈越川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蘇簡安:“你在害怕穆七?”
“……”蘇簡安掙紮了一下,還是承認了,“我確實在害怕司爵。”
蕭芸芸聞言,蹦過來好奇的看著蘇簡安:“表姐,你怎麼惹了穆老大了?”
蘇簡安把她“汙蔑”穆司爵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,末了,不忘為自己辯解:“我當時隻想讓楊姍姍挫敗一下,沒想到……會惹禍上身。”
沈越川本來是沒什麼力氣的,可是看著蘇簡安這個樣子,忍不住大笑,毫不掩飾他的幸災樂禍。
蘇簡安囧了囧:“你彆笑了,我剛才在停車場碰見司爵,冷汗都差點出來了。”
蕭芸芸“嘿嘿”笑了兩聲:“表姐,現在隻有表姐夫可以救你了。”
“芸芸說得對。”沈越川攤手,愛莫能助的看著蘇簡安,“你應該去找薄言。”
蘇簡安的記憶線被拉回昨天晚上。
她向陸薄言求助了,可是求助著求助著,就發展成了不可描述……
沈越川看著蘇簡安糾結的樣子,以為她是在猶豫,提醒她:“你老公是資本家,想讓他白白幫你,基本不可能,除非你跟他等價交換。”
蘇簡安:“……”她已經交換了,隻是還沒有從陸薄言那裡拿回“等價”的東西。
哎,她虧了?
沈越川看蘇簡安的表情愈發複雜,接著說:“你也可以主動去跟司爵認錯,你好歹是薄言的老婆,不看僧麵看佛麵,穆七不會跟你計較的。”
這邊,蘇簡安和沈越川討論得熱火朝天,另一邊的穆司爵,同樣水深火熱。
昨天晚上和楊姍姍分開後,楊姍姍一直在聯係他,他忙著自己的事情,一直沒有理會楊姍姍。
楊姍姍發來的最後一條消息是——你再不回我電話,我就自殺。
穆司爵看見這條消息,已經是兩個小時後,他讓酒店的人去看楊姍姍,發現楊姍姍吃了過量的安眠藥。
酒店的人幫忙叫了救護車,穆司爵不得已趕來醫院。
洗過胃後,楊姍姍已經醒了,一口咬定大前天晚上穆司爵和她發生了關係,要穆司爵對她負責,不然的話就把事情告訴楊老先生。
他們的事情,絕對不能鬨到老人家那兒去。
穆司爵沉著臉:“姍姍,我再說一次,你先去了解清楚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!”
“我很清楚啊,我們上|床了!”楊姍姍不是一般的固執,“司爵哥哥,難道你想逃避責任嗎?”
穆司爵對楊姍姍,根本沒有任何責任,這場談話也沒必要再繼續下去。
穆司爵轉身離開楊姍姍的病房,先去探望了唐玉蘭,又去找沈越川。
蘇簡安和沈越川還在討論,穆司爵突然過來,她意外了一下,仔細一看,很快就發現穆司爵的神色不太對勁。
蘇簡安試探性的問:“楊姍姍怎麼了?”
她之所以這麼問,是有原因的——穆司爵是因為楊姍姍才來醫院,他神色不悅,主要原因估計也在楊姍姍身上。
穆司爵最不喜歡被人看透,蹙了蹙眉,沒有馬上回答蘇簡安。
蘇簡安看出穆司爵的不耐煩,“咳”了聲,說:“我可以幫你擺脫楊姍姍。”
穆司爵意外的看向蘇簡安:“你有辦法?”
“我可以嘗試一下。”蘇簡安說,“隻要你配合我,我就可以讓楊姍姍對你死心。相對的,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。”
“……”穆司爵的聲音冷冷的,“隻要事情跟許佑寧無關,我都可以答應你。”
“……你想多了,事情跟佑寧無關。”蘇簡安忍住笑意,“我隻是想問,如果我幫你擺脫楊姍姍,我汙蔑你的事情,可不可以一筆勾銷?”頓了頓,蘇簡安接著說了一句,“不然我以後每次看見你都想躲……”
蘇簡安所謂的“汙蔑”,如果放在穆司爵遇見許佑寧之前,其實是成立的。
現在,穆司爵已經不太在意了。
不過既然蘇簡安提出來了,他答應也無妨。
“成交。”穆司爵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