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簡安知道楊姍姍快崩潰了,卻沒有停下來,接著說:“你一直在強調佑寧是臥底。可是你想過沒有——這個世界上,最清楚佑寧是臥底的人,是司爵。哪怕這樣,司爵還是願意為了佑寧擋刀。就算你不願意麵對事實,但是,司爵是真的很愛佑寧。”
楊姍姍用力地捂住耳朵,叫了一聲,蹲在地上大哭。
她不甘心,她隻是不甘心。
她沒有任何地方比不上許佑寧,為什麼還是輸給許佑寧?
蘇簡安聽著楊姍姍絕望的哭聲,雖然同情,但還是忍不住說:“楊小姐,也許你覺得佑寧配不上司爵。可是,隻要司爵不這麼認為,旁人就沒有資格評論。還有,佑寧為司爵做過的事情,超過你的想象。”
“許佑寧為司爵哥哥做過什麼事情?”楊姍姍不屑的笑了一聲,“蘇簡安,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?”
蘇簡安不能跟楊姍姍解釋得太清楚。
如果真的如他們所料,許佑寧真的有什麼秘密,他們查明真相後,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護許佑寧。
讓楊姍姍知道得太多,對許佑寧有害無益。
蘇簡安抽了兩張紙巾遞給楊姍姍:“楊小姐,你就當是幫司爵的忙,告訴我,你拿刀刺向許佑寧的時候,佑寧為什麼沒有反抗?”
“……”楊姍姍狠狠的看著蘇簡安,有些猶豫,遲遲沒有開口。
蘇簡安沒有錯過楊姍姍的猶豫,她幾乎可以確定了,許佑寧不是篤定楊姍姍不是她的對手,而是楊姍姍持刀刺向她的時候,發生了不可控製的狀況。
她嘗試著說服楊姍姍:“楊小姐,這關係到司爵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我希望你告訴我實話。”
楊姍姍的態度有所鬆動:“關係到司爵哥哥什麼?”
“我暫時不能告訴你。”蘇簡安神神秘秘的樣子,“隻要你告我實話,我就告訴你,這件事到底關係到司爵什麼。”
楊姍姍對穆司爵的好奇,最終壓過了她對許佑寧的嫉妒。
她不情不願的如實說:“不知道為什麼,許佑寧的臉色突然變得很白,她變得沒有一點反抗能力,我覺得她……生病了。”
蘇簡安心頭一跳,追問道:“你能不能跟我說一下具體的情況,佑寧哪裡不舒服?”
楊姍姍指了指自己的腦袋:“她看起來,好像頭疼。”
“謝謝,我知道了。”
說完,蘇簡安轉身就要離開楊姍姍的病房。
許佑寧生病了,無論如何,一定要讓司爵儘快知道這件事。
她沒記錯的話,穆司爵曾經提過,許佑寧好像不舒服。可是後來,佑寧解釋為她懷孕了,穆司爵的疑慮被狂喜衝淡,漸漸就忘了許佑寧不舒服的事情。
現在看來,事情不止許佑寧懷孕了那麼簡單。
“哎,你等等!”楊姍姍叫住蘇簡安,“你還沒告訴我,許佑寧的事情關係到司爵哥哥什麼事!”
蘇簡安笑了笑,一個字一個字的說:“終身大事啊。”
楊姍姍一愣,反應過來的時候,蘇簡安已經離開她的視線。
她抓狂的叫了一聲,半分鐘後,突然平靜下來,眼淚隨即洶湧而出。
她那麼那麼喜歡穆司爵,可是,包括穆司爵在內,所有人都喜歡許佑寧!
許佑寧有什麼好?她是穆司爵的敵人,她能為穆司爵做什麼?
楊姍姍一氣之下,砸了病房裡的所有東西,然後撥打穆司爵的電話,卻發現根本打不通,短信也發不出去。
穆司爵勸她,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,實際上是想告訴她,不要再糾纏他了。
穆司爵也做得夠徹底,真的沒有再給她任何機會。
如果是以往,她不會就這麼放棄了。
可是,她爸爸生病了,她不能把所有的時間都耗在穆司爵身上。
楊姍姍借了護士的手機,給穆司爵發了一條短信——司爵哥哥,我回g市了。
穆司爵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,正從唐玉蘭的病房返回沈越川的病房。
他看了一眼,沒有回複就直接刪除了短信,推開門走進沈越川的病房。
蘇簡安幾乎是跟著穆司爵的後腳回來的,她跑得有些急,氣喘得很厲害。
穆司爵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,蹙了蹙眉:“姍姍跟你說了什麼?”
蘇簡安喘了兩口氣:“楊姍姍說,佑寧當時沒有反抗,是因為佑寧看起來沒有反抗的能力。”
穆司爵目光一冷:“為什麼?”
蘇簡安的聲音慢下去:“楊姍姍猜測,佑寧生病了。”頓了頓,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“司爵,你想一下,佑寧以前有沒有頭部不舒服的跡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