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芸芸堅決搖頭:“我、不、要!”
沈越川無奈的敲了敲蕭芸芸的腦袋:“隨便你吧。”
蕭芸芸琢磨了一下沈越川的語氣,怎麼都覺得不對,認認真真看著沈越川,“哼”了一聲:“你少用那種鄙視的眼神看我!我玩遊戲是為了放鬆自己,才不想搞得像考試一樣!”
沈越川知道,蕭芸芸既然這麼決定,肯定有自己的想法。
他決定結束這個話題,轉而道:“說起考試,你什麼時候可以知道成績?”
“早著呢!”蕭芸芸算了算時間,語氣還算輕鬆,“還要兩個多月。”
沈越川端詳著蕭芸芸,好整以暇的問:“緊張嗎?”
“不好意思,要讓你失望了。”蕭芸芸搖搖頭,“我有信心,所以我一點都不緊張!”
這就是沈越川熟悉的蕭芸芸——不管什麼時候,她都對自己抱著最大的信心,可以用最樂觀的心態去麵對一切。
現在想想,他在治療期間,多多少少也受到了蕭芸芸這種心態的影響。
如果不是蕭芸芸,他不一定可以撐到手術。
所以,他應該感謝芸芸。
想到這裡,沈越川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。
蕭芸芸又一次注意到沈越川唇角的笑意,拍了拍他的胸口:“你是在笑我嗎?!”
她太熟悉沈越川這個樣子了,和以往取笑她的表情彆無二致!
沈越川看了蕭芸芸一眼,唇角的笑意愈發深刻:“是啊,想知道我在笑你什麼嗎?”
“……”蕭芸芸果斷捂住耳朵,“我不想知道,你不用說了!”
沈越川突然很想逗蕭芸芸,偏偏要接著說:“我在笑你隨時隨地都可自信起來。不過,你不用覺得難為情,這是一種很強悍的技能。”
蕭芸芸的耳朵捂得並不嚴實,還是聽到了沈越川的“誇獎”,瞪了沈越川一眼:“討厭鬼!”
沈越川攥住蕭芸芸的手,逼著她靠近他,沉聲問:“你真的討厭我?”
蕭芸芸衝著沈越川扮了個鬼臉:“假的!”
“……”
沈越川喜歡的,就是蕭芸芸這種出人意料的真誠。
他笑了笑,順勢把蕭芸芸擁入懷裡,低聲在她耳邊說:“我和季青商量一下,再過幾天就讓我出院,我們回家住吧?”
“不行!”蕭芸芸想也不想,果斷拒絕了沈越川,“不管怎麼樣,你一定要等到完全康複才可以回家。”
“……”沈越川試圖用示弱來說動蕭芸芸,“醫院太無聊了,我們回家的話……”
“無聊你也得忍著!”蕭芸芸打斷沈越川,語氣空前的強勢,“你再說下去,我就要求你等到你的頭發全部長回以前的樣子才能出院!”
沈越川有些意外,頭疼的看著蕭芸芸:“芸芸,你一定要這個樣子嗎?”
“嗯哼!”蕭芸芸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,點點頭,“必須這樣啊!”
“……”
沈越川無言以對,隻能按了按太陽穴。
蕭芸芸也不管沈越川了,點擊組隊,很快就集齊人馬打實戰。
這一次壓製了沈越川,她頗有成就感,一邊進|入遊戲一邊說:“還有一件事,你一定要記住——你完全康複之前,隻能乖乖聽我的!”
“……”
沈越川隻能告訴自己,不要跟這個小丫頭急。
反正……等到他完全康複之後,小丫頭就隻有跟他求饒的份了。
現在麼……先讓她囂張幾天,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。
蕭芸芸的遊戲很快正式開始,她全身心投入到遊戲當中,認真的樣子像極了真的在戰鬥。
沈越川沒有打擾蕭芸芸,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文件,繼續看下去。
傍晚的時候,蘇韻錦送來晚餐,看著沈越川和蕭芸芸吃完,她站起來,說:“芸芸,媽媽有事要和你說。”
蕭芸芸喝了口水,看著蘇韻錦:“媽媽,我剛才就覺得你怪怪的了。”
她吃飯的時候,蘇韻錦一直在看她,欲言又止的樣子,好像有什麼很為難的事情,卻又不得不跟她說。
現在,蘇韻錦是打算開口了嗎?
蘇韻錦笑了笑,頓了頓才說:“芸芸,這件事,其實……我以前就已經跟你說過了。”
自從沈越川的手術成功後,蕭芸芸滿腦子隻有那些快樂的回憶,那些令她震驚和難以置信的事情,已經被她自動摒除了。
蘇韻錦這麼一說,她突然記起來,越川手術之前,蘇韻錦確實跟她說過一件事。
當時,她不可置信,也難以接受。
可是經曆過越川的手術之後,她突然明白過來一些事情,對於人與人之間的悲歡離合,也看淡了很多。
對於蘇韻錦要說的事情,她也已經沒有了那麼激烈的反應。
蕭芸芸十分平靜的點點頭:“媽媽,你說吧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