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的是,芸芸的親生父母當年,就是因為調查康家而被害身亡。
如果高寒和芸芸有血緣關係,芸芸在這個世界上,就不是孤兒。
這麼說起來,越川是調查高寒的最佳人選。
不僅僅是因為越川有這方麵的經驗,更因為他和芸芸是夫妻,芸芸的任何事情,他都應該第一個知道。
穆司爵點點頭:“查清楚高寒的來曆背景也好,我需要確定,他有沒有能力幫我救回佑寧。”
陸薄言挑了挑眉:“看起來,他具備這個能力。”
“……”穆司爵不置可否,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,轉而問,“你不好奇我為什麼這麼輕易答應高寒嗎?”
“不好奇。”陸薄言不假思索,“換做是我,也會答應高寒。”
身外之物和所謂的勢力,沒有讓愛的人活下去重要。
如果蘇簡安在康瑞城手上,陸薄言甚至願意放棄一切去換回蘇簡安。
孰輕孰重,很容易掂量出來,做出選擇,也就沒有那麼困難了。
所以,儘管國際刑警提出的條件有趁火打劫的嫌疑,穆司爵還是答應了,並不奇怪。
頓了頓,陸薄言突然想到什麼,又接著說:“再說了,我不相信你沒有提前做好準備。”
還在唐家的時候,陸薄言就已經想起來,穆司爵早早就在a市買了一幢寫字樓,說是要做mj科技未來的總部。
穆司爵早就料到,將來的某一天,他要付出某種代價,才能把許佑寧留在身邊。
從那個時候起,穆司爵就在做準備了。
穆司爵自己最清楚,他可以放棄什麼生意,但是必須把什麼生意牢牢抓在手裡。
陸薄言相信,就算穆司爵被國際刑警逼迫放棄祖業,離開g市,但是,他真正拿出來和國際刑警交易的東西,其實也不多。
他依然是可以呼風喚雨的穆司爵。
穆司爵就知道,最了解他的人,永遠都是陸薄言。
他笑了笑,取過一旁的紅酒和高腳杯,給自己和陸薄言各倒了一杯紅酒,兩人碰了碰杯,碰|撞出慶祝的意味,一飲而儘。
兩人回到家,蘇簡安剛好準備好晚飯。
穆司爵今天心情不錯,一進門就去逗兩個小家夥,蘇簡安偷偷把陸薄言拉到一邊,低聲問:“佑寧的事情怎麼樣了?”
“穆七和國際刑警談妥了合作條件,明天一早,我們就可以知道許佑寧的位置,穆七會展開營救計劃。”陸薄言揉了揉蘇簡安的腦袋,“你不用再替許佑寧擔心了。”
蘇簡安的眼睛像住進了兩顆星星一樣亮起來:“你的意思是,我們可以把佑寧接回來了?”
陸薄言點點頭:“理解正確。”
這幾天,蘇簡安坐立不安,做什麼事都走神,無非就是害怕許佑寧出事。
但是現在,唔,好像沒什麼好害怕了。
蘇簡安圈住陸薄言的後頸,使勁親了他一下:“我做了好多菜,你還想吃什麼,我再去幫你做!”
陸薄言認真的沉吟了好一會兒,說:“再做個飯後甜點?”
“可以啊!”蘇簡安的腦子裡掠過一係列的甜點名字,“你想吃什麼?”
陸薄言攥住蘇簡安的手臂,把她拉進懷裡,曖昧的靠近她,低聲說:“你嘴甜。”
“……”
又是這種老套路!
蘇簡安在臉紅起來之前,忙忙推開陸薄言,撒腿跑進廚房,把湯端出來,招呼穆司爵吃飯。
穆司爵大概是不擔心許佑寧了,胃口好了不少,蘇簡安開玩笑的時候,他偶爾還可以搭一下話。
飯後,陸薄言和穆司爵去樓上的書房談事情,兩個小家夥睡著了,蘇簡安無事可做,拿著一些工具去打理花園的花花草草。
陸薄言坐在書房的沙發上,微微偏一下頭,就可以看見蘇簡安。
也是這個原因,從進書房開始,陸薄言雖然和穆司爵談著事情,但是始終沒有看坐在他對麵的穆司爵一眼。
蘇簡安在的地方,就是最好的風景,其他人和物,再也入不了陸薄言的眼。
再說了,穆司爵也沒什麼觀賞性。
穆司爵看了看陸薄言,突然問:“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你沒有和簡安結婚,你們會怎麼樣?”
陸薄言終於把視線放到穆司爵臉上,笑了笑:“沒和簡安結婚之前,我想過很多遍這個問題。但是,和她結婚之後,我再也沒有想過。”
穆司爵不由得好奇:“為什麼?”
按照正常的邏輯,這種問題,不是應該婚後才會想起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