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家幾代流傳下來的祖業,已經被國際刑警控製了,以後他再也不用打打殺殺,而是像一些穿梭在寫字樓的年輕人那樣,過朝九晚五的生活。
這樣好像也沒什麼不好。
就是……他有些不習慣。
最關鍵的是,穆司爵要怎麼跟那些看著他長大的叔伯交代這件事?
阿光越想越覺得頭大,索性不想了,處理完工作倒頭就睡。
飛機在夜空中穿行,朝著a市的方向逼近。
第一縷曙光透過舷窗照進來的時候,穆司爵就睜開了眼睛。
他睡的時間不長,卻比睡夠了八個小時更加滿足——因為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,他清楚地看見許佑寧就在他身邊。
這種感覺,有一種無與倫比的美妙。
穆司爵抬起手,略有些粗礪的指尖撫過許佑寧蒼白的臉,唇角抑製不住地微微上揚。
許佑寧從昨天傍晚一直睡到這個時候,早就睡飽了,很快就察覺到臉上的異樣。
她一時反應不過來,但是潛意識清楚地告訴她——她可能有危險!
許佑寧的動作快如疾風,攥住穆司爵的手腕,睜開眼睛,想用擒拿的招式製服穆司爵。
可是,穆司爵哪裡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製服的?
穆司爵見招拆招,輕而易舉地反壓住許佑寧。
他慵懶閒適的打量這許佑寧,笑得意味不明:“一早起來,你用這種方式跟我打招呼?”
許佑寧這才看清楚,居然是——
“穆司爵?”
哎,也對啊,她已經回到穆司爵身邊了。這個世界上,其實已經沒有人可以威脅到她。她剛才的反應……太過激了。
隻能怪她在康瑞城身邊待了太久,習慣了提高警惕和小心翼翼。
穆司爵注意到許佑寧眸底的詫異,挑了挑眉:“不是我,你以為是誰?”
許佑寧摸了摸鼻尖:“我以為是康瑞城派來的人……”她看了眼外麵,強行轉移話題,“我們到哪裡了?”
穆司爵看了一下時間,說:“快到a市了。”
許佑寧這才發現,穆司爵還保持著剛才那個壓著她的姿勢。
她掙紮了一下:“你能不能先放開我?我們好好說話。”
穆司爵看著許佑寧,輕而易舉地反駁回去:“是你先開始的。”
許佑寧欲哭無淚:“我隻是沒反應過來是你啊……”
她也是無辜的,好嗎?
穆司爵最終還是放開許佑寧,過了片刻,說:“佑寧,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敢傷害你。”所以,許佑寧大可不必當一隻驚弓之鳥。
許佑寧明知故問:“為什麼?”
穆司爵也不扭捏,直截了當地說:“因為以後有我罩著你——這個答案,你還滿意嗎?”
許佑寧的唇角微微上揚。
她剛才就猜到答案了,但是聽見穆司爵親口說出來,感覺是很不一樣的。
她從來沒有過安全感。
但是,因為穆司爵這句話,迎麵撲來的安全感幾乎可以將她溺斃。
許佑寧坐起來,捧住穆司爵的臉,果斷親了他一下,然後就要逃開——
穆司爵眼明手快地攥住她,目光灼灼的看著她,說:“你還可以更過分一點——我允許。”
許佑寧掙紮了一下,試圖抽回手,可是論力氣,她真的不是穆司爵的對手,隻好強調:“我沒興趣!”
“沒關係。”穆司爵曖|昧地逼近許佑寧,“我很有興趣。”
許佑寧:“……”
就在穆司爵快要吻上許佑寧的時候,敲門聲突兀地響起來——
“扣扣——扣扣——”
所有的一切都被迫中止,空氣裡為數不多的曖昧也化成了尷尬。
許佑寧看著穆司爵不爽的樣子,幸災樂禍地抿著嘴偷笑。
穆司爵的神色陰陰的沉下去,死神一般的目光盯著門——如果目光可以穿過門,門外的人,已經被他用目光殺死了。
“誰!”
不難聽出來,穆司爵的聲音裡含著十萬斤炮火
站在門外的阿光抖了一下,顫聲說:“七哥,是我。那個……很快到a市了。你和佑寧姐準備一下吧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穆司爵的聲音依然彌漫著騰騰殺氣,“滾!”
阿光不敢再廢半句話,麻溜滾了,回到駕駛艙的時候還拍著胸口壓驚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。
飛行員斜睨了阿光一眼,搖搖頭,恨鐵不成鋼地說:“我就叫你不要在這個時候去找七哥吧?你偏這個時候去,找虐了吧?”
阿光重重地拍了拍飛行員的肩膀,一臉後怕:“我以後一定聽你的!一大早起來欲|求|不|滿的男人,實在是太恐怖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