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說,這是很多人夢想中的房子。
她到一半,卻忍不住歎了口氣。
“你不喜歡這套房子?”穆司爵說,“我們可以……”
“我很喜歡。”許佑寧抓住穆司爵的手腕,解釋道,“就是覺得,以前的房子就這麼沒了,有點可惜。我們……有很多回憶在以前的房子裡麵。”
許佑寧不曾想過,那個她和穆司爵在一起的地方,會在一夜之間轟然倒塌,覆滅為零。
穆司爵點了點許佑寧的腦袋:“回憶在你這裡,不在那座房子裡。”
“唔,我隻是感概一下。”許佑寧看了穆司爵一眼,略有些嫌棄的說,“你這種沒有情懷細胞的人,不會懂的。”
“就當我不懂。”穆司爵看著許佑寧,若有所指的說,“不過,我懂得另外一件事——我們可以在新房子裡,創造新的回憶。”
許佑寧的第一反應是吃驚。
要知道,穆司爵很少有這麼“含蓄”的時候。
當然,這麼含蓄,穆司爵也沒有忘記耍流|氓。
不過,這是她第一次這麼不介意穆司爵的“流|氓”行為。
沒錯,他們還可以創造新的回憶。
如果可以,她希望新的回憶,越多越好。
第二天一早,陸薄言就派人過來,和穆司爵辦理房產過戶手續。
同一天,許佑寧被推進手術書,接受第二輪治療。
治療的過程很漫長,沒有什麼難熬的疼痛,但是,治療之後,她會十分虛弱,一天中大多數時間都在昏睡,偶爾醒過來吃一點東西,很快就又睡著了,有時候甚至無法多和穆司爵說一句話。
直到第四天,這種情況才有所緩解。
這天一早,許佑寧的意識迷迷糊糊恢複清醒,聽見阿光的聲音:“七哥,你已經四天沒有去公司了。”
穆司爵淡淡的說:“現在公司沒有我,也可以正常運營。”
“這個沒錯,但是,我聽見很多人在私底下議論。”阿光試探性地問,“七哥,你明天是不是去一下公司?”
穆司爵遲遲沒有說話,顯然是不想答應阿光。
許佑寧掀開被子起床,走到客廳外麵,說:“他會去的。”
阿光驚喜了一下:“佑寧姐,你醒了!”
他這幾天頻頻過來,許佑寧一直處於昏睡的狀態,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血色,總讓人覺得她下一秒就會失去生命跡象。
所以,阿光也理解穆司爵不去公司的原因。
但是許佑寧已經醒了,穆司爵就不用再守在醫院了吧?
穆司爵沒有想那麼多,看見許佑寧,隨即蹙起眉,拉著她回房間,把她按到床上:“你才剛醒過來,不要亂跑,躺好休息!”
許佑寧無奈的看著穆司爵:“我都已經躺了好幾天了吧?”
穆司爵這才冷靜下來,在床邊坐下,理了理許佑寧有些亂的頭發:“現在感覺怎麼樣?”
“好像已經恢複。”許佑寧想了想,“現在和第一次治療之後,感覺是一樣的。”
“那也得好好休息,不能亂跑。”穆司爵叮囑了許佑寧一句,轉手拿起電話,告訴宋季青許佑寧已經醒了。
不一會,宋季青和henry都來了,帶著葉落以及其他幾個助手,推著許佑寧去做檢查。
要等到檢查結果出來,才知道許佑寧這次治療的效果怎麼樣。
穆司爵在檢查室門外站了一會兒,終究不還是坐立難安,不停地踱來踱去。
阿光頭疼的說:“七哥,我快被你轉暈了。”
米娜給了阿光一個眼神,示意他不要說話。
阿光攤手:“我隻是實話實說啊。”
米娜捂臉——
她真想告訴阿光——哥們,你情商沒救了。
其實,倒不是情商的原因。
更多的還是因為,阿光沒有經曆過愛情,還不能體會穆司爵此刻的焦灼。
兩個小時後,檢查室大門打開,葉落推著許佑寧出來。
許佑寧躺在病床上,臉色蒼白,看起來比先前更虛弱了。
穆司爵唯一慶幸的是,許佑寧的眸底,有著他熟悉的、旺盛的生氣。
隻要許佑寧還有一絲生氣,她就不會離開他。
米娜跑過來,亟不可待的問:“宋醫生,檢查結果怎麼樣?”
葉落開口道:“先把佑寧送回房間吧,她需要休息。”
“哦!”
米娜也管不了那麼多了,幫忙推著許佑寧進了電梯,回樓上的套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