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娜嚇得渾身的汗毛都差點豎起來,斂容正色叫了聲:“七哥!”接著說,“那個……要是沒什麼事,我就先出去了!”
米娜溜走後,客廳裡隻剩下穆司爵和許佑寧。
許佑寧閒閒的看著穆司爵:“你都聽見了吧?”
穆司爵坐到許佑寧對麵,明知故問:“聽見什麼?”
“米娜誇你的那些話啊。”蘇簡安托著下巴,認真的看著穆司爵,“你不覺得,米娜是在誇你嗎?”
穆司爵冷哼了一聲,聲音冷沉沉的:“她應該慶幸她在誇我。否則,她已經被炒魷魚了。”
“哎……”許佑寧一臉不可置信,“你不是這麼經不起批評的人吧?”
穆司爵很不配合:“一直都是。”
“……”許佑寧一陣無語,過了片刻,不太確定的問,“不過,如果有人批評你,你會怎麼樣?”
“很簡單,”穆司爵直截了當地說:“炒他魷魚。”
“……”許佑寧“咳”了一聲,故意刁難穆司爵,“那……要是我批評你呢?”
“你?”穆司爵雲淡風輕的挑了挑眉,意味深長的看著許佑寧,“我收拾你的方法,多的是。”
許佑寧就像米娜剛才一樣,渾身顫栗了一下,果斷轉移了話題:“吃飯吧,要不然飯菜該涼了!”
吃完飯,穆司爵說有點事,就又進了書房。
米娜給許佑寧送水果進來,覺得奇怪,不解的說:“七哥最近好像很忙的樣子……”
“嗯。”許佑寧點點頭,“是啊。”
但是,穆司爵從來不說他在忙什麼。
許佑寧隻能默默猜測,大概是公司的事情吧。
如果是公司的事情,反正她也不懂,她乾脆不問了。
如果是彆的事情,穆司爵應該不會告訴她,她問了也是白問。
就這樣,又過了一天,許佑寧的情況慢慢好轉起來。
周一早上,許佑寧醒過來的時候,穆司爵已經不在房間了,她以為穆司爵去公司了,起身卻看見穆司爵從客廳走進來,身上還穿著休閒居家服。
許佑寧掀開被子,懶洋洋的看著穆司爵:“你不去公司嗎?”
“不去。”穆司爵淡淡的說,“我在醫院辦公室。”
許佑寧下床,走到穆司爵跟前,看著他:“是因為我嗎?”
周六下午,她突然暈倒,多虧了穆司爵在醫院,才能及時發現,她也得到了及時的救治。
那一次,應該嚇到穆司爵了。
穆司爵不想給許佑寧任何心理負擔,否認道:“不是因為你,而是我不想去。”
“你不用掩飾,我已經知道了。”許佑寧努力表現出自己已經沒事的樣子,輕描淡寫道,“你不在的時候,米娜會寸步不離的守著我,你真的不用擔心我,去忙你自己的吧!”
穆司爵不為所動,也不接許佑寧的話,徑自道:“早餐已經送過來了,出去吃吧。”
許佑寧一臉無奈:“哎,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”
“聽到了。”穆司爵氣死人不償命地說,“但是我不會聽。”
許佑寧:“……”這和沒聽有什麼區彆?
吃早餐的時候,許佑寧一直都在琢磨著,怎麼才能讓穆司爵聽她的話,乖乖去公司呢?
她已經沒事了,穆司爵還這樣寸步不離地守著她,實在太浪費人才了。
許佑寧沒想到,不需要她想辦法,事情就迎刃而解了。
吃完早餐,穆司爵接了電話,掛掉電話的時候,他的眉頭已經深深地蹙起來,說:“我要去一趟公司。”
許佑寧樂得聽見這句話,衝著穆司爵擺擺手:“去吧,我一個人沒問題!”
穆司爵是真的不放心許佑寧一個人在醫院,看向米娜,還沒來得及說話,米娜就搶先說:“七哥,我知道你要說什麼。你放心去忙自己的吧,我會照顧佑寧姐的!”
穆司爵換上一身帥氣的正裝,又叮囑了門外的保鏢幾句,這才離開醫院。
偌大的客廳,隻剩下許佑寧和米娜。
米娜“嘖嘖”了兩聲,調侃道:“我簡直不敢相信,這還是七哥嗎?”
“嗯?”許佑寧不解的看著米娜。
米娜沉吟了片刻,說:“七哥以前都是雷厲風行的,哪裡會顧得上這麼多?不過,我怎麼覺得這個有人情味,又會關心人的七哥,比以前那個酷酷的的七哥要可愛呢!”
許佑寧搖搖頭,說:“千萬不要讓司爵聽見你用‘可愛’形容他。”
米娜差點被土司噎住了:“為什麼?”
“你把‘可愛’這種詞用在他身上,他隻會覺得,你根本是在批評他。”許佑寧一本正經的說,“他說他是個經不起批評的人,你要是批評他,他就炒你魷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