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康瑞城,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。”
許佑寧話音一落,不僅僅是康瑞城的手下,穆司爵一眾手下也愣了。
敢這麼和康瑞城說話的人,屈指可數。
不過,有一句話,康瑞城說對了——許佑寧果然是他訓練出來的人。
出乎意料的是,康瑞城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,隻是目光不明的看著許佑寧,過了半晌,才若有所指的開口:“阿寧,你變了。”
如果是以前,再給許佑寧十個膽子,她也不敢這麼跟他說話。
現在,是誰給了她這麼大的底氣?
穆司爵?
“有一點一直沒變。”許佑寧冷冷的看著康瑞城,聲音猶如被冰封住一樣寒冷,一字一句的說,“康瑞城,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恨你——恨不得永遠都不再看見你。”
“……”康瑞城沒說什麼,一陣長長的沉默之後,他勾了勾唇角,“可惜了,你又看見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許佑寧隻是在心底冷哼了一聲。
康瑞城接著問:“你不好奇我是怎麼出來的嗎?”
“不好奇。”許佑寧的聲音毫無波瀾和起伏,淡淡的說,“你那些卑鄙的手段,我比任何人都清楚。”
這一次,康瑞城是真的笑了——哂笑。
他遊刃有餘的看著許佑寧,慢悠悠的說:“阿寧,這是個隻看結果的世界。至於過程……沒有幾個人會在乎。你隻需要知道,我已經出來了,我又可以為所欲為了。至於我用了什麼手段,不重要。”
“是啊。”許佑寧也跟著笑起來,接著話鋒一轉,“卑鄙的人,從來都是隻看結果,不問過程。”
穆司爵一眾手下在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——
社會他們佑寧姐啊,真是人美路子還不野!
夠犀利,夠直接!
一般人被許佑寧這麼懟,心臟病應該差不多犯了。
隻能說,康瑞城的心臟和承受能力都不是一般的好。
“阿寧,我早就跟你說過,逞口舌之快是沒有用的,你確定要這麼跟我說話?”
康瑞城的聲音裡,有著顯而易見的諷刺。
許佑寧冷然笑了一聲,毫不客氣地懟回去:“康瑞城,就怕你連口舌之快都逞不了!”
如果說康瑞城的諷刺是拐彎抹角的,用“提醒”來諷刺許佑寧的話——
許佑寧的諷刺就是直接而又辛辣的,毫不掩飾,直插心臟。
康瑞城意味不明的盯著許佑寧,唇角的笑意變得更加高深莫測。
又過了好半晌,康瑞城才緩緩開口:“阿寧,你知不知道,你們的好日子要到頭了。”
“我看——是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。”許佑寧絲毫沒有退縮,迎著康瑞城的話,直接說,“康瑞城,你這種罪大惡極的人,就應該好好呆在監獄裡,在懊悔和絕望中度過餘生。你這一出來,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嗎?”
“最想要我命的那個人,是你,對嗎?”康瑞城走到許佑寧跟前,好整以暇的看著許佑寧,接著說,“阿寧,就算我死,我也要拉上你們墊背。怎麼樣,怕了嗎?”說完,抬起手,試圖觸碰許佑寧的臉。
許佑寧“啪!”的一聲,直接把康瑞城的手打開了,厲聲斥道:“彆碰我!”
康瑞城收回手,冷冷的笑了一聲,目光落在許佑寧已經明顯顯懷的肚子上。
許佑寧不知道康瑞城打的什麼主意,但是,她絕不會給康瑞城任何機會傷害她的孩子。
這個孩子,是她和穆司爵都拚儘了全力想要保護的人。
許佑寧迅速後退了一步,紛紛手下:“我們回去。”
手下齊齊應了一聲:“是!”
就在許佑寧轉身要走的時候,康瑞城說:“阿寧,你想不想聽聽我最後一句話?”
許佑寧臉上全是拒絕的冷漠:“不想。”
“但我還是要和你說——”康瑞城並不在乎許佑寧的想法,一字一句地接著說,“阿寧,你、穆司爵、陸薄言、蘇簡安,還有那個沈越川和蕭芸芸,我向你保證,你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。”
“康瑞城?”許佑寧冷靜地迎上康瑞城的視線,目光裡充斥著不解,“我很想知道,你哪裡來的自信?”
光是對付穆司爵和陸薄言,康瑞城就已經力不從心了吧?
更何況,還有國際刑警和一大幫仇人惦記著他?
“阿寧,我們可以試試看。”康瑞城的目光沉下去,聲音也變得陰沉可怖,“就算是兩敗俱傷,我也會毀了你們!特彆是——你和穆司爵。”
“……”許佑寧猝不及防地問,“沐沐呢?沐沐剛出生就沒有了媽媽,你打算讓他再失去你,是嗎?”
康瑞城並沒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,冷冷的說:“沐沐以後的生活,我已經替他安排好了,你不需要操心。”
許佑寧搖搖頭:“康瑞城,你的計劃不會成功的,司爵不會給你這個機會,你趁早死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