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小心隔牆有耳。
可是現在,她和穆司爵之間連一道牆都沒有。她說了什麼,穆司爵可以一字不漏統統都聽見!
這真是……噩耗啊……
米娜背對著房門,沒有看見穆司爵,隻是察覺上一秒還很興奮的許佑寧突然變得麵如死灰。
她好奇地在許佑寧麵前晃了晃手:“佑寧姐,你怎麼了?”
“……”許佑寧直勾勾的看著穆司爵,絕望得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米娜好奇之下,順著許佑寧的目光看過去,穆司爵頎長的身影映入眼簾——
“哇!”米娜叫了一聲,下意識地捂住心臟,一臉驚恐的看著穆司爵,“七哥,你……什麼時候進來的?你……都聽見什麼了?”
穆司爵一邊走進來,一邊不緊不慢的說:“你們不希望我聽見的,我都聽見了。”
這是什麼答案啊?
米娜慘笑著問:“七哥,那你可以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嗎?”
穆司爵挑了挑眉:“很難。”
“……”
米娜終於知道許佑寧剛才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了。
那不是麵如死灰。
那是絕望啊!
這時,許佑寧終於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咳“了聲,吩咐道:“米娜,你出去,我有事要和七哥說。”
“哦哦,好!”
米娜光速從房間消失,留下穆司爵和許佑寧。
穆司爵好整以暇的看著許佑寧,似笑非笑的說:“你可以接著把你剛才的話說完,我很想聽。”
許佑寧乾笑了兩聲,開始打哈哈:“不用吧,我其實……那個……”
穆司爵走到許佑寧跟前,目光如炬的看著她,突然問:“除了我,你還對誰用過那樣的手段?”
“你……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啊?”許佑寧的神色變得很複雜,“答案很傷人的。”
穆司爵雲淡風輕的說:“我在等你的答案。”
許佑寧仔細感受了一下,覺得穆司爵的語氣還算安全,遮遮掩掩的說:“以前康瑞城給我安排過不少任務,‘手段’嘛……我肯定是對彆人用過的……”
果然,答案不出所料。
穆司爵的瞳孔急劇收縮了一下,眸底醞釀著一股足以毀天滅地的風暴。
許佑寧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直覺告訴她,她再不做點什麼的話,就真的玩完了……
“但是——”許佑寧著重強調,強行來了個轉折,“我以前隻是演戲,不可能來真的!”
穆司爵涼涼的問:“我呢?”
“你是唯一的例外啊。”許佑寧看著穆司爵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說,“我無法控製自己,跟你假戲真做了。”
穆司爵冷哼了一聲:“算你聰明。”
許佑寧笑了笑,繼續捧穆司爵:“我也覺得我很聰明,不然,我怎麼會喜歡上你呢?”
穆司爵圈住許佑寧的腰,低聲在她耳邊說:“不要以為這樣就沒事了,我隻是現在不能對你做什麼。”
“……”
許佑寧整個人顫了顫。
她忽然有些慶幸昨天晚上那場狂風暴雨了,否則今天等著她的,一定是一場更漫長的風雨。
她滿懷期待的看著穆司爵:“時間久了,你會忘記這件事的,對吧?”
穆司爵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許佑寧臉上:“你希望我忘記嗎?”
許佑寧猛點頭:“當然希望。”
“可惜了。”穆司爵閒閒的說,“如果你希望我忘記,就不應該讓我聽見。”
穆司爵越往後說,許佑寧越心如死灰。
全都是套路啊!
說起套路,她的身邊,沒有誰玩得比穆司爵更溜了吧?
這一刻,如果有人問許佑寧她是什麼感覺,她隻有兩個字:
絕望!
穆司爵仿佛看出許佑寧在想什麼,撫了撫她的臉,示意她放心:“我會很溫柔。”
許佑寧笑了笑,看著穆司爵說:“我相信你……才有鬼!”